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罪。”
曲怀瑾一手抱着小其谦,又腾出一手去帮宋妈妈顺背:“没您想的那么严重,男人嘛,又不是没了他们不能活,要是想再找的话,遍地都是,用不着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老太太戳了戳她的脑袋:“就你这嘴厉害,老太太我说不过,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给做。”
“老样子,嗯……红烧肉还是免了,最近不想吃肉。”
“行,你看着其谦,我去招呼他们一声。”宋妈妈起身,朝小厨房方向去。
看老太太进了厨房,曲怀瑾收了视线,轻叹一声,伸着手指点了点娃娃小巧的鼻尖:“你以后可怎么办……”
娃娃不懂,只抓着她的手指咿咿呀呀乱讲一气,未了失了兴致,软踏踏地往她怀里一倒,眼皮耷拉几下,打起了小呼噜。
还是小孩子好。曲怀瑾想。
大人那边闹得天翻地覆,到了不知事的孩童那里,还抵不上失了一个心仪玩具来得难过。眼睛一闭,就能睡得香甜,就是醒了,也用不着担心医患纠纷、同事关系、房租电费等若干又若干。
这大概是所谓人性矛盾的表现形式之一,小孩子迫切想要长大,大人又万般羡慕着孩子的无忧无虑。
就像懵懂的少女渴望一段刻骨铭心的美好爱情,遍体鳞伤之后又希望能做回那个最初的自己。
即便知道不可能,还是心存幻想,愚人愚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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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养女儿?
曲怀瑾和沐念阳约了午休时间讨论课题的事,快速解决了午饭,到公交车站牌的时候,刚好遇着值班回来的宋雅歌。
没精打采几乎快成了那姑娘的代名词,曲怀瑾摇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昨晚上又没睡好?”
宋雅歌拧了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两口,含在嘴里一会儿,才咽下:“他在我屋里呆了一晚上,你让我怎么睡?”
“怎么说?”
“下个月六号小其谦生日,他说就算离婚也该等孩子过完生日。”
曲怀瑾了然:“魏子奈这回挺坚持,看来是真舍不得你。”
宋雅歌扯了扯嘴角,笑得挺僵硬:“谁知道呢?”
“你也别折腾了,离还是不离,都尽早下个决心,再和阿姨好好说说,老人家又顾店里又要操心你这些事儿,该享福的年纪,别老让人闹心。”
“我知道。”十二路车过来,宋雅歌朝她摆摆手,“快走吧,就不耽搁你了,有时间再细聊,我还得回去带孩子。”
“你下午没班?”
“没心情上,和同事调了,晚上再去。”
曲怀瑾点头:“那就好好休息,陪陪老人孩子,别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谁看了都担心。”
像是受不了她的唠叨,宋雅歌连拉带拽地把她赶上了车:“快滚快滚,你个同情心的坏女人。”
曲怀瑾投了硬币,回身又交代了几句,看宋雅歌一一点头应下,这才放心地朝里走,寻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
宋雅歌还站在路边,露着八颗大白牙朝她挥手。
这场景有些熟悉。
四年前她动身去上海的时候,宋雅歌也是这么站在动车站的玻璃墙外冲她挥手,也是挂着这么傻里傻气的笑容和她说路上小心。
那时候恰逢魏子奈学成归国,分隔两地的情侣再度相聚,曲怀瑾还记得前一晚在宋雅歌的小窝里,那姑娘高兴得直蹦跶,嘴里念着:“他说他很想我,他还说要娶我,我大概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相同的人,相似的景,隔了四年来看,却少了曾经的感觉。
时间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她感慨。
车子绕了半个城区,曲怀瑾到市医院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
沐念阳打了两次电话过来,又发了四五条短信。
她手机搁包里,随手放在边上的空位上,路过学校的时候上来几个学生。朝气满满的孩子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未变声的孩童嗓音尖细,即便只有几人,也把狭小的车厢弄得吵闹不堪。手机那可有可无的震动,自然是没能引起她注意的。
在楼下等电梯时,男人又打了电话过来,曲怀瑾心说还挺没耐心,迟到半个小时都不愿意多等,手上动作却快了一步,接了。
沐念阳劈头就问:“你在哪儿?”
“嗯,一楼,马上就过来。”
那边语气缓下来:“你出去了?”
她答:“去吃了点儿东西,食堂里都是些清淡的,吃不惯。”
“去哪儿吃的?”对方摆出刨根问底的架势。
曲怀瑾蹙眉,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多余,还是老实回答:“城东。”
他说:“那就好。”
“……莫名其妙。”曲怀瑾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打算问个“为什么”,电梯门一开就撂了电话。
电梯在五楼停了一阵,易辉带着他的学生上来。
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和沐念阳如出一辙:“你跑哪儿去了?”
“城东,怎么?”
易辉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瞥她一眼:“医院旁边那商场,就你常去的那个,刚刚出了事,有人精神病发,拿了刀四处捅人,死了两个,伤了二十几个,有几个现在还在手术室躺着,也不知道救不救得下来。”
叹了一声,他又说:“得亏在医院附近,不然又得毁多少家庭,你往后出门可注意着点儿,要实在不行就和老沐搭个伙,有个男的在边上总归安全一些。”
曲怀瑾也没多想,顺着接了一句:“知道了。”
下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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