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刁钻的小徒孙折磨一番了。
墨尘烟没回答凌采薇的问题,抽回她手中的袖子向药铺走去。
“等等。”凌采薇喊住他。
他停下脚步。
她问道:“为什么那本扎记上写着你出生在那个朝代?”如果不是被扎记误导,她不会一直被他当傻瓜骗。
渔叟拦过话题,让墨尘烟去开药铺,因为在院子里就听到外面有病人在叫门。
“我给你解释为什么你误会他的年龄。”渔叟摸摸肚子说道,“不过,能不能先给我填饱五脏庙。你们几个难道都不饿?”
一经渔叟提醒,燕飞缨也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推着小野菜去厨房做早饭。
凌采薇没办法,见他还受着伤,虽然一直上窜下跳,但脸色却很难看。
她望着墨尘烟的背影,暂时放下疑问,麻利地为他们做好早饭,渔叟边吃边讲起关于墨尘家族的传说。
相传,墨尘家族所有的继承者都是单名一个烟字。连他们的年龄都是从首位墨尘家族创立者的年龄上延续而来。
为的是纪念,也为了延续。因为他们家族所习武功的特殊性,寿命都非常短。而为了破除这个如诅咒般的厄运,他们采用这种方式来计算继承者的年龄。
实际上墨尘烟是这个家族的第四位继承者。而他是目前在世上存活得时间最长的那一位。
凌采薇打断渔叟的讲述,好奇地问他:“您怎么知道这些秘密?”这关乎一个家族的秘史,师叔祖难道和这个家族有着某种联系?
渔叟平静的面容突然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转瞬即逝。但却被细心的凌采薇敏锐地捕捉到。
他望着面前一碗白粥,突然问她:“你师父还未吃饭,赶紧去喊替换他。往事如烟,早就飘散无踪。等想起来再说给你听。去吧。一会儿还要给你那个猴哥换药。”
燕飞缨一口粥差点喷出来,想要顶撞他两句,突然改了主意。
小野菜俨然拿他当成亲人,几乎言听计从,他可不能得罪这个老头。而且,还要拉拢他站在自己一边,打败墨尘烟,把小野菜抢到手。
打定主意,他便当作没听见一样,把那口呛人的粥咽了下去。
凌采薇脸上带了面纱,听话的去药铺替换墨尘烟来吃饭,二人默契仍在。他已经帮她料理好一切,她到那里,直接坐下来给排好队的病人把脉看病。
每天上午十个病人,下午十个病人。这个规矩一直没改,可是,当她给第十个病人开完药方准备收工时,一个男人坐在她对面。
她正低头收拾东西,头都未抬便拒绝对方:“对不起,十个病人已经看完,您下午再来。”
“大夫,能不能加个号?我病得很严重!”男人低沉、熟悉地声音在凌采薇耳边响起,她的头突然“嗡”地一声轰鸣。一颗心竟然不听使唤地要蹦出来,她拿着脉枕的手那么一滑,东西便滚落到地上。
她急忙去捡,那个男人也弯腰低头。她的手抓着脉枕,他的大手却抓住她那只有些颤抖的小手,他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的手还是那么凉!”
第一百五十八章三男争宝
病人走得差不多,只有一个小腿受伤的病人在家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门外挪。热闹的药铺突然安静下来。
凌采薇听到自己的心几乎要挤出喉咙,在那里扑通扑通通的乱跳,太子南荣烈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他喷出的热气扑到她白皙的脖颈处,又痒又麻。
面纱下她的俏容红得如有火烧。“放开我。”她要抽回被他紧紧握住的手,他不但不放,反而用力把她拉进他的怀里。
“薇,我想你了。”
有那么一刹那儿,凌采薇的理智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所打败。任由那份对他的思念汹涌澎湃淹没了她。
她就那样半蹲着被南荣烈抱在怀里。他的怀抱仍然如从前一样宽厚、温暖,身上散发淡淡的薄荷清香,让她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幽谷的那段时光。
好像,他们之间只有那段时间才是最幸福的。她不去想家仇,他不用谋国政,没有人在他们中间驻足,两个人之间只有温情与甜蜜……
南荣烈轻轻地拥她在怀里,他以为她会拒绝,会推开的,可是,她今天竟然温顺的像只小猫任他抱着。
他连呼吸都放慢了,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一刻两人相处的恬淡时光。他生怕一个动静惊扰了她,她会像一只旷野中躲避猎人追杀的驯鹿惊慌失措的逃开。
然而,总会有人不解风情,跑来捣乱破坏他与她难能可贵的相处。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燕飞缨闯进来看到眼前一幕立即惊声怪叫起来,他身上还披着凌采薇屋里的那床绣着大朵芙蓉花的锦被,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瞪的贼圆的眼睛。
墨尘烟手中拿着草药紧跟在他后面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原本就冰冷的脸更加难看。
“凌采薇。”他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酸涩与怒意。
凌采薇瞬间清醒,红着脸猛得推开南荣烈,几乎要把他推倒在地。
南荣烈扭过头,冰冷的目光往不请自来的两个男人身上扫了一遍,二人都觉得似乎有寒风带着冰凌刮过全身。
燕飞缨不能再装,只好从锦被里探出两只手,给太子行礼。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墨尘烟,示意他懂点规矩。可墨尘烟根本就无视他的好意,两只好看的丹凤眼旁若无人瞪着低垂着头的凌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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