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放,对独孤单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以至于他每天都在想着要以死报国,证明自己的忠诚和独孤氏的荣耀。
正是这股不怕死甚至可以说是求死的劲儿,在战场上,许多老将遇到也是要退一些的。
“……这样的人被用来做送亲的将军,怎么想也觉得不靠谱。不知道陈王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当着棋归的面,燕君行毫不避讳地和自己的兄弟讨论这些。
棋归忍不住站了起来,道:“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燕君行出手如风,拉住她的手,棋归大骇,退后了两三步,却始终是挣不开。
那一刻燕君行有些心软。
他知道这么做会把她推到风尖浪口上。作为一个西贝货,和她一起见独孤单,若是他说了什么话,棋归在陈国人那里一定会遭到百般的质问。
他的手就松了松。
从昨天开始,棋归的精神就非常紧绷,今天还这么闹一出,使她更加明白了燕君行的无情。或者不该说无情,该说是他以他的家国为重。这无可厚非。一个小小的棋归,即使是无辜被牵累,可是被他抓住了,便不能反抗,必须服从他的意志和理想,除非她自己有能力挣脱。
她自嘲地笑了笑。起初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怦然,现在也已经如死灰一般。亡国,流浪,她很清楚明白地知道,永远不能忘了自己是谁。就像她做了乞丐,无论多么难受,也得忘了自己曾经是赵国的公主。乱世之中,若是不想死,那便都是靠自保。
燕君行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道:“你就陪我坐一坐。”
眨眼的功夫,棋归的神色恢复了轻松,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笑道:“好。”
然后就用力地,挣开了他的手,好像很厌恶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燕君行好像也不介意,回过头去和燕君铭说话。
独孤单是和金嬷嬷一起来的,金嬷嬷来请示,说是军机府的几位小姐来找棋归请安。从棋归的角度来说,两边她都不想去。
二选一的话……她犹豫了一下,看向燕君行。
燕君行道:“你去。”
棋归点点头,就跟金嬷嬷走了。
燕君铭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王兄,道:“这才几天的功夫呢,就老实地和只猫似的了,还是十哥你有一套。”
燕君行笑了笑没说话。
军机府的女孩子有四个,年纪最大的就是陈夫人的姑娘,叫依灵,今年十四岁,听说是个才女。平时在府里,也是以大姐头自居的,军机府的很多年轻小帅哥都暗恋她。
还有一个是管夫人家的闺女,今年十岁,叫管宁。身量娇小,还没有长开,可是看得出来是这几个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还有两个分别是姜夫人家八岁的姜莲,和黄夫人家同岁的黄娟。
棋归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也没有想和这些女孩子怎么好好相处,只是坐在椅子里,等着人家给她请了安,就一言不发了,心想这些人觉得无趣,总是会走的。
谁知道她们都是不走,陈依灵看着她笑道:“公主,您的额饰好别致啊,能不能拿下来给我看看?”
金嬷嬷道:“放肆,公主的额饰,岂是你能碰的?”
棋归摆摆手,让金嬷嬷去拿了首饰匣子来,打开,里面有个一模一样的,她拿出来给陈依灵,道:“喏,给你看。你要知道,这戴在人家头上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取下来的。”
陈依灵被教育了,小脸涨红,道:“我们燕国人,不像你们陈国人这么娇柔做作,我们燕国女子,都是豪爽的。”
棋归笑道:“豪爽地要去拿别人的头饰?”
她道:“那你把你头上的分心给我瞅瞅。”
陈依灵竟然抬手就想打她!
金嬷嬷连忙退了两步,嘴里一边嚷嚷着:“放肆!放肆!”
却没有半点要去护着棋归的意思。
棋归一把就抓住了陈依灵的手,心里也在蹭蹭的冒火,眼里发寒:“干什么?还想打人?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绣花呢!”
陈依灵吓得退后了两步,突然一回头,看到燕君铭,就带着哭腔大喊:“君铭哥!君铭哥!你快来看,这个陈国女人欺负我!”
燕君铭本来想假装没看见的,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来,道:“有话好好说……”
棋归一把甩开陈依灵的手,气哼哼地坐在一边。
陈依灵连忙跑到燕君铭身边,抽噎着控诉棋归的罪状。
棋归道:“是她先动手的。”
燕君铭看向其他人,道:“是吗?”
屋子里就这么几位少女,还有一个金嬷嬷。那些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就众口一词。
“不是!”
“是她先打依灵姐的!”
“就是她!这个陈国女人欺负我们!”
陈依灵眼泪汪汪,好像是这一切最最有力的证据。金嬷嬷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不说话。
棋归冷冷地道:“你们,真不害臊。原来燕国人的所谓直爽,是这个意思。”
陈依灵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燕君铭,好像在说,快点打死这个坏女人给我出气!
燕君铭有些尴尬,道:“就算是她先打你的,我也不能怎么样。她可是我嫂子,我要是动了她,我十哥也不肯。你先别哭,待会儿我去和十哥说说。”
一群女孩子就围着他叽叽喳喳,纷纷告状,其编造能力实在是令人咋舌,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能睁着眼睛说出棋归要抢陈依灵的分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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