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王鑫文看着吴春生谦虚的样子,心中浮起一层赞赏,这个年轻人如此有作为,以后跟王静雯配个对儿也不错啊,哈哈不不不,自己怎么想这么多了,眼下家里还有一些内患没处理个干净,得完全解决这些问题才行,想到这里,王鑫文沉声道,“二虎,你对于今天某些人的反应怎么看?”
赵二虎微微一笑,道,“当一个人处在困境时,谁跑出了叫得最欢,嚷得最大声,那就拿谁开刀。”
言罢,赵二虎五指并拢,在脖子处微微一抹,满脸都是森冷的笑意。
王鑫文眸子一闪,然后道,“我还生着病呢,不做这些血腥的事,”说罢,他掀开被子,整个人躺好了,脸上却还是笑容,“小神医,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吴春生点点头,他推开门,然后对赵二虎道,“赵叔,我得先回去了。”
“好,”赵二虎推开门,轻轻回过头,迅速翻了个白眼,“文爷,老要我做这种事。”
“呵呵,二虎,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王鑫文嘿嘿笑道,然后皱起了眉,“我肚子好痛!”
王静雯云里雾里的看着这三人,倒是司徒破军一脸自然的拉着司徒晴儿,道,“文老弟告辞,我得回去了。”
“喂,春生,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王静雯急忙追上吴春生的脚步,大声问道。
吴春生回过头,只见王静雯疾步而来,白色短裙翩迁起飞,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大长腿,他吞了吞口水,严肃的道,“家主的情况很不好,你就别问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王静雯蹙着眉头,盯着吴春生瞧了好久,不满的道,“不说算了!”
“有些话以后我们可以慢慢说嘛!”吴春生羞涩的摸了摸头,扎好小布囊,跟上了赵二虎的脚步。
王静雯看着吴春生渐渐远去的背影,气愤的跺了跺脚,这个该死的小男人,有事没事就调戏自己,真是找打!
入夜,繁天满星。
朱成华趟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又坐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喉咙有些干涩。
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今天下午,自己埋在王家的一个眼线告诉自己,王子林的毒杀计划被识破,被王鑫文挑断了手脚筋,丢到了岭南县的城北贫民区。
可是,一直到现在,王鑫文那边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动静。
本来朱成华应该庆幸王鑫文没有找他的麻烦,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扯皮?
可是,越是这样,朱成华就越觉得蹊跷,他的头发被自己挠的像鸡窝,烟屁股堆满了地板。
一直到早上,朱成华才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朱成华才行来,他心神不宁的拿起了遥控器,摁开了电视。
岭南县每日的新闻他都会看,这是他多年来的一个习惯。
然而此时,他却屏住了呼吸,眼球里满是血丝。
电视里,清秀的女主播粉唇一张一合,似乎讲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昨日夜,一名张姓男子醉酒驾车,撞电线杆身亡。
昨日夜,五十岁的老人田某因打麻将连胡十把,心脏病突发身亡。
昨日夜,青年男子成某桥上飙车,摔入河中溺死。
这样千奇百怪的新闻层出不穷,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疑点。
每天都有差不多的新闻,所以人们也习惯了,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管自己什么事?
而朱成华却不这么想。
他握着遥控器的手,骨节发白,嘴唇上咬出了血丝。
他知道,这些死去的人都是王鑫文给他的警告。
他也明白,自己安插在王家的眼线,从今天开始。
全军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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