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玷污!
想罢,她对来人道:“咬紧你的嘴巴,多说一个字,仔细你的命。”
来人忙磕头应了。
林贵妃道:“点两个有力的太监和宫女,跟着本宫悄悄往御兽园去。”
皇上从睡梦中朦胧醒来,身边却没了佳人的身影,他唤了一声:“雩儿?”
许宛雩很快应了,亲自点了一盏灯,道:“皇上,要喝茶么?”
皇上道:“天还未亮,你起来做什么。”
“这--”
“怎么,有什么说不得的。”
许宛雩犹豫再三,方才说道:“雩儿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心里不放心,便着金铃去打听了一下,没想到--”
“什么?”
许宛雩哎了一声,道:“金铃,进来。”
金铃闻声推门进来,道:“皇上,娘娘有何吩咐。”
许宛雩道:“把你打听到的,和皇上说一说罢。”
金铃感到皇上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投来,更压低了身子,道:“宁柔公主与人深夜私会,贵妃娘娘去拿人了。”
“什么?”皇上面色一变,起身道:“宁柔,好大的胆子!”
许宛雩道:“皇上,只是听来的,也许是捕风捉影呢。宁柔公主就要远嫁了,她应该知道轻重。”
皇上哼了一声,道:“平日唯唯诺诺,没有个公主的样子,就怕她心里有怨不说,等着给朕难看呢。来人,起驾!”
许宛雩又劝了两句,看皇上气得脸色发青,便只好去传唤高公公。
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御兽园,林贵妃早已在那里了。隐约中看到小公主纤细的身影,她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男子。
皇上心头一怒,连声道:“好哇,真是朕的好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事!”
林贵妃一行人转身看到皇上,皆跪下行礼。皇上扶起贵妃,快步走到宁柔面前,道:“宁柔,你好大的胆子。”
宁柔颤了颤,道:“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皇上喘了一会儿气,正要拿下宁柔问罪,宁柔身旁的男子忽抬起头来,笑道:“皇上,您吓着小公主了,要是有罪,悦儿与公主同罪。”
这张笑意盈盈的脸如一桶水浇灭了皇上的怒火,皇上顿了一下,道:“谢悦?”
谢悦道:“小公主将要去犬戎,想学一些拳脚防身,又不敢和皇上贵妃娘娘说。因着小公主与温亲王亲近,便告诉了悦儿,悦儿便自荐当了小公主的师傅了。”
皇上看了宁柔一眼,道:“即使如此,为何选在深夜,你还穿了男装?”
谢悦道:“还不是因为小公主脸皮薄?穿男装,施展拳脚也松泛些。”
皇上问宁柔道:“学得怎样?”
宁柔颤颤巍巍道:“宁柔愚钝,六皇嫂教了很久,儿臣还是不会。”
谢悦道:“这时日太浅,也难为小公主了。”
林贵妃走过来道:“皇上,只是一桩小事,臣妾刚才已经问过了,皇上怎么来了?”
皇上咳了咳,道:“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
听到动静?林贵妃目光一闪,他们明明没有声张,只带了几人从僻静小路到了御兽园,为何会惊动远在芙蓉轩的,已经睡下的皇上。
嘴边划过一丝嘲讽的弧度,林贵妃笑道:“菡妃妹妹怎么不劝劝皇上呢,大惊小怪的,还是年轻不稳重啊。”
皇上往芙蓉轩的方向看了看,拍拍林贵妃的手,道:“所以,后宫之权还是交到你手上妥帖一些,近日辛苦你了。”
林贵妃微微一笑:“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再辛苦也不怕。现在事情弄清楚了,皇上要回芙蓉轩么?”
“不了,”皇上道:“让她自己歇下罢,省得又大惊小怪的,走,回永安宫。”
林贵妃道:“那么温亲王妃--”
谢悦接口道:“悦儿去小公主那里叨扰一晚上罢。”
皇上点点头,对宁柔公主道:“你学得半点悦儿的落落大方,朕就高兴了。”
宁柔公主垂首道:“儿臣些父皇教诲。”
皇上看着宁柔公主漆黑的发顶,那一串洁白的茉莉在鬓间微微颤动,他这个女儿,年纪最小,却要嫁到最远最陌生的地方。
心头一软,皇上道:“这么晚,你也累了,着御膳房给你弄些宵夜。想要什么,尽管和林贵妃说。”
宁柔公主抬起头来,一双大眼湿漉漉的:“儿臣多谢父皇关爱,儿臣即将远行,不能承欢膝下,还请父皇多保重。”
皇上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携着林贵妃的手慢慢走了。
黑云飘散,一轮明月,满照京城。
第二天,谢悦从宫中回到谢府,还未与母亲说上两句话,谢锐奔进来道:“姐姐!”
谢悦看他焦急的神色,叹了口气,拉着谢锐走出母亲的院子,道:“放心罢,无事了。”
谢锐道:“她可还好?”
“还好。”
“那么,江牧呢?”
“辞官回乡了,我们给的银票,足够他父母治病了。”
谢锐道:“我真的不能,再见见她?”
谢悦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正色道:“打住罢你,若不是王爷有所察觉,现在的你和宁柔公主都被关起来审问了。
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想法,赶紧抹了去。你们有缘无分,这是注定的了。”
谢锐垂了头,平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却有一丝凄清的意味:“我知道,我只是,想和她告别。”
谢悦深深看了一会儿弟弟,叹道:“我让王爷想个办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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