猜中有奖。”
凌采薇瞪大眼睛瞧着燕飞缨与年纪不符的动作、神情,喃喃说道:“果然像一个人。”
“谁?像谁?”燕飞缨使劲眨眨眼。
“街边披着麻袋唱数来宝的那一个。”
凌采薇心中好笑,如果他是燕飞缨那最好不过,逼也要逼他说出关于凌家一案的线索。如果他不是燕飞缨,直接用毒药迷晕绑了扔到乱坟岗。
深更半夜,姑奶奶懒得动手惊扰邻居休息。
自从她师从墨尘烟,总觉得自己在这江湖上的辈分大了几辈。千年老妖的徒弟不就是千年小妖。尤其是瞧着眼前人为老不尊的样子,更觉得自己是个姑奶奶辈分的。开始心里盘算着怎么整治这个半夜闯进来打扰她洗澡的人。
燕飞缨听她出言羞辱,没生气反觉得委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小野菜,你这么快就把为兄忘记了!”
凌采薇听着他带哭腔的一句“小野菜”。心中惊骇,倦意瞬间消失,几步走到他跟前。举起桌上的灯烛凑近打量,哪有那人半点影子。
“你是?”她犹疑着左右看了看他的脸,二话不说就要去揭他的脸皮。
燕飞缨疼得真叫唤:“臭丫头轻点,哎呦,灯油撒我腿上,烫死我了!”
凌采薇不顾他的反抗,挡开他的手又要揭。燕飞缨灵巧地跳开,指着她骂道:“臭野菜。这面具为兄戴了五年未曾摘过,要是让你硬生生撕下来,我惊世容貌岂不让你毁了!离我远点,为兄自己来。”
燕飞缨跑到木桶边拿起湿帕子。把脸颊边缘处洇湿,呲牙咧嘴慢慢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凌采薇记忆中熟悉的那张脸欢快地跳到她眼前:“怎么样?怎么样?为兄的样貌是不是仍然丰神俊朗、天下无双?”
她揉了揉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破涕为笑,狠狠推了眼前人一下,他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地上,作势要揍她,到近前又改成要抱的姿势,被凌采薇又一下推开好远。
“你就是燕飞缨?”她脸上挂着泪问他。
“英非焰就是燕飞缨,燕飞缨就是英非焰!怎样?为兄早就和你打过赌。有一天让你认不出我是谁!如今是不是我赢了?快把卖身契给我。”他无赖地伸手过来,凌采薇一掌打下去,谁知他竟然躲开。
凌采薇这一下是用了点力的。他明知她用了力气,故意晃她,她便扑个空被惯性带得向前跌去。
燕飞缨趁势把她揽在怀里,她本想推开,却听他竟然伤感地说道:“小野菜你受苦了。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每每想起你可能不在人世,为兄就格外难过。要是当初你爹肯把你嫁给我,现在说不定我们的儿子都能打菜籽油了。别乱动。让为兄在抱会儿。你小时候,我经常抱着你的。记得有一次你尿裤子,还是……”
凌采薇越听越离谱,双手背到身后抓住他紧紧放在腰上的两只爪子,用力一捏,他后面的话,就变成一阵阵哀嚎。
“你再提那事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说过多少遍,那是你把我推水坑里才湿的。以前你胡言乱语我打不过你,现在我武功不在你之下,你最好以后乖乖听我话,不然小心我弄花你的脸。”
凌采薇知道他最稀罕他那张脸。常常以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居。
小时候她养过一只黑猫,天天抱在怀里,睡觉放在被窝里,形影不离。
他看着也喜欢,常常跟她抢。她抢不过他,只好委屈站在一边看他在那里逗猫玩。
那只猫不太喜欢他,有一次他拿羽毛逗它,那只黑猫直接从他头上飞过去,顺便十分任性地在他额头留下一道长长的抓痕,让他惊恐了两个月。
天天求着凌采薇的娘亲为他用最好的药抹在伤口上,直到疤痕消失他才决定不恨那只猫。
她仔细端详他卸掉面具的脸,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扮成那个样子?你不是最喜欢你的容貌,你的新面具好像距离你的要求甚远。”
他叹了口气:“长得太好了容易招桃花,身后一堆女人追着实在是烦。你知道我要为你守身如玉。所以,只好变得这副模样混江湖。以后你还是叫我燕飞缨,我习惯这个身份了。”
凌采薇才不信他说得话,从小他就爱骗她。
英非焰其实是她哥哥凌无邪最好的朋友,是爹爹帐下左将军英谦的儿子。年长她五岁,自幼与她哥哥厮混在一起,感情甚笃。
小时候军营里孩子少,没人陪她玩,她就整天跟在英非焰和哥哥身后,他们玩什么她就玩什么,英非焰嫌弃她是女孩子,而且年纪那么小,玩起来还要照顾她,便怂恿凌无邪每次出来玩时偷偷进行,能把她甩掉就一定不带着她。
偶尔趁凌无邪不在,他还会恶作剧捉弄她。不过,凌采薇也不是善茬,她娘亲教她的毒术,她基本试验在他身上,两人经常打得面红耳赤。
直到她十岁那年认识胖子麒,两个人两小无猜,成了整天粘在一起的玩伴,再不跟着英非焰,他这才惊觉凌采薇不在身后跟着简直了然无趣。
他觉得地位受到威胁,三番五次挑衅矮他一头的小胖子。胖子麒不会武功,可是他爹有钱,身后跟着一大拨有形的、隐形的保镖,基本上英非焰每次下手,都讨不得半点便宜。
后来,局面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往都是凌采薇跟在他屁股后面求带玩,胖子麒来了后,变成了英非焰整天追在她屁股后面。每每凌采薇觉得他碍事,他都会摆出一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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