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那里去,眼看着快到了,门外忽有人道:“婧儿,我回来了。”
桓哥儿脚步一歪,跌坐在地上,也不哭,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薛沁颜抱起桓哥儿,怒瞪着进来的人。
谢钧满嘴的白牙一收,挠挠头道:“怎么了。”
薛沁颜不说话,径直抱着桓哥儿进去了。谢钧纳闷,衣角被人一扯:“父亲,肯定是你嗓门太大,吓着弟弟了。”
谢钧低头对着五岁的谢檐道:“你怎么知道。”
谢檐道:“我刚才看见弟弟摔倒了。”
谢钧竖起眉毛:“那你不早说。”
谢檐嘀咕:“你也没问我呀。”
谢钧无奈,快步进了屋,道:“婧儿,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
薛沁颜将桓哥儿放在锦榻上,拿了拨浪鼓给他玩,谢钧看薛沁颜不答,又转到她面前作揖道:“婧儿,我错了。”
门旁的谢檐捂眼,父亲在军营里和家里,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若是军中有人看见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薛沁颜这才笑了,招招手让谢檐过来,道:“今儿骑马骑得怎么样。”
谢檐道:“孩儿能骑得稳了。”
谢钧道:“给他的是温顺的小母马,不会有事的。”
薛沁颜道:“你的心那么粗,我自然要问一问。”
谢钧嘿嘿笑了,往锦榻上一坐,哎哟一声有跳起来了。桓哥儿拨浪鼓都不摇了,直直看着他。薛沁颜气道:“就说你粗心罢,没看到下面是针线么?”
谢钧拿起来一看,是一件小衣服,上面绣着嫩嫩的绿芽,他道:“桓哥儿穿这个,也太娘气了。”
薛沁颜拿过小衣服,道:“这不是给桓哥儿做的,这是给惜惜做的。”
“噢,原来是给小惜惜做的。”
薛沁颜道:“他们不是要到凉州来了么,第一次见面,总要备个像样的见面礼啊。”
想来,她与姝姝儿,差不多六年没有见面了,因着二叔伤了心肺,不能再领兵,父亲和谢钧便又多呆了三年,直到谢锐十八及冠。
谢钧看她突然伤感起来,道:“王屿和姝姝儿应该这两日便会到了,听说惜惜可爱得紧。”
薛沁颜抚着小衣服,道:“王屿和姝姝儿的女儿,怎么会差呢。”
谢钧暗自叹气,生了檐哥儿之后,他们都想要个女儿,怀了第二胎之后,邻近的妇人都说肚子微尖,生下来的肯定是个女儿,薛沁颜很高兴,准备了很多漂亮精致的小衣裳,谁知道最后都没用上。
怪自己的血脉太强了。谢钧无奈,不过他们还年轻,总能生到一个女儿罢。想着夜里的薛沁颜,他嘿嘿地笑出了声。生女儿,是个很好的理由啊,得好好运用。
当天夜里,谢钧就好好用了一下这个理由,薛沁颜心中恼恨,但是想着女儿,还是从了。
三天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谢钧的院子前,一个小公子探出头来,道:“父亲,母亲,是这里么?”
一个清风般的声音道:“我们下车罢。”
隽逸的男子先下了车,将妻子儿子扶下来,最后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女儿,立于门前。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先开了门,问道:“是三姨母和姨夫么?”
薛汲颜笑道:“对,我是三姨母。檐哥儿,你的父亲和母亲呢。”
“三妹妹,三妹夫,”薛沁颜抱了桓哥儿出来,道:“你们可算来了。”
王屿道:“大姐姐安好,谢钧可是还在军营里。”
薛沁颜道:“我已派人去传信了,他应该快回来了。”
薛汲颜笑道:“西北的风光果然不同,别有一番开阔。澈哥儿,这是大姨母,檐表哥,桓表弟。”
王澈规规矩矩地行礼,薛沁颜暗暗点头,小小年纪就有大家风范,以后长大了必不比王屿逊色。她的目光落到王屿怀里熟睡的小女孩身上,心都快融化了。小女孩肤白唇红,眉目如画,竟是将王屿和姝姝儿的好处都占了去,薛沁颜有些不敢想象,她睁开眼的模样。
薛汲颜道:“惜惜一路上可闹腾了,快到了才睡着了。”
薛沁颜笑道:“行了,都在外面说了一阵子话了,快进来罢。”
谢檐一直好奇地打量王屿和王澈,王屿笑了笑,道:“檐哥儿,我们脸上长花了么?”
谢檐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的笑得这么好看,愣了半响,方眨眨眼道:“姨夫表弟生得和我们这里的人不一样。”
王澈道:“个人有个人的气质,自然是不同的。”
谢檐傻眼,气质是什么意思?
王屿知道姝姝儿与薛沁颜许久未见,必然有很多体己话要说,便将惜惜好好地放在锦榻上睡了,领着几个男孩子出来玩。桓哥儿一向怕生,这次竟也乖乖跟着出去了。
谢檐问道:“澈表弟,你一般在家里做什么呀?”
王澈认真道:“读书,练字。”
谢檐道:“打拳么?”
这次轮到王澈傻眼了:“打拳是什么?”
谢檐高兴了,自觉找到了属于表哥的一点点底气,道:“我打给你看。”
谢檐沉了下盘,稳稳地打了一套拳,王屿抱着桓哥儿微笑拍手。谢檐乐道:“澈哥儿,表哥厉不厉害。”
王澈眼里闪着光:“厉害。”
谢檐道:“表哥教你打拳,怎么样?”
王澈偏头想了一想,道:“礼尚往来,表哥教我打拳,我教表哥读书。”
谢檐的笑容垮下来。这是什么礼,他不想要。
两位母亲在屋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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