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了。”
他往旁边一移,“可以了吗?”
慕容冲哼了一声,手拉着黄金勒,脚一踢,“驾——”
那时风过耳梢,海棠花的甜味飘渺。
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慎之。”春水,细腻。
同时风里也飘来一句话。
“慕容冲。记住我的名字。”
最后的场景。
青衣人,广袖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仿若飞升的仙人。人群又慢慢汇聚,嘈杂声里,他低低喃语。
“慕容冲?”
王导拍板,第一场结束。
沈嘉那边很快有人围上去。递水和毛巾,还有助理一边嘘寒问暖,一边请他坐在椅子里。
而何思齐这边就显得有些凄凉。作为新人的他空降剧组,还是戏份吃重的男三。羡慕妒忌的人不知多少,冷眼旁观已经算是不错。
他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拿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半,才旋盖水瓶,拿起旁边的剧本打算看。
在旁边看着的米蓝心里不太舒服。于是从大棚里走出来,“何思齐。”
熟悉的声音,清脆如珠,冷漠如雪。何思齐看过去,对面,在秋天灿烂的阳光里,隔着横店的古代街市,那个女人一身白色套装,短发,高跟鞋,好像横渡了一千年的时光来到他眼前。
他一下站起,隐不住的惊喜出现在脸上。“米蓝?”
对于他这个称呼,米蓝微微蹙眉,不是说好在外面叫蓝姐吗?
“你怎么来了?”
米蓝说:“来探班。”
很快,王导和沈嘉都过来打了招呼。王导瘦长的脸上出现了很少出现的笑容。“米蓝,过来看小何?”
米蓝点点头,“嗯,王导,没给您添麻烦吧?”
王导说:“什么麻烦,小何很有天分,一说就通。现在都不用我说了,省心。”
能够让王导这么夸奖,说明何思齐确实还不错。米蓝笑说:“还是仰仗王导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米蓝这是为何思齐找场子。何思齐自然也能看出,微微一笑,心里吃蜜一样甜。
休息了不久。又开始拍摄。
剧组里拍戏都不按时间顺序,而是按在场人员。有时刚拍了两人深仇大恨,下一刻就是把酒同欢。跳跃太大,其实米蓝有些担心。不过何思齐的表现,让她放下心。
这一场。慎之入前秦宫廷,作为慕容冲的老师。时隔一年,两人在长安宫廷再见。而两者身份也有大不同。慕容冲和姐姐清河公主作为秦王苻坚的禁脔苟活至今。昔日骄傲如幼鹰,展翅欲飞。今日阴沉如冷蛇,翻滚泥潭。往日红衣桀骜,而如今身上的红衣则是媚人所穿。
慎之较以往更加庄重,高领,长袍如雪,襟袖镶着细绒。悲天悯人的神容,在这乱世中尤为可贵。
此时,长廊,深雪絮絮落,褴外腊梅冲霄红。两人如同初见,漠不相识。
慕容冲看着艳光逼人的梅树,道:“你就是王请来的老师?”
慎之道:“若是这么说,未尝不可。”
“喔。”慕容冲笑,“那老师是被逼的。”
慎之道:“凤皇公子,隔墙有耳。”
慕容冲嘴角讽刺的笑容越发深,“公子就免了吧。老师难道不知我慕容姐弟只不过是秦王的玩物?”
慎之闻言,看着这个不足十五的少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够在乱世生存,已然不易。又何必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指手画脚。”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慕容冲看着他,说:“但我不能。”因为国仇家恨,也因为我自己。
慎之默。慕容冲妖艳的脸蛋上扬起坏笑。“老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慎之淡然如水的面孔划过沉思。
而慕容冲却转身,头也不回。“老师,我叫凤皇。”
这日的课自然没上。慎之到了午时,默默地出宫。而巍然宫楼之上,红衣少年弯弓,金箭弦上欲发,正对着深雪中行走着那人。
漫天白雪飞舞。时间被淹没,空间也被淹没。红衣人睫羽雪白,最终双手垂落,金色弓箭在雪光里落寞地璀璨。
收工了后,米蓝和何思齐在横店的餐厅简单地吃了一顿晚饭。居然遇到了安雅文。米蓝才记得,安雅文正在拍《永生酒》。
“嗨,这么巧,蓝姐。”
安雅文走过来,温柔的笑容,在迷妹眼里那是翩翩公子世无双,但在何思齐眼里,那就是雪狐狸不怀好意的笑了。偏偏眼下,安雅文又穿了白色毛织衫。
何思齐不爽,于是也表达在脸上。“安先生,就只认识米蓝吗?”
安雅文一愣,接上话头。“何先生。”
米蓝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斗嘴。那种恋爱修罗场的错觉弥漫上心头。直到安雅文离开,她才开口说:“今天看了你的表演,我很放心。好好拍戏,不要管其他。h大那边我帮你请了假。……”
米蓝很少说这么多话。并不啰嗦,反而有些温情。
“有事打我电话。”两人漫步在横店的夜市街,温馨的灯火下,米蓝冷漠精致的脸也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
何思齐笑着说:“放心,我又不是小孩,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父母去世后,米蓝是除陈文第一个让他觉得被关心的人。这种滋味,令人神往。
就这样,何思齐看着她渐行渐远,直到他的世界的尽头。
秋天落叶落尽之后,很快迎来了冬天。而《凤凰齐飞》也拍了大半。何思齐有时也会不断ng,或者在一个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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