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晟的那一刻,还以为两人就要完了。
她好不容易求来这门亲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坏在这乌龙上。
正欲哭无泪,谁知道峰回路转,蒋睿晟转身就求众人把此事遮掩住,丝毫没责备自己?
路娇娇酡红着小脸低下头,蒋大哥果真对她有情,这才百般维护。
王秀咏却不这么认为,心下叹气,蒋家如今把这口气忍了,以后若是翻旧账,路娇娇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的。
她打发路娇娇去洗漱,又问道:“陪房嬷嬷呢,她不是跟着娇娇,怎的还闹出这样的事来?”
彩晴早就问过了,实话禀报道:“回夫人,嬷嬷刚上船就晕得不行,又吐得厉害,躺在底下的船舱里,这会儿被婆子抬下来的。”
没想到陪房嬷嬷居然晕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晕晕乎乎的,估计对路娇娇的事也是一头雾水的。
“你暂时跟着娇娇,把如纹叫过来。”王秀咏实在不放心,又把路娇娇的贴身丫鬟叫过来审问了一番。
如纹跪在地上足足半个时辰,小脸都白得没血色,依旧一声不吭。
王秀咏心里暗暗点头,这是个忠心的丫鬟,也是个足够沉稳的,留在路娇娇身边确实适合。
只是这事一闹,她不得不怀疑路娇娇身边有谁投靠了外人,这才会陷害路娇娇。
不错,王秀咏至今仍旧怀疑这事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局。
如纹却一问三不知,神色也不像作伪,除了打水,根本就没离开过路娇娇身边。
王秀咏皱着眉头,挥手打发她出去:“行了,这事暂时记着,要是传出去半句,你们这些在娇娇身边伺候的,死罪能免,活罪却是难逃了。”
如纹叩谢了王秀咏,口里感激道:“夫人仁慈,奴婢感激不尽,只是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必吞吞吐吐,有什么就直说。”王秀咏看向她,心下奇怪,刚才问什么都不说,这会儿又想说什么?
如纹却抬起头来,迟疑道:“奴婢也是回来后见彩晴姐姐的脸色有些不好,起初以为她是担心路姑娘。只是刚才路姑娘提及那位六品小官的少爷,彩晴姐姐的表情很奇怪……”
她居然在背后说彩晴,这倒是出乎王秀咏的意料之外。
不过如纹也是点到即止,只是把刚才看见彩晴的异状,寥寥几句说完,这就恭敬地退下了。
王秀咏对身边这个得力丫鬟是素来信任的,只是涉及到路娇娇,还很可能会坏了苏府的名声,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等彩晴伺候路娇娇沐浴后回来,就听王秀咏冷冷地道:“过来,跪下。”
彩晴瞥见她冷漠的神色,心里咯噔一跳就立刻跪下了:“夫人,奴婢有罪。”
没等王秀咏追问,彩晴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奴婢正要赶去见路姑娘的时候,却被清河拦下了。他在办事的途中无意中听见一位侍从提及游船的事,便仔细听了一会儿。”
清河察觉出不妥来,便拦住彩晴,没让她去游船,毕竟这会儿过去已经太迟了。
王秀咏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她的跟前,破碎的瓷片跳起刮伤了彩晴细嫩的手腕,她依旧一声不吭,匍匐在地不敢动:“奴婢有罪,心下慌乱得很,又是清河偷听来的,没能听全,实在不敢胡乱禀报夫人。”
无凭无据的,王秀咏怎会相信?
而且这时候禀报,事情也迟了,王秀咏会不会以为彩晴故意陷害路娇娇?
她不敢拿清河来做赌注,这才隐瞒下来。
只是看王秀咏的神色,彩晴以为她知道了,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谁能知道,王秀咏不过甩诈套话?
“你好大的胆子,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知道事情轻重?既然察觉出不妥来,就该立刻禀报,就算阻拦不了,起码能够亲自料理此事。”不然如今还欠了蒋家的人情,苏府平白低了一头,叫王秀咏心里十分不痛快。
彩晴求饶道:“是奴婢鬼迷心窍,清河原本想要告知老爷,奴婢却觉得此事让老爷知道了不好,心里乱糟糟的,又琢磨着蒋公子在,路姑娘未必会出什么事……”
谁能想到,游船上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丑事来?
“行了,让婆子进来,拖出去打十板子,让你长长记性。”王秀咏冷着脸摆摆手,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把彩晴拖出去了。
这可是夫人身边的大哄人,如今得罪了夫人,依旧要吃板子。
只是十板子,却不至于伤筋动骨,显然王秀咏还是手下留情的。
彩晴这事的确不厚道,却聪明地拦住清河禀报苏老爷,功过相抵,王秀咏还不打算废了这么个丫鬟。
“让人准备准备,等会我要带上娇娇去附近的寺院里住几天。”她想了想,又道:“去知会倾云苑一声,大丫头也一并过去。”
只带着路娇娇一个女儿,显然不是慈母该做的。
如今路娇娇留在苏府,一个不留神跑出去就是个祸害,倒不如在出嫁前都拘在寺庙里,美其名曰是静心,也是防着她再闹出什么事来。
反正嫁妆已经准备妥当了,之后也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
王秀咏的话传到倾云苑,莲玉惊讶道:“夫人忽然间要带姑娘去寺庙里住着,这不为难人吗?”
匆匆忙忙的,她们打点拢箱肯定手忙脚乱的。
要是遗漏了什么,苏怀云在寺庙里怕是要吃穿都不舒服。
莲姝赞同,皱眉道:“夫人又来折腾人,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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