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不在家,正好,两个男人可以毫无顾忌面对面进行交流。
我直接了当对他说:“张万全,请你放过我母亲!”
我第一次没有尊称那个红面狼为“校长”,而是直呼其名。如果我知道确切时间,那么,就在这个红面狼把我母亲骗到床上之日,不,更早一些,应该是我和母亲为我升学的事求他而遭到冷漠的拒绝那日起,我就没有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校长了。
张万全在他自己的房间,坐在藤椅上百~万\小!说,我此时正站在他后面,我看不见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你说什么?”
张万全没有回头,说话速度很慢,尾音拖得很长,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如果你没有听清楚,那么,我可以再说一次,请你不要再纠缠我母亲!”
“你有没有弄错,不是我纠缠她,是她主动有求于我。”
“你放屁!”
我第一次说出那么粗的话,我发现,我说起粗话来,一点不比农民逊色。
也许是我的粗话说得太完美了,以至让张万全不得不回过头:“林谷,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说话总要文明一点。”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瞪着他那张柑橘皮一样的脸:“对你这种人,文明的语句是一种浪费!”
“别忘了,我是你的老师,还是你的校长。”
“老师?校长?哈哈,一只披着人皮的sè_láng,还敢称为人师?”
“好,就算我是sè_láng,那你爸他是什么?”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是啊,我老爸睡过张万全的妹子,一个有妇之夫,与一个黄花闺女勾搭成奸,是不是也应划在sè_láng之列?
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
我说:“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消,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再纠缠我母亲!”
“你这是威胁么?”
“不是威胁,是警告!”
“林谷,你不要以为读了师院就了不起了,读出来充其量还不是一个老师?鼻子上插根葱你就装象了?”
我说:“张万全你也不要太嚣张,现在不是文革时代了,不是任你横行霸道的时候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正在清查‘三种人’,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文革期间做了多少坏事丑事?告诉你,县里清查工作组组长就是我的高中的同学,最好别惹急了我,到时新帐旧账一起算!”
这句话打在张万全的软肋上,张万全立即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过,嘴巴还不服软:“我怕啥,我不过是顺应当时的历史潮流。”
我不是吓唬张万全,不止我们这里,很多地方都在清查文革期间有“打砸抢”等劣质的“三种人”,县里清查小组的组长确实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性郑,高考落榜,接班进了政府机关,有靠背,提得快,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不过,我们不是同一个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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