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私相授受总是有的。这桃花笺上,确实是你的字迹。”
薛汲颜皱了眉,陷入思索,桃花笺上的字迹确是与她的有八分相似,剩下的二分,却有说不出的怪异。福润堂一时沉默下来。
“怎么,狡辩不来了?”顾夫人冷笑。此时,丁香又进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摞纸:“老夫人,二位夫人。这是大姑娘让奴婢拿进来的,说老夫人,夫人一看便知,三姑娘是被冤枉的。”
薛老夫人招了招手,示意丁香将那一大摞纸拿过来,全都是平日薛汲颜练的字,顾夫人瞄了一眼,笑道:“婧儿这是急糊涂了罢,拿一大摞练过的字来,是怎么意思呢。”
练过的字?薛汲颜目光一亮,拿着手里的桃花笺对着光一看,笃定道:“祖母,您找一找与桃花笺里的诗相同的字,然后把笺纸覆上去。”
飞鸢跪伏在地的身子忽地颤了颤,谢夫人下来拿了桃花笺,转身之时拍拍女儿的手,薛汲颜回以一笑。薛老夫人年纪大了,眼神不济,便让紫苏帮着谢顾两位夫人找,歪在一边让丁香捶背。谢夫人找到了一个,覆上去一看,果然重合了,她心中一喜,对薛汲颜点点头。
薛汲颜道:“祖母,这桃花笺纸质与我们平常用的不同,薄而透,诗句上那些字,都是印着我练过的字描出来的,还望祖母明鉴。”
谢夫人指着桃花笺给薛老夫人看了六七处,薛老夫人点点头,伸手一拍案桌,怒道:“飞鸢,你诬陷主子,该当何罪!”
一旁的顾夫人震了震,而一直跪伏在地上的飞鸢却抬起头,嘴角翘了翘,站起来缓缓地拍拍手,道:“好一个三姑娘,真厉害啊,我输了。”
夕照斜射而来,照得她的脸半明半暗,斜斜扬起的嘴角透着诡异。她不再跪主,也不再自称奴婢。薛汲颜道:“飞鸢,你我主仆一场,我待你不薄,谁指示你陷害我,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飞鸢笑道:“有人堵着你的心,让你想不到她是谁,会在什么时候对你出手,那多好呀。我怎么会说呢。不只是你,还有整个薛家,甚至许家,王家,谢家,你们一个一个不是总高高在上么,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向我们求饶!”
谢夫人道:“一派胡言乱语,不招背后主使之人,就打到你说为止,来人!”
飞鸢忽地一笑,软软地倒了下去,嘴角,留下一缕黑血。顾夫人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丁香过去探了探飞鸢的鼻息,对薛老夫人摇摇头。薛汲颜看着飞鸢躺在地上的尸体,那双未合上的眼睛,像是在嘲笑她。
谢夫人闭了闭眼,道:“来人,将她拖下去罢。”
丁香道:“二夫人她晕过去了。”
谢夫人像是才发现似的,走到顾夫人面前,不经意地踩住了顾夫人的手,感觉到鞋下的手微抖,她用力碾了碾,道:“把顾夫人抬回房里,找大夫来施针,传我的话,就说无论顾夫人后面醒了还是没醒,为了不留下遗症,要扎满十八针才行。”
丁香叫来外面候着的素月彩霞背了顾夫人,将谢夫人的话照着说了一遍,素月抬首看向薛老夫人。薛老夫人目光沉沉:“大夫人说的好好记下,去罢。”
素月彩霞不敢再说,背着顾夫人去了。薛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姝姝儿,好孩子,是我们错怪你了。”
丁香见状,出去传话,被拦在外面的薛沁颜,薛沚颜,谢妈妈等人都进来了。看到薛汲颜完好无损,俱都松了一口气。
薛汲颜含了一包眼泪,道:“祖母,您一向慈爱,都是飞鸢设计诬害,又加上有心人挑唆,您才误会了我。
多亏了您明鉴,要不然姝姝儿就冤死在福润堂了。”
“哎哟,我的姝姝儿,委屈坏了。天可怜见的,快过来祖母这里。”薛老夫人将薛汲颜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道:“小时候你也是个爱哭的,每次我一抱你啊,你就安静下来。我慢慢地顺着你的背,你很快就睡着了。”
薛汲颜道:“祖母对我最好了。”
祖母搂着孙女温柔抚慰的场景,让窗外漏进来的暮色都宁和了几分。方才紧张,焦虑,诡异的氛围都被这温馨的一幕冲散了。谢夫人站在一旁,用手帕压了压眼角,薛沁颜和薛沚颜嘴角带笑地看着。
而被祖母搂着的薛汲颜低垂着头,掩住了嘴角的一丝冷笑。
“有人堵着你的心,让你想不到她是谁,会在什么时候对你出手,那多好呀。我怎么会说呢。不只是你,还有整个薛家,甚至许家,王家,谢家,你们不是总是高高在上么,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向狗一样向我们求饶!”
薛汲颜猛地睁开眼,飞鸢狰狞的容貌如雾气一般散去了。她打开帐子,想叫水喝,却发现一个朦胧的身影趴在床沿上。
在白砚斋被绑起来后,流樱和飞鸢一样受了仗责。飞鸢死了,流樱拖着还在流血的身子跪在姑娘面前,痛哭着求姑娘饶恕,她万万没想到,她视如姐妹的飞鸢竟然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亏她还对姑娘私会的事傻傻地相信了。薛汲颜没有说什么就让流樱下去了。她实在太累了。
飘絮被床上的动静惊醒了,抬头一看姑娘醒了,便道:“姑娘,是不是要喝水?”
薛汲颜在淡淡的月色中点头。飘絮点了一盏灯,边倒水边说道:“睡前奴婢烧了滚水,现在还剩一点温度,姑娘要是想喝热水,我再去烧。”
薛汲颜喝了满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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