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于是,一问三不知,谁也不清楚苏怀云在屋里做什么。
想着苏怀云今天这般刚烈的举动,这会儿该是累了歇下,王秀咏脸色有些不好看。
刚才苏老爷并没有怪责她,一声不吭地离开倾云苑后,直接去书房了。
只是离开前略略瞥了自己一眼,苏老爷的眼底却没多少暖意,显然还是恼了。
苏怀云大闹一场,总归是自己的女儿,苏老爷不会承认他错了,那么错的就是别人。
想到这消息是王秀咏暗地里告诉他的,苏老爷这不就迁怒到她身上来了?
王秀咏对苏老爷了解得很,将近十年的枕边人了,一举一动就能揣测出他的意思来。
她揉了揉额角,想到苏如安和路娇娇,便有些不肯定了:“你让管家带如安出门买纸笔,进学的时候可缺不了这些,挑得精细些,不必急着回府来。”
婆子一听,就明白王秀咏的意思,这是让苏如安带着管家去找酒楼那个告密的小厮。
有小厮这个人证在,大姑娘就算再撞柱子,也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到时候,苏老爷哪里会信苏怀云?
这招够狠的,婆子是王秀咏的心腹,也是她的陪嫁,哪里不清楚这位慈眉善目的当家主母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
表面上看着和善,该下狠手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心软。
婆子迟疑一会,被王秀咏捕捉到了,问道:“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老爷正在气头上,大姑娘又伤了,这时候苏少爷出门,被老爷知道了……”
同父异母的姐姐受伤,苏如安没去倾云苑探望就罢了,这时候还出门去买东西上酒楼,苏老爷知道后岂不是认为苏如安是个冷心冷肺的,少不得又要大发雷霆。
王秀咏抿唇一笑,含糊道:“他让老爷失望,也不是第一回了。”
再多几次失望,又有何不可?
反正继承苏府的,只会是苏怀斐。至于苏如安就如今这个样子,才是王秀咏期盼的。
若是苏如安成才了,威胁到苏怀斐的地位,王秀咏才要紧张才是。
这是慢慢把人往死里踩了,苏老爷对苏如安还是有几分期望在的,若是苏如安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那么苏怀斐成为继承人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苏怀斐当家做主,他们这些下仆不也跟着鸡犬升天?
婆子的孙儿正是苏怀斐的陪读小厮之一,自然是盼着这位少爷的好,连忙应下便出去了。
彩晴在一旁低眉顺目的沉默着,由始至终没有抬眼也没有多言,见婆子走了,默默给王秀咏奉茶捏肩。
“夫人,若是这次苏少爷把夫人推出去当靶子,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
言下之意,管家未必能找到那个小二,给苏怀云定下罪名来。
王秀咏听了,轻轻一笑:“能找到那个小二,那自然是好事。若是找不到,那也是如安的事了。”
敢骗她,就该有觉悟,她是那么好相与的?
若是有此人,便能把苏怀云捏在手心里,以后行事就要方便得多,苏老爷也不愿意再过问她的事了。
若是没有此人,那么把苏如安推到苏老爷的跟前挡了此事,这个庶子只会让老爷失望,从此不再有期望,对王秀咏和苏怀斐来说也是极为有利的。
不管哪一种,王秀咏都不会吃亏就是了。
让人去找一找,也是她不希望被人牵着鼻子走,总归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彩晴跟在王秀咏身边伺候多年,即便夫人没明说,她也瞬间明白了王秀咏的意思,笑着赞道:“夫人高明,这府里任何事,哪里就会出乎夫人的意料之外?”
这话中听得很,王秀咏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这丫头的嘴巴越发跟抹了蜜一样甜了,记得回头叮嘱如箐,可别让娇娇出来胡闹误事了。”
苏老爷如今被苏怀云刚烈的举动惊住了,暂时是相信了苏怀云的话。
这时候路娇娇要是没眼色,非要跑去苏老爷跟前继续不依不饶的告状,那就是画蛇添足,惹得苏老爷不痛快了。
王秀咏如今也没赶着上前被苏老爷迁怒,哪里会让自家女儿上赶着被呵斥?
路娇娇总归是她的骨肉,王秀咏必然是心疼的,愿意护着几分。
可惜这个女儿总是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处处跟自己作对,不知道误了多少事。
彩晴应下,对路娇娇也颇为头疼。
当初路娇娇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杯子就砸了过来,虽说王秀咏赏了上好的伤药,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疤,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只是当时额头上的疼痛仿佛在王秀咏提起路娇娇这个名字的时候,还隐隐作痛。
王秀咏见彩晴面色有些发白,怜惜道:“娇娇是个鲁莽的,当初伤了你,幸好没大碍,不然我要心疼的。在我身边除了你,可没谁能伺候得这般精心。”
彩晴连忙行礼,惶恐道:“夫人言重了,奴婢没把此事记挂在心上,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好丫头,以后提点如箐一些,总归把娇娇约束着,别再闹出什么事来。”王秀咏心下叹气,她从小聪慧精明,怎么养大的姑娘却是这副德性?
耳根软,轻易被人怂恿激怒就罢了,就是蒋睿晟不过带着一副好皮囊在路娇娇面前晃悠了几回,她就立刻上心了,恨不能把一颗芳心奉送,更别说其他身外之物,简直被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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