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是我来吧。有些伤口刚缝了针,是不能碰水的。”
璞玉听了,也不恼,只是笑道:“妾身看将军满头是汗,倒是逾越了。”
棋归看了一眼燕君行的脸色,估摸着他应该是有点发烧。
她道:“有劳璞玉小姐了。”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可是璞玉好像并不打算走。
好在就是这时候,床上的燕君行在梦里呢喃了一声:“棋归。”
璞玉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棋归。最终,眼神有些复杂,终究还是走了。
棋归走上前去,坐在燕君行身边,握住他一只手。燕君行立刻反手把她紧紧的。似乎是梦里无意识的举动。
她把脸贴在燕君行的胸膛上,轻声道:“将军,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这次我是真的,真的知道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燕君行不知道醒过来没有,只是喉结动了动,然后刚刚有些短暂和急促的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平缓了。
第148章所以伤身
他身子底子好,又睡了半天,烧竟然就退了下去。身上的伤口奇怪虽然多,但大多是皮外伤,到了下午,他的精神已经很好了。
然而,醒着的燕君行,却不怎么搭理棋归。
棋归站在他身边一下午,一句话没说,然后终于确定了,这一整个下午,其实他都在回避她的视线。
等人都出去了,燕君行在喝粥,棋归忍不住凑了上去,道:“璞玉是什么人?”
燕君行管自己喝粥,直到她又问了一遍,才道:“路上偶然瞧见救下的。”
棋归紧接着问道:“军营里可以有女人吗?”
燕君行放下勺子,有些重,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这些事了!”
棋归噎了一下,然后有些讨好地道:“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乱问。你受了伤,先把粥喝了吧。”
孰料燕君行干脆把碗一推,道:“不喝了。”
棋归顿时想破口大骂,可是想到了自己心虚,不得不又把那句话咽下来。她有点伤心,他现在是看见她,就倒胃口了?
棋归在屋子里徘徊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道:“燕君行,我真的知道错了。”
燕君行不搭理她。
棋归厚着脸皮道:“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我,刚才你做梦,还叫着我的名字。”
燕君行冷笑,道:“我只是习惯了,还没改掉。这就和人如厕一样,也就是一种习惯。”
……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拉!看不憋死你!
从前她还是他的宝贝,现在,她就变成和如厕一样的玩意儿了。
棋归很伤心,半晌,她道:“我早知道的……你会这样。”
燕君行终于看着她,最终还是不说话。
棋归抬起头,看着他,道:“你还会娶我吗?”
燕君行别开了脸,道:“不管怎么说,这一仗能打得这么顺利,也有你的功劳,你放心,我不会过河拆桥的。”
“……呵”,棋归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道,“谢谢啊。”
燕君行道:“嗯。”
棋归还是道:“谢谢啊……燕君行,你真是个好人。”
她突然觉得心口的地方剧烈的痛了起来,应该不是胸口,是靠近手臂的地方。是他给她留下的那道疤痕,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情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她伸手捂了上去,在心里默默想着,别哭,千万别哭。
可是她一抬起头,看见燕君行刚刚看了她一眼,好像眼神中有些厌恶。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她抬手擦掉眼泪,正想笑着说没事。
燕君行突然道:“你去把璞玉和毅之叫来吧,我有话和他们说。然后我就要休息了。”
意思就是叫她不要打扰。
棋归明明知道和张毅之一起见,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咆哮,几乎要撑不住,真的咆哮出声来。
她果然出去了,然后把张毅之叫来了,没有叫璞玉。
然后就在院子里蹲了半天,直到张毅之出来,璞玉也没来过。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当天夜里,棋归在外面溜达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又溜达回房间。燕君行坐在床上,单手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头也没抬。
棋归在他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受了伤,肯定不能和她一起睡。这个小房间又没有榻。她自己去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一床被子,然铺了床下的踏板上,蜷缩着身子,睡下了。
半晌,燕君行才放下书,低下头看了看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东西,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被伤过一两次之后,总不会想要自己再傻乎乎地往刀子上凑。
太在乎了,无意就是一种给自己找罪受的法子。
他也想和她做一对普通夫妻,她可以像其他任何一个妻子那样陪在他身边就好。他看别人白头偕老,好像也没有这么多波折。
这次,他知道她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每一种都非常说得过去。
可是,当初他在边境前线,面对内忧外患,又兼着情伤。那阵子,他总有时候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上一刻还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下一刻,吃了东西可能就全部吐掉了。
后来他终于还是挺了过来。
现在他看到她,总会想起那段心痛如绞的岁月。可恨看见她这样,他还是会心疼。可是却又有另一种,近乎变态的快乐感。
半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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