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护士给我们另外弄了一只躺椅,一床薄被,躺椅是竹子的,很破旧,人睡在上面咯吱咯吱响,那床被子,我摸了摸,基本上摸不到棉絮。
我扬起手,在那张躺椅上拍几下,笑着看看:“陶洁,要是让你在这里睡一晚,恐怕明天就要我服侍你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到天亮吧?”陶洁歪着头笑。
“要不这样,”我看着那张发黄发黑的躺椅,指指病床上那床被子,“我这床被子给你,我这下面有垫被,总更暖和一些。”
陶洁说:“你不是一个人受冻变成两个人受冻了吗?”
“要不,咱就挤挤?”
我朝陶洁挤挤眼,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她说,没想到陶洁却大大方方应道:“好啊,有什么不可以呢?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受冻了啊。”
陶洁这一大方,反倒弄得我猥猥琐琐小家子气。俗话说,“只要心眼正,尼姑和尚可以共板凳”,不过,我可不敢说自己“心眼正”,对这个风韵迷人的少妇早就有收归旗下的企图,难道这又是一次天赐良机?我不知道,长长一夜共居一床,我能不能控制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和陶洁会不会发生故事。
十点左右,陶洁脱了外套,掀开被子钻进我的被窝。我睡在靠墙一头,陶洁睡在另一头,床小,我们只能挤在一起,紧紧靠在一起。我们都只穿着棉毛衣,陶洁是红色的,我的是黑色的,不知怎么,这巧合让我想起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想起司汤达描写小教士于连和德,莱纳夫人的那些偷情的场面。
这个时候,住院部大部分病人都已经休息,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小孩的啼哭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更显得夜的静谧。
我没有征求老太太的意见,就把高悬在头顶的那盏炽光灯给按灭了。老太太基本上是个聋人,就是跟她打招呼,那也是瞎子点灯——白费劲。虽然熄了灯,窗外还有路灯,室内物件也依稀可辨,院子的枯枝投影到窗户上,像是一幅艺术大师的剪影。
陶洁的迷人的躯体毫无选择地紧紧挤靠在我身上,因为只有这样,陶洁才不至于把一部分身子悬在床外。
既然那个老太太那我和陶洁当成了夫妻,我和陶洁共处一床在她眼里当然就顺理成章了。不过,她的存在,总是一个障碍,上了年纪的人睡眠少,加上这个老太太白天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现在一到夜晚,反而格外精神,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支气管出了毛病,呼吸很重,口里还含混不清哆嗦什么。
“老太太是不是在说梦话?”
黑暗中,陶洁这样问。
“谁知道呢,好像不是,我发现她白天也常这样念念叨叨的自言自语呢。”
“一个人老了,是不是都这样啊,过去几十年,我陶洁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想想多可怕啊。”
我在她脚上轻轻捏一下:“那你就趁现在年轻,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嘛!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我这句话就含着一种暗示,一种。
陶洁似乎动了一下,接着,我的上面就有了压力,陶洁一只脚放在我身上,这是一种肯定,更是一种鼓励,我就大胆地用手抚摸她的脚趾、脚掌和袜裤包裹着的小腿,当然,我只能抚摸这些部分,要想摸到其他部分,我就得坐起来。
老太太翻了一个身,压得床板吱呀一声响。门口还响起一阵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停止动作。
“林县长,长夜绵绵,你给我说个笑话吧。”
陶洁那只脚还停在我上面。
我说:“好啊,我就说个上面有人的笑话给你听,也许你早听过了,你就当复习一遍。”
“有五个女人被上级考察,只提起一个人,记者采访那些落选的女人,第一个女人说:我所以被淘汰,那是因为我上面没有人;第二个女人说:我上面有人,但是他不硬;第三个女人说:我上面有人,也硬,但是我下面没动,第四个女人说,我倒是动也动了,
是没出血,所以最后导致功亏一篑。”
说完这个段子,我问另一边的陶洁:“陶洁,你听过这个段子吗?”
陶洁老老实实回答:“是听过,不过,常听常新啊。”
我说:“陶洁,你也说个来听听。”
“我可说不来,你再说一个嘛。”陶洁撒娇道。
我又给她讲了个笑话。
“有两对夫妻,在一起打麻将。小张一不小心把一张牌碰到地下,他弯腰去捡,却够不着,于是就钻到桌子底下去捡,当他抬起头一时,却发现小王的太太裙子敞开着,里面没有穿裤衩,他吓了一跳,脑袋“咚”一下磕在桌子上,钻出来时,已是满脸通红。小王的太太看出来了,这个小张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下面的隐私了,才会那么慌张,那样尴尬得一脸通红。但是她却装做坦然,没事人一样。不久,小张接到王太太的电话,她问:“小张,你昨天钻到桌子底下是不是看到了我没穿裤衩?”小张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又马上解释道:“可我不是故意的。”王太太说:“没关系的。”停了一会儿,又说:“既然看到了,我想问你一句话,”小张心情忐忑答道:“什么话,你说吧。”“想得到我吗?”简直是喜从天降,小张大喜过望,说:“想,当然想!”王太太说:“那好吧,你既然想得到我,你就把昨天赢我们的那三千元还给我,我会让你满意的。”小张想了想,说:“好吧,一言为定,这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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