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深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可以比喻是新时代冒险家的乐园,在那弹丸之地,汇集了各路英雄,神通广大的人在那里开公司、办企业;不要脸的mài_yín、做‘鸡头’拉皮条;龌龊人的打幌子、卖套唬人;邪乎的人在那里拉帮结派打架结社营生,他们各显神通。有一位绰号叫油头的湖南人,三十来岁,中等个,长相到不赖,浓眉、活凛凛一双鹰眼让人感觉有几分气势,他好理个小平头,看上去有那么一点邪乎,会几下拳脚,在深圳几年了,领了一帮鬼才,尽在街上飞车抢夺,几个在酒店前被大茂揍的小喽罗,就是拜他为老大。
那天到手的“货”被搅和了,他们每天都在寻机报复,可又怕不是大茂的对手,油头知道后,表面上做得很恼火的样,说要把他收拾了,可很多天过去也没有见他要去出头。这位所谓的大哥也怕搞不过人家,他早掂量过,四个人他全用脚被踢倒了,自己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蛮搞怕被警察抓,他比较会算计,赔本的买卖从来不做。
四个小子心里也明白,油头大哥说是要帮弟兄报复,他也不敢贸然行事,其中一个嘴直,戳他的脊梁骨说:“弟兄们吃亏了,做大哥的不闻不问,够意思吗?我们还要不要在这混了!”
油头外强中干,对他们解释说:“这几天他们肯定有防备,我们去也是自投罗网,万一被警察逮了,我们的好日子就全完了!”
另一个小子有心计,他忧心忡忡地说:“那里是不能搞,那个酒店老板有一帮好手养在那里,我们去滋事,尸骨搞没了也没有人会来管,不过,我们可以把那个小子约出来,或找到他家里闹!”
油头一想,觉得是个好办法,一对一搞不过,到他家去威胁他家人,他肯定向我们求饶!他拍板说:“好,马上跟踪他!”
他们几个人趁大茂下班,偷偷地跟着。大茂挤公交车,他们也挤公交车,大茂换车,他们也换车,好不容易跟到住处,四个小子全泄气了,大房间住着四个全是北边来的大汉,房间里还挂着沙袋,证明还都在练,这些“飞贼”个个精瘦小巧,和他们对垒绝对是自不量力,灰溜溜地回到了聚集地。油头没辙,为了维护大哥名声,他叫嚣到:“家里也不行,明天叫他出来,你们去‘下帖子’,叫出来以后就是我的事了!”
第二天,大茂正在上班,酒店门口来了三个流里流气的人,其中一位把一个帖子给大茂,然后摇头晃脑的走了,大茂知道是那天几个坏小子来滋事,决定要去一趟,省得他们到酒店里来搅和。
晚上六点多,大茂到他们指定的饭店包厢。这般混球搞得够邪乎,像影视作品那样,包厢门口都安排站哨的,大茂一点也不紧张,进去后首先注意的是包厢很大,装修不错,窗户外景色也很好,全没看油头装狠的样子。
油头带着墨镜,脚搁在桌上,一副老流氓德行,这架式摆了半天,大茂没有朝他看一眼。
油头有些下不了台,气急败坏地拿起一个椅子就朝大茂甩过去,椅子还没有出手,大茂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扯住,顺手就往他的身上掷了过去,吓得他慌忙滚落一旁,没砸上,这一下他的气势被压了一半,油头在地上爬起来的一副狼狈相,搞得身边几个弟兄很尴尬。
油头色厉内荏,吼叫到:“你敢得罪我们黑社会的,我治不了你,有人会来制你的,我们走着瞧!”
大茂带有讥讽的口气说到:“黑社会?你们这样也算是黑社会?”
油头横着眉,瞪着眼,拍着胸脯说:“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我们杀人!我们抢劫!我们qiáng_jiān!我们什么事都做!”
大茂冷冷一笑,说:“我带录音机就好了,哪一条都已经够上枪毙的!现在我把你打死了,我是真当防卫,你是白白送死!”
油头叫嚣说:“我的黑社会弟兄,会给我摆平的”说着企图要走。
大茂冷面而对,用更嘲讽的话说:“你这样最多算个街道上的混混,根本算不上黑社会!”
油头站住脚,好奇地问:“要你看黑社会是什么样的?”
大茂拉过一张椅子很有气势地坐下,说:“黑社会是一种势力,真正黑社会老大,每天衣着光鲜,平时走在大街上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何方神圣。和一般的人秋毫无犯,一旦真正涉及他的利益,也许不只是叫你命丧黄泉。他上能交际政府官员,下能笼络地痞流氓。就你这样,最多是一个派出所挂着号的小混混!”
油头一下子听懵了,感觉这人不只是武功高强,还是个‘料子’,干脆也拉了个凳子坐下来说:“既然你有高招,我拜你大哥也没关系!”
大茂不以为然:“我才不做你大哥?我到想问问,你有几个弟兄?”
油头撇着鹰眼,用手指比划着说:“十来个,怎么啦?”
“平时靠什么活?”大茂追问。
“这还用问吗,飞车抢夺,宾馆拎包,晚上开天窗……”
大茂捅住他的心肺问:“几个搞进去了?”
说到这个茬,油头脸色有些难堪,低声说:“十几个弟兄在牢房里了!”
“还想送多少个进去?”大茂咄咄逼人,问得油头瞠目结舌,几个小喽罗面面相觑。
最后油头一脸难堪,无奈地说:“我要吃饭,总的有事干!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钱来得快!”
“父母生你到这个世界,含辛茹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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