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夫人点了点头,暗自思忖这位张美人虽然刚进宫不久,爬的却是极快,听说今日来陛下夜夜都召她侍寝。
只是如此受宠的宫妃,怎么会跟玉润扯上关系?
那所谓仰慕风采的鬼话太夫人是绝不会相信的,所以她颇有深意的看了玉润一眼,却见到玉润嘴角含笑,十分淡定温婉的模样,心神不由大定。
“怎么,女郎这是不愿,还是准备让我家娘娘亲自来请你?”那宫婢显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烦,语气也有些不尊重,引得太夫人十分不快。
玉润不想太夫人为难,便主动上前一步,含笑道:“风采不敢当,既是娘娘召见,玉润自然要去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姐姐的主子是太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
“你……”那宫婢一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有些逾越,毕竟她家主子如今连个贵妃都不算,还只是个美人。这番话若是传到了有些人的耳朵里……她打了个冷颤,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不由得佝偻了几分。
玉润从容不迫的看着她,面上的笑容有一种超乎于年龄的沉静平和,看的那宫婢反而自惭形秽起来。
隔了半晌,她讷讷道:“女郎请随我来。”
态度同方才相比,明显恭敬了许多。
玉润对着太夫人同谢道韫等人福了福身子,轻声道:“祖母不必担心,玉润去去就回。”
太夫人见她半点也不紧张,微笑着点头应允。
跟在那宫婢的身后,玉润心中却是在不断打鼓。
张美人想要召见自己,绝不是因为什么欣赏她的风采,最大的可能,便是因为今晚她同叶绾绫的出现,让那个恨不得将自己的过去彻底掩埋的女人不安了。
她要提点自己,甚至有可能会威胁自己,让她不要将当初山洞中那狼狈的相遇之事流传出来。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发现那宫婢领着的方向并不是美人们所在的索芳斋,而是另一处僻静的所在。
玉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那宫婢似有些急,忙催促道:“女郎快些走着,我家主子还在等着您呢。”
闻言,玉润却是神秘一笑,附身揉着膝盖叹道:“许是方才跪坐的太久,玉润的腿脚竟有些发麻,不如姐姐先去禀明你家主子,让她再稍微多等我片刻可好?”
那宫婢心中大怒,却怕露出马脚,只好咬牙陪笑道:“女郎说哪儿的话,若是您不去,奴婢是没法交差的。”
可谁知玉润却干脆停下了,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可是……可是我的腿真的很疼,那不如劳烦姐姐去给我叫辆马车来?”
宫婢气的直翻白眼,只能上前一步扶着她强行向前。
“女郎就不要这般多事了,否则若是让我家主子等急了,可是会怪罪下来的。”
是啊,是会怪罪下来,可即便如此,又哪里跟自己扯得上半点关系,便是传出去,也顶多说她不知礼数吧。
王玉润仍旧动也不动,只管捂着膝盖叫痛,弄得那宫婢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一个清脆的有些刺耳的巴掌声陡然从旁边的走廊里传来。
随后,皮靴拍打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不知为何,玉润听到这脚步声,竟莫觉得胸口发闷,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就在她抬眸之际,那脚步声的主人也来到了近前,一张艳光四射的容颜上正带着得逞的笑,只是那眼底淤青的一块破坏了整张面容的美好,使他看起来平白添了几分狼狈。
慕容珂!
竟然是他!
这一瞬间,玉润明白了张美人的打算,她趁机邀请自己,不过是想要她无疑中撞上正在远处散步的慕容珂,这样一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就会成为她手中的把柄。
只是没想到自己知晓这皇宫中的布局,故意拖延,又弄出了很大动静,将慕容珂引过来了。
“小姑子,好久不见。”慕容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玉润一眼,见到她旁边战战兢兢的婢女,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你是谁?”他口气不善,吓得那宫婢一个哆嗦,想也不想便答道:“奴婢……奴婢是张美人的随侍。”
玉润这会儿则大大方方的站起身,膝盖也不痛了,笑盈盈的接过话茬:“是啊,这位姐姐说要带我去见张美人,正巧碰到慕容公子,多日不见,您还安好?”
最后那一句安好,直是气的慕容珂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托小姑子的福,我这几日,过的真是有滋有味儿。”他伸手摸上脸上的伤痕,眸光犹如毒蛇一般怨毒。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可他偏偏就想不明白,那一日自己到底是被谁打了,自己的护卫又为什么全无反应。
这丫头,当真邪门的很。
他深吸一口气,斜睨向那个侍婢,不满道:“既然是去见张美人,不应该去索芳斋么,来此处作甚。”
那宫婢面色一白,哆嗦着唇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可是听说过眼前这位小公子的厉害,听说陛下赏了几个绝色舞姬给他,他非但没有疼宠她们,反而把一个爬上他床的舞姬手脚剁掉,直接丢到猪圈里做成了人彘。
这样歹毒有刁钻的手段,哪里像是一个丈夫所谓,可偏偏他丝毫不为此羞愧,反而还以此为乐,这不,前几天还将因着一个宫婢端来的茶水太烫,生生割下了她的舌头。
得罪了他,可绝无好下场。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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