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性冷淡的知识,我是从张万全的父亲张大爷那里了解得比较全面的。这是一个比较高深的理论,就是号称百事通的大春,也是一知半解。
简单地说,性冷淡没有yù_wàng,xìng_jiāo无,xìng_jiāo意识淡薄,甚至厌恶。
张大爷说,就像吃饭一样,有胃口的人狼吞虎咽,没有胃口的人看到食物就头疼,就想吐。
张大爷说,你妈妈是个很爱清洁的人,近乎于洁癖,她的性冷淡也许于此有关。
我问张大爷,如果有一个外人偶然与我妈妈发生关系,会不会治愈她的这种病?
张大爷说,除非这个人是你妈妈喜欢和欣赏的人,而且,他们之间做那个事还要十分和谐,这样才能重新唤起她的性趣,要不然,情况只会更糟糕。
我没有把张万全对我妈妈有所企图的事告诉老爸,我知道,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他,除了让他生气,没有其他的结果。难道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的老爸还会去教训张万全不成?退一步说,就是老爸建康之时,也未必敢对有权有势的张万全怎么样,张万全是一块石头,我老爸不过是一只鸡蛋而已。
张万全突然对我爸关心起来。
他会路上拦住我,问:“你爸的情况好些了吗?你要让他注意呢,伤口不要碰到生水,碰到生水,就会感染化脓的。”
他还会放下校长的架子,迈着八字步进到我老爸房间嘘寒问暖。这时,常常是我妈妈也在里面的时候。我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甚至我妈妈在给老爸那个东西上药的时候,张万全也会兴致勃勃趋前去看,好像那是很好看的西洋镜。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张万全的目光关注的不是我老爸肿起的,而是我妈妈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
站在妈妈身边的张万全,全然没有往日的权势和高傲,他那贪婪的目光更多关注的是妈妈卷起衣袖的手和她那张姣好的脸庞,还有掩藏在衬衣下面虽然中年却依然坚挺如少女的两只rǔ_fáng。
偶尔注视我的目光也是友好或者说是讨好式的。
老爸全然不知张万全的“醉翁之意”,对他的不计前嫌的关切深受感动,每每看到他进来,总要困难地支起身子,说一声:“张校长,您来了。”
每至此时,我心里就一阵悲哀。我看着老爸诚惶诚恐的样子,心想,亲爱的老爸,要是我把张校长的真实意图告诉你,你给他的就不是胡萝卜而应该是大棒了。
对我妈妈有觊觎之心的不仅仅是张万全,我知道,至少还有林少康。林少康是生产队队长,相当于现在的村民小组长。那是还没有分田到户,还是计划经济,所以,那时的生产队长权力远远大于现在的村民小组长。
听说,当初我老爸的记分员位置,就是林少康照顾的结果,林少康照顾我老爸,完全又是看了我妈妈的面子。
甚至还有人说,我妈妈已经让林少康上了床,之所以现在对我老爸不冷不热,就是和林少康好上了,林少康的床上功夫远在我老爸之上,而且,又挺会哄人,嘴上功夫和床上功夫让我妈乐不思蜀,就对我爸“性冷淡”了。
事实是不是这样,我现在不得而知,但林少康对我妈妈有那个意思,我却是看得出来的,从林少康看我妈妈的眼神,我就看得出来,那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一个普通女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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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愚qq:645039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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