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疼?不该这么疼的啊!”
产婆想了想,道:“是头胎呢,没事的,老身摸过了,胎位很正,一定能顺产。”
“啊!”
李宛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在帐子周围不停地徘徊,急得满头大汗。
不一会儿,八部骑兵的人差不多全围了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棋归要生了,连阿古娜都跟着一起着急得满脸发红。
虽说确实是顺产,可毕竟是头胎,又足月了,个头大,折腾得要命。棋归在里头足呆了一整晚,天都亮了,还是没有动静。
李宛的脑门上已经渐渐开始冒汗。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满手是雪的产婆冲了出来,笑道:“恭喜这位老爷,夫人生了个大胖儿子!”
话音刚落,原本半埋在草原边境的太阳突然就跃了出来,顿时霞光满天。
李宛守了一夜,此时人也有些发傻,道:“什么?”
产婆道:“生了个大胖儿子!”
李宛狂喜,抓着那婆娘,道:“那夫人呢,夫人可好?”
产婆笑道:“好,都好,只是累着了,所以正歇着呢。”
李宛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大声道:“公主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顿时八部骑兵的人便全都聚了过来,高声欢呼起来。
帐篷里,正睡着的棋归听见门外欢呼声,似乎是嫌吵,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头。新生儿已经被洗干净了,放在了她身边。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百合亲自抱着孩子坐在一边,看见她醒了,连忙道:“兰儿,公主醒了。”、兰儿听了,连忙道:“公主别急,先喝点粥。”
说着,就出去端了一碗一直在温着的粥进来,按照产婆的吩咐,先给棋归喝了点温水,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她吃粥。
棋归浑身上下还跟被拆过一样疼,躺着动弹不得,她轻声道:“孩子像谁呢?抱过来我瞧瞧。”
百合笑道:“像公主您呢。”
抱过来一看,却是个皱巴巴的小毛头,根本就看不出来像谁。棋归乐了,道:“今天一天他就在睡啊?”
这时候,门外有人道:“公主醒了吗?”
是李宛。
百合看了棋归一眼,笑道:“醒了。”
李宛掀了帘子进来,一身劲装短打,倒也显得有几分玉树临风的风范。他笑道:“快给我瞧瞧小主子。”
棋归有些担心,道:“你小心点。”
百合笑道:“公主放心,骑主的手很稳。”
李宛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若是别人见了,必定会以为这是他的孩子呢。他道:“赵国总算是有后了。对了公主,这个孩子,必须姓赵。”
棋归想到自己死去的亲人们,便道:“好。”
她答应得爽快,李宛倒有些怔怔的。
棋归笑道:“我的孩子,我自己能做主。即使他父亲,也不能有异议。”
顿时李宛就觉得自己脸上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心想这女人还真是记仇的很。
他假意道:“有了公主这句话,我便也放心了。”
心里却琢磨着,假以时日,必定要将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授给这个孩子。
棋归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坐不住了,半眯起了眼睛,躺下休息了。
对过八字,孩子起了个奶名,叫木木。大名留着等他父亲来起。
奶娘是毕国人,是阿古娜的舅母。棋归坐月子的时候倒是很清闲,直接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草原风大,一到晚上又湿气很重,所以看得格外仔细。甚至月子坐好了,还让她在屋子里多呆了一个月,才让出来溜达。
此时棋归已经彻彻底底好得差不多了。木木的脸平了,看起来确实是像她多一些。
不过棋归的心思现在也不在儿子身上,她进入草原这么久了,却因为怀着身孕,一直没有骑过马。现在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又坐好了月子,又赶上了毕国的赛马季,棋归也高兴地不得了,让人给她弄了一匹小母马,带着兰儿,去了马场。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棋归早就心痒难耐,直接翻身上了马背,呼喝了一声:“驾!”
兰儿连忙道:“公主等等我,驾!”
两人一前一后在草原上跑了个尽兴,停下来的时候,气都有点喘。
棋归放马慢慢溜达,突然看见前面好像有一支队伍,她道:“那是什么?”
兰儿的视力比她好,看见了,脸色就有些闪烁,道:“是部落里来客人了吧,公主,咱们先回去吧。”
棋归道:“成,那先回去。”
她也没有多想,直接策马往回跑。
而不远处的队伍,确实是一支小军队,但并不是往部落的方向来的,而是往天机府的地方去的。令旗上,写着一个巨大的,“燕”字。
棋归回了帐篷,先把儿子抱出来玩了一下,笑道:“木木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给奶娘添麻烦啊。”
阿古娜的舅母格兰笑道:“木木很乖呢,吃饱了就睡,快快长大啊。”
这孩子打小就遭人疼,非常懂事,很少哭闹,性格到有些像他父亲。
棋归抱着木木,笑道:“这就对了,木木以后要记住是谁在带你啊。你是吃格兰奶妈的奶长大的,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格兰奶妈啊。”
格兰听得直笑,道:“如果这种事情也要道谢,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棋归正色道:“您别这么说,带孩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何况您自己还有一位小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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