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中杰他们不是用的纪委的小车,而是借了另一个单位的车,司机是纪委的,此时就待在驾驶室。那么包括司机在内,他们一共是六个人,这部黑色的桑塔纳只能坐五个人,应该是属于超载。凌通这样想着,已经走近车边,黑脸膛打开车门先让他进去,然后自己才钻进来,紧挨着凌通,这又让凌通不舒服,不仅仅是那个难看的肚子,此时正挨着自己的臀部,而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不成还怕自己跑了不成?黑色的桑塔纳载着黑脸膛载着凌通穿过几条街,开到凌通的家门口。凌通在前,黑脸膛押后,进到屋里。凌通直接进到主卧室,打开橱门,翻找到那本被不知什么人打进十万元的红色面子的存折。凌通交给黑脸膛之前,自己翻看一下,并没有十万元进账的记录,凌通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取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就是说,如果有人打钱进来,那也是最近的事。凌通想不明白,如果他们没有说谎,那么这十万块钱是谁打进来的?为什么要打给自己?自己一没有谁求着自己,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谁会送给自己这个大礼?自己又没有做什么生意,这从天而降的款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栽赃?是陷害?
黑脸膛他们带着凌通没有直接会旅馆,而是又去了银行,黑脸膛向凌通要了密码,去窗口证实,里面确实是有一笔十万元的汇款。
这时,凌通才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范正大的老婆。被这样的突然袭击弄一下,自己真是犯糊涂了。对啊,范正大的老婆不是给自己打过电话吗,不是说要酬谢自己酬谢林县长吗?那么这笔款子很有可能就是她汇过来的。
嫂子啊嫂子,如果是这样,你可把是我凌通害苦了,也把林县长害苦了,这笔款子打给自己,其实也就是打给林县长,范超然调动和升官,自己哪能帮上忙,全是林县长的功劳。想到这里,凌通心里一激灵,他们这一招,是不是冲着林县长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在曾中杰说的“上面的意思”,那这个上面不是别人,一定就是汪鑫。汪鑫是企图通过这件事,通过自己达到整垮林县长的目的,一定是这样的。三个人竞争副市长,而又有力的竞争对手恰恰就是林县长,明争暗斗还不足以使自己稳操胜券的话,那么把这件事做足文章达到整垮自己的对手,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凌通只是不明白,他们又怎么知道这笔款子的事?
再说凌通秘密失踪后,我当时还发了一通火,以为这家伙带着刘静安跑到哪个地方逍遥自在去了,手机关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我是一个礼拜以后,才知道凌通被“双规”的消息。
纪委不是我分管的部门,我对那边的情况不太熟悉,但我是一县之长,不是现管,威信总有一些吧?
我翻开那本粉红色的内部电话号码簿子,翻到纪委,找到一位姓何的副书记了解情况。
“喂,何书记吗,我是林谷。我想问一下,凌通是不是被‘双规’了?因为什么事?什么?嫖娼?”
“对,被纪委抓了现行。”
“你们有证据吗?有确凿证据吗?”
这个凌通,早告诫他,要注意要注意,你看看还是出事了。
“被堵在被窝里呢。”
何书记的口气,幸灾乐祸的成分很明显。
“那女的是谁,哪里的?”
我当时猜想,很可能是刘静安来找凌通,两个人在外面开房,被抓个现行,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也应该是公安部门的事,纪委怎会管这事,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我觉得事情没那样简单。
“那女的是姓刘吧,叫什么安。”
“刘静安?”
“对对对,就是叫刘静安。”
“就因为这个事对凌通实行双规?”
“林县长,还牵涉到其他问题吧?”
“其他问题是什么问题?”
“这个……我具体也不知道。”
这个何书记吞吞吐吐,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告诉我。
“那谁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他?见见凌通?”
“林县长,恐怕不行,”何书记口气谦恭,但一口回绝,“林县长,这案子还在侦办中,除了专案组成员,谁也不许见。”
行啊,真够原则的。
“林县长,对不起啊。”
这帮王八蛋,平时眼里就只有汪鑫,根本没把我林谷放在眼里。如果是别人,这也罢了,谁会去多管闲事,但凌通不一样,凌通是我花了气力从远平县挖过来的,是我的哥们兄弟,我不能坐视不管。当然,这时我还不知道这是汪鑫的一个阴谋,是汪鑫一石双鸟的阴谋。
我叫来司机,直接去了纪委,去找纪委一把手黄顺。
纪委办公楼是建在广场后面半山坡上,坐西向东,下午的时候背着太阳,显得阴森森的。
纪委办公室副主任小刘告诉我,黄书记二十天之前就去了北京,恐怕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我就问他,分管凌通这个案子的是谁?小刘告诉我,是何书记。
明明分管案子却撒谎说不知道详情,这何书记果然在玩花招。我不想再去找他,我知道再找他也没用。这家伙是汪鑫的红人,说到底就是汪鑫的打手。听说以前是公安局一个基层派出所的所长,是汪鑫把他调进纪委,又把他提为副书记。当然对汪鑫像看家狗一样忠心耿耿。听说他每年春节都给汪鑫送红包,听说这个姓何的初见汪鑫,是别人引荐的,当时何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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