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困苦艰难的大半年已经熬过,绝境中的大茂,当酒店门童这一招行之有效,各类型外商资料积累了一大摞,付诸实施的也不少。公司安排的办公室四周陈列上千种样品,犹如一个小展厅,随时可应对不同层次的客商。
卓越的奋斗成果丰硕,源源不断的返单,使他分身无术,不得不辞去酒店大堂经理的职务。酒店人事部接到大茂的辞呈有些意外,他不知道酒店老总对大茂情有独钟,认为这么好的岗位不愁请不到人,所以他没有过多挽留,草率地办理了离职手续。等老总知道大茂辞职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他当然会怪罪人事部对人才挽留不力。
人事经理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大堂经理辞职会引起老总大动肝火,他根据大茂临走时留下的联系地址,找到了搏瑞公司的写字楼,看到坐在大班桌前的大茂,一切都明白了,他由衷地佩服这样的人才,原本还想根据老总意思请他回酒店安排更高级别的岗位,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拼凑了一件所谓的遗留事情来过问一下。
大茂是个知道感恩的人,生命绝境的时候,是他接纳了一个没有地方吃饭的人,不管人事经理如何推让,一定要做东,约了几个相关的人,郑重其事地摆了一次饭局。
一个阶段的结束,大茂重新对自己生活作了安排,公司的集体宿舍已成为历史,他花了不菲的租金,在华强北路地段的高级公寓楼里租了一个小套,买了一些必要的家私,算是在深圳站住了脚。
大茂是讲究生活品质的人,他希望俞静会对自己的习好、品味重新认识。这次婚变主要原因是她不能忍受小县城的生活,出生在农村的大茂,非常在乎她对自己生活习惯的定位,在这方面几乎都成了心病。
一室一厅加一储藏室共五十平米,大茂把他布置典雅阔绰,厨卫也都花钱重新装修一新。客厅摆放着豪华沙发,还添置了彩电、冰箱、空调。卧室里挂着出门时带出的新婚的艺术照。他考虑到有朝一日能和俞静重归于好,便一次到位买了一张高级的席梦思床。
年关将近,漂泊在外的大茂很想和俞静联络,他不顾两位大人铁了心要斩断这段婚姻,再次鼓足勇气拨出了电话,可话筒语音自报传来的是“本机号码不存在!”沮丧的大茂几乎失去了和俞静联络的途径。
在深圳发展势头不错,也挣到了一些钱,人底气足了不少。春节前夕出差路过南京,大茂准备硬着头皮去找俞静,这次他发了狠,只要她愿意到深圳去,即使她父母反对也要强行把她带走。
可想的再好,都没有命运安排的巧。到了南京才发现,他们的原居民区拆迁了。大茂很是绝望,婚后在南京的时间很短,根本不知到俞静家里有哪些亲戚,想打听他们的新住处犹如大海捞针,完全有可能和好如初的婚姻,一时间变得没有着落。
大茂带着失望离开了魂牵梦绕的伤感之地,这时候他完全有条件坐飞机回深圳,可这次还是选择了南京到广州的这趟火车,它走浙赣线,路上可以领略一番家乡的水土。
一年多过去,父母的要求依然没有兑现,大茂脸皮薄,他没敢跨进那个门,渴望亲情呵护的他,只是想看一眼屹立在铁路旁边的洋房,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清晨,火车掠过西塘,大茂内心隐隐作痛,他扶窗远望,急切希望自己快点成功,还给父母一点脸颜。老家在眼前闪过,难以言语的思乡情涌上心头,为了不让二老挂念,他想给家里报个平安,以宽慰自己不辞而别的行径。在父母眼里向来乖巧的他,随着年纪的增大,反而变得不敢面对,离婚情结几乎成了无法抹去的伤痛。他草草地写了一封信,因担心父母没头没脑的赶到深圳来叱问,他在信封落款处没敢详细标明联系方式。
列车在金华站停靠,为了把信寄出,他快速下车,在站台上找了一个卖特产销售部,和其中的一位女士说:“帮我寄一封信好吗?我买你两只火腿!”
听说要买火腿,售货员热情有佳,用手指着说:“候车室门口就有邮箱!”
大茂快速把信递给她:“你马上帮我丢进邮箱好吗?”
售货员接过信急速往候车室跑,不到两分钟事就办完了,大茂也守信用,当即买了她们两只火腿,回到车上,悬浮的心多少有了些安慰。
在深圳算是走完了成功的一步,这一趟北上,大茂很想到宁波看看林红,也经常牵挂在她手里的饕餮玉佩,那可是本门传承宝器。没有冒然前往,是顾及上半年向她求助没有回应,大男人脸面上有些难以为颜,他担心林红记恨毕业前夕的伤害。
也许命运的作弄还在继续。
父亲帮她承包蓝天公司外贸部后,各项工作进展顺畅,她都没有想到过事业的会是这样简单易得。为了让全新的外贸体系正常运转,林红忙的几乎没有时间去触动情感深处的情结,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人快变成了一台‘机器’,可一位正当年华的女人总会惹来炙热的目光。
青春、干练的她,被海关的一位男人看上了眼,开始林红没有在意,好像小伙子的热情原本是海关人员应有的服务,后来发现,他的热情有超出工作关系的层面,林并非木头,只是心中的位置被一个人占着,一时间接受不了别人示好。可事业刚起步,专业人手欠缺,突然有人热情地伸来援手,等于业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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