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姑娘伤着了,没有时间调教新下人,倒不如让奴婢们戴罪立功,暂时在姑娘身边照顾着,直到姑娘的伤好了,夫人再发落便是了。”
倒是个乖觉的,既没真的撇清关系,还有理有据把自己留在飞霜苑,连带着所有的丫鬟婆子。
若是王秀咏应了,这屋里的下人怕是对她感恩不尽。
见王秀咏沉默着,圆脸丫鬟又小心翼翼地道:“奴婢知道夫人心疼姑娘,只是飞霜苑刚换下一批丫鬟,再又换一回,传出去,怕是对姑娘的名声有碍,连带着对夫人也不好。”
这倒是说到王秀咏的心坎上了,路娇娇上回胡闹,古琴的事让她不得不换下丫鬟婆子们,免得她们说漏嘴,把事情宣扬出去。
才没几天,又换一批下人,不知情的还以为路娇娇是个心胸狭窄的,连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容不下。
“也罢,你这丫鬟说得在理,就暂时记下你们的过错,继续伺候姑娘。若是没伺候精心,或是让姑娘又出什么事来,那就不会就如此简单揭过。”王秀咏看着圆脸丫鬟,又问道:“我记得你是叫如纹?是管家的外侄女?”
“回夫人,管家的确是奴婢的叔叔。叔叔提点奴婢,这才会到飞霜苑来伺候姑娘。”如纹嘴里发苦,路娇娇一看就不是个好伺候的。
前头两个大丫鬟的下场都不好,她被送来的时候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但是管家收留了她,如纹感恩还来不及,怎能拒绝?
没想到才来几天,路娇娇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如纹险些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以后真的牢牢盯着路娇娇才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王秀咏点点头,不愧是管家的侄女,倒是个懂事的,区区几句话就让人听着烫贴:“好好照顾姑娘,暂时别然她出院子了,就说是我的意思。”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飞霜苑留下了,路娇娇越发让自己失望,看来是时候赶紧打发出府才是。
不然继续下去,王秀咏只觉得自己心累得很。
照顾苏怀斐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及这个总是惹事的女儿?
如纹乖巧地应下,又给王秀咏磕了三个头谢恩,这才起身送她离开了。
王秀咏走了,彩晴却是留下来的,她盯着如纹,似笑非笑地道:“妹妹真是好口才,愣是把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保下了。只盼着你也能把姑娘劝着,莫要再给夫人添麻烦了。”
如纹听了,低着头谦虚地道:“姐姐谬赞了,我也是情非得已,众人能留下,那是夫人慈悲,哪里是我三言两语能劝服得了的?”
果真是个嘴皮子厉害的,留在路娇娇身边倒是可惜了。
彩晴心下叹息,又道:“郎中留下方子,早晚何用一次,药膏是每天要涂抹三回。夫人回头送来的雪花膏能祛疤,等伤口结疤后再用,务必不能让姑娘脸上留下半点痕迹,明白了吗?”
“是,我都记下了。”如纹送走彩晴,屋里的丫鬟婆子这才心有余悸地上前来道谢。
“不是我的功劳,只是夫人心善罢了。如今还是赶紧守着姑娘才是,汤药一下,姑娘怕是很快要醒来了。”如纹犹豫了一会,点了两个心细的二等丫鬟和两个粗壮的婆子,无奈道:“务必盯紧姑娘,不然再来一回,我们的小命可要保不住的。”
被发卖出府是小事,被打杀才可怕。
众人哪里敢马虎,一个婆子留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守着。
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守在床前,一个则是点了安神的熏香,巴不得路娇娇能多昏睡一会,让她们能少伺候一时。
可惜不过一刻钟,路娇娇就醒了。
听说王秀咏来了又走了,苏老爷根本就没露面,她不高兴地皱眉,扯到额头的伤口,心下不痛快,抬手就掀翻了丫鬟手里的汤药:“这么苦,我不要喝。我要见娘亲,你们快去请。”
伺候的丫鬟面露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秀咏已经交代下来了,让路娇娇别去打扰她,如今去请,可不就是触怒夫人吗?
只是拒绝路娇娇,又不知道这位姑娘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刚才一个不高兴,她就跑去撞柱子了,把伺候的丫鬟婆子吓得不轻。
再来一次,正像如纹说的,她们的下场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见丫鬟迟疑,路娇娇正要发怒,如纹赶紧上前柔声安抚道:“夫人刚来守着姑娘许久,郎中说姑娘要昏睡一下午,只怕傍晚才醒来,这便先回柳绣苑去的。再就是夫人被姑娘吓到了,又心疼得紧,脸色有些不好,被奴婢们劝了又劝,这才走的。”
其他人连连点头附和,暗暗对如纹在心底竖起拇指。
果真路娇娇听说自己把王秀咏吓得脸色不好,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怒火倒是渐渐熄灭了:“霍嬷嬷呢,娘亲难道没责罚她?”
如纹抿着唇,含糊地答道:“姑娘一出事,夫人就把嬷嬷请去柳绣苑了。奴婢一直守着姑娘,其他便不甚清楚了。”
知道霍嬷嬷被王秀咏带走了,肯定会责怪她,路娇娇这才高兴了。
虽然受了点罪,磕破了脑袋,但是结果却相当好。
这回闹得如此厉害,王秀咏只怕不会把霍嬷嬷留下,苏老爷必定也是如此。
想到以后再也不必受霍嬷嬷折腾,尤其打得她手心疼了又疼,路娇娇心满意足:“汤药呢,赶紧送来,我要喝。”
她的额头隐隐作痛,暗恼自己太入戏,撞得重了。
如果不好好喝药敷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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