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和妻主住在一处,所以相对与主家的矛盾较少,选起来也容易一些。同夫不是必须的,你若喜欢家庭简单,自是不用考虑。再就是侍郎和地位更低的房伴了。
花期和花展是为娘替你选的,就是给你留着收房的,你若是不喜欢就趁早换了,别影响他们将来的婚娶。虽然律法没有限制,但做人还是有点自律比较好。有些女子为娘真是看不惯,有个有名的夫人,竟然把府里所有的年轻俊俏的下人都收到房里,甚至侧夫府里的下人也没放过,真是恶心。”
“啊?谁啊谁啊?”花弥急切地问。
“还不是城西那……”江氏停顿下来,被气笑了,“你那么八卦干什么?有没有听准我说的重点?”
“哦是是是,娘接着说接着说。”花弥认错道。
江氏匀了匀呼吸,说道:“被你这一打岔,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也说的差不多了,总之就是家里人最好少而精,你呢,什么也别干,就管着协调,依着他们的身份地位待他们各自不同,真有偏心也是私下的,明面上一定要把主侧分清,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花弥笑道:“听着好有当官的感觉啊。”
江氏也笑了,“要不他们叫你‘妻主’呢,你可不就是他们的主管嘛。哦,对了,”
“咋了?”
“光说夫郎的事儿了,忘了说你了。”
“我咋了?”
“你现在才七岁,离京后一定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可别变成一个粗鄙的野妇啊。该有的礼仪都得学起来,不行,一会我还要再跟大侍郎说说,让他监督你。”
“不是吧?”
“你也要多看看书、学学琴棋书画,没得让人家陆侍郎们笑话。知道吗?”
花弥好像看到前世妈妈教训自己好好学习的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酸。江氏也落泪了,“为娘离开侯府后,最愧疚的人就是你,但既已踏出这一步,娘就不会后退。只能尽力弥补你了。”江氏又给了花弥很多银票做私房,嘱咐她要是到了新住处立马来信告知。两人又叙话一番后,江氏又将陆璆鸣叫进来,交代了一番。这才分手各自回府。
晚上陆璆鸣与花弥聊起今天见江氏的事,花弥冷不丁问道:“城西住着谁啊?”
陆璆鸣心里一顿,那里可是臭名昭著的水夫人的地盘啊,她的主夫成为京城男人们最同情的对象,反问道:“花妹妹怎么想到那个地方了?”
“得了,快告诉我吧,看你的眼神你肯定知道我想问谁。”花弥拍拍他的胳膊,“少年,你深藏不露的本领还是要继续修炼啊。”
陆璆鸣扑哧笑出来,“那里有房伴无数的水夫人啊。怎么,妻主大人是羡慕她要效仿吗?”
“羡慕到谈不上,只是佩服她的精力和耐力。”话出口花弥捂住嘴,冷不防讲了个黄段子,这个年龄不应该啊,只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陆璆鸣又不是聋子。
“好啊,”陆璆鸣气笑了,“怪不得岳母特意让我督促你的言行举止,你这棵小树苗得剪掉歪枝了啊!”两人笑闹起来。
十日后,终于可以去牢中探望陆大学士了,四人一起去的,陆大学士倒真没怎么受苦,窗明几净,甚至还有个小书房,就是自由受到限制,四人同他说话时,牢头也没敢走远。四人给陆峥磕了头,跟他说了说父亲几人的情况,又简单说了下侯府的情况。陆大学士放下心来,感慨道:“是祖父连累了儿孙啊,老夫是陆家的罪人啊。”
陆璆鸣三个眼泪唰就掉了下来,想要劝慰他,被他摆摆手拦下了,“你等勿要为我宽心,倒是你们三个随着妻主家迁居,一路旅途安顿、新居的安置都要尽心尽责,替岳父和妻主分忧,一定要谨守侍郎的规矩,不要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记住了吗?”
陆璆鸣几个含泪回到:“孙儿记下了。”
陆峥继续训导到:“到了新居,一定要自食其力,鸣儿,你是长兄,一定要挑起大梁,尽早立业,不要挑挑捡捡,即便为商也可,先有自保的财物才行。鸣儿,你给两个弟弟选好夫子、督促他们的课业。遥儿、泽儿,长兄如父,现在又加上他大侍郎的身份,你们必须听从于他,如若犯错,鸣儿自可做主责罚你们,勿要不懂事。”三人答是。
陆峥这才与花弥说道:“老夫多谢弥儿救下我的三个孙儿,免去他们的墨刑之苦。日后他们若有什么不对,你尽管罚他们就是。”
花弥这是第二次与陆大学士正面对话,他虽穿着囚服,但是依然威压满格,赶紧正经回到:“祖父太见外了,要是有不对,多半也是我不对,他们可比我懂事多了。家母还让鸣哥哥督促我成为淑女呢。”
“哈哈哈,”陆峥笑道:“有弥儿这样的妻主,是鸣儿你们三个的幸事啊。”又加了句“可要看紧了啊。”暗示乖孙要守住花弥,尽早翻身做主夫,不给他人掺和的机会。
陆璆鸣自是听得懂,“孙儿有信心。”
“哈哈,”陆峥笑道:“我家有子初长成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我也不再多说了,日后你们不要记挂,不要来看我,西北之地也不要常去,招惹是非。血脉之情浓于水,不在常相见。”
四人称是。因有牢头在一旁看着,没法说得太深,只好说些家常,在牢头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辞行。现在陆家的事终于告一个段落了,侯府迁居正式提上日程,很快就要出发了。参考江氏的意见,决定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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