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让他们替你准备一桶温水罢,你也好洗一洗。”
唐楼笑了笑,“还是阿韫想得周到。”
谢成韫走了出去,吩咐天寅。很快,天寅便拎了满满一桶温水进来,将水桶放在了净室。
唐楼进了净室。
他将中衣脱下,露出上半身,想了想,留下了中裤。
谢成韫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从净室内传出水花声。过了不多久,便听见唐楼在里面唤她,“阿韫?”
“嗯?甚么事?”她问。
“阿韫,能不能进来一下?”
谢成韫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他。
“阿韫,背后的伤我看不见,我怕我不小心沾上了水,你帮帮我可好?”唐楼又道。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意味,还带了一丝赧然。谢成韫心想,傲气如他,若非实在为难了,定然是放不下身段这般低声下气求人的。
她低叹一声,走了进去。
净室内光线不好,昏暗不明,空气内弥漫着稀薄温湿的水汽,唐楼面朝她站在桶边,手里的浴巾还在滴着水。
他赤-裸着上半身,中裤被水淋湿,紧贴在他的腿上。她望了一眼,赶紧将目光移开。
见她进来,唐楼的双眸一亮。
她低着头默默地走过去,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滴水的浴巾,站到他背后,仔细地替他擦洗起来。
他勾了勾唇角,低眉浅笑,他的阿韫,害羞的样子真是有趣。
她一直便是个认真的姑娘,不论做何事都没有半点马虎。
譬如此刻,她在他背上一寸一寸的细细擦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她的手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若无骨,与他记忆中的感觉无二,细细腻腻、嫩嫩滑滑的触感,轻轻柔柔地抚过他,所到之处,引得他一阵酥酥麻麻,滑到哪里,酥麻便传到哪里,像是星星之火,渐渐在他的后背兴起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
不知为何,他对着她,总是难以自持,总是会失了把握。
他渐渐地心猿意马起来。
他想起自己曾在那一间幽暗的储酒池中品尝过的丁香小舌,香醇可口,柔软清甜,如同一尾顽皮的小鱼,惹人怜爱。若是此刻游走在他后背的是那尾娇巧可爱的小鱼儿,又该是何等蚀骨**的滋味?
他闭上眼,不由自主地轻轻喟叹一声。身体里面有什么正在苏醒,渐渐昂起头。
“怎么了?弄疼你了?”谢成韫紧张地问道,语气有些懊恼,“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碰到伤口了么?”
他没有出声,他不敢出声。
自己此刻的嗓音中必定带着浓浓的异样,他怕自己一开口,会将她吓跑。他好不容易才离她这么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把她吓跑?他努力平复心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见他默不作声又站着不动,她顿时有些慌了,急急绕到他正前方,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他猛然睁开的双眸。他的眸光,亮得慑人。
她受不住他灼人的目光,正要低头。
他忽然上前一步,长臂一伸,一把将她的头扣进怀里,紧紧捂住,“别看!”阿韫,别往下看,那太不堪……
他却不知,自己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不仅没有救他于水火,反而将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渊。
在她的脸贴上他胸膛的同时,她的唇也贴了上去,她微微动了动唇,那娇娇软软、温温热热的感觉传到他身上,是那样明白无误,引人狂乱。
霎时间,他脑中有什么轰的爆了开来,再不受他掌控……
那已然苏醒的与那已然昂扬的,便又不可遏制地拔高了几分,拓展了几分。
这下,连谢成韫也发觉了。因为,她突然就被什么给顶了一下,被膈着了……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后根,火烧一样。
她下意识地用力一推,将箍着她的人一把推开,愣了愣,夺门而出。飞快跑到屋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如擂鼓,无法平息。
唐楼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眸光暗沉。
☆、第71章(七十一)
翌日。
唐楼睁着眼,直挺挺地趴在床上,望眼欲穿。
他在等那“吱呀”的推门声响起,等那一抹沁人心脾的幽香飘进来。
昨日,谢成韫被他的鲁莽吓跑之后,便再未回来过。
一整夜不能成寐。左思右想,瞻前顾后,反复掂量。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欲速则不达;一会儿又觉得兵贵神速,不快哪能抢占先机。他这一夜真可谓是心力交瘁,比管着偌大的一个天墉城还要殚精竭虑。
此时,天边已露出一线曙光,穿过窗,透射到床前的地面上。他眯了眯眼,盯着这一线光,思量。
往常,谢成韫都是不等天明就早早地过来了,可是今日……
她不会不来了罢?!
他巴巴地望着门口,想那涂山氏望夫化石亦不过如此……
“吱——”
有人推门而入。
唐楼赶紧闭上眼,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等等。
那一抹浅笑蓦地凝固在了唇角,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气味,不对。不是他惦记着的那一份儿。
“行了,唐大爷,别装睡了啊,我知道你醒了!到点儿喝药了啊,赶紧起来!!要喝趁早,不喝拉倒!过时不候!!!”谢初今带着浓郁起床气的声音像一道平地惊雷,在空中炸裂。
唐楼猛地睁开眼,诧异,莫名,“为何是你?阿韫呢?”
谢初今抬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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