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在公司分管货物配送管理一做就是好几个月,大茂和欧阳菊对她都非常好,特别是大茂不管那个方面都能给予满足,可人有时候很矛盾,别人越是迁就你,心里越不好过,总好像自己是同情的对象。
到深圳也有日子了,俞静心里有些焦虑,大茂迟迟没有选一个项目让她经营,赞誉声音到不断高涨,什么素质高,适应的快,很能干!其实自己很清楚,那些书没有白读,一旦适应深圳环境,在处理问题的水平绝对在欧阳菊之上,她无非是勤奋,充其量对化妆品行业这一块学的透彻,其他方面可不敢恭维。
俞静深感自己魅力四射,站到台前营业窗口,雍容华贵的气质几乎衬托了公司形象,洁白的肤色和成熟的韵味,让多少没有自信女孩对公司名下的化妆品趋之若鹜。欧阳菊虽然聪敏、勤奋,可很多东西还是要知识来之撑,初来深圳时,对环境感知欠缺,好像有点被动,甚至留下一些笑柄,一个月呆下来,什么事都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公司里任何一项工作都没有问题,包括一线的美容操作,就是大茂总是维护欧阳菊的权威,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总感觉这样干下去永无出头之日。
一天,俞静的手机响了,母亲来电话说,沈琦阿姨要到深圳来,什么事她也说不清楚。到了那一天,果然沈琦出现在博凯莱公司的办公室里。她身穿浅灰色西装,波浪丝发型,纹过的眼线特别耀眼,殷红唇膏涂的非常深厚,四十多岁了,身体没有走形,女人的风韵在她身上应有尽有,她的装扮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女人对自己将要退色的魅力做最后的展演。
她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亲切喊:“静静!”俞静看到家里的亲戚到深圳来,特别高兴,马上起身相迎说:“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说话间,俞静眼里都有泪花,她感到在公司自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大茂的心已经悄悄地离自己而去,到深圳来原本是为了追寻昔日的梦幻,然而,她感觉那张“旧船票”,已经不太可能登上那艘“客船”。大茂开出了和欧阳菊一样的工资,每月五千元,可欧阳的工资是象征性的,她有随意动用公司的财物。财务经理是董事长指定的人,关口把得很严,要用钱都需别人签字,俞静很是无奈。如今混迹深圳,变成了生活的需要,每每想到这些,心里就会感受到人生的渺茫和无助。
沈琦也算个不成功的“老江湖”,往往不顺的人,人生的阅历都很丰富,因为她长期为了生存奋斗、挣扎,会有各种各样的尝试,也累积了各种各样的经验,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成功的机会,她觉的俞静这张牌是她咸鱼翻身最后的机会,一定要玩好,不到火候决不出牌。
面对外孙女的热情,沈琦谦和地说:“你自己都这样忙,我不能给你添乱的!”俞静上前接过她的行李包,说:“哪里啊!你来了,就好像娘家来人了,我高兴都来不及!”
俞静叫沈琦阿姨在沙发上就座,泡了茶,陪在一旁说话。她不想把沈阿姨来深圳的消息告诉大茂,自己的地位尴尬,早不再是大茂的最爱,亲戚来不会引起他的重视,在公司里也不会招来同事们的热情,只能一切低调对待,她问沈阿姨说:“你住在哪里?”沈琦回答说:“到深圳不多,还找不到南北,还没有住下。”
俞静想,原本完全可以和自己住,但欧阳和大茂都在一起,也怕他们不高兴,特别是欧阳,到现在还没有家里人来过住过,自己把亲戚住到那里揩油,好像会给别人留下话柄,她问:“阿姨,你的行李都在这里吗?”
“是的,到深圳我都没有给你带点什么,想想南京都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现在的糕点糖果,基本是广东过去的,我到这边来……”沈笑着从包里取出一小塑料袋,说:“就是你妈有点东西要我带来。”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炒蚕豆,是俞静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看到它俞静热泪盈眶,心想,妈妈就是妈妈,在远方也总是惦记着自己女儿,不像老公稍微一疏忽、一怠慢就会成为别人的老公。感慨过后,俞静操起沈琦的包袋,说:“阿姨!我们先去住下吧!这边不远有个酒店,还不错,很卫生。”沈慌忙地从沙发上站起,谦和地说:“好的,客随主便吧!”
两个人走出公司办公室,到酒店前台登记,俞静随手从小提包里拿出一千元交进去,沈琦不让,俞静告诉她说:“没事的,我拿到公司里报销就行了!”
其实,沈琦的推辞也是象征性的,毕竟口袋没有多少钱,先到俞静这里,也是想她能够安排一下住的地方。两人到了房间,俞静说:“你先休息,我公司里还要忙一会,六点钟左右我过来,一起去吃饭。”面对俞静的热情,沈琦很是开心,回她的话说:“好的,你忙!”
俞静回到公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窝囊,欧阳菊可以拿和大茂到酒店‘yín_luàn’的钱去报销,还说的振振有辞。自己在这家公司什么权限也没有,该死的大茂把自己当傻子耍了,真恨不得和他干一仗。
公司不大,俞静的家里人来很快就传到欧阳的耳朵里,欧阳没有直接去找俞静问候,她打电话给大茂。大茂出于礼节,马上开车过来,到俞静的办公室,问:“你亲戚来深圳了?”
俞静因肚子有气,没有理大茂。长时间来大茂也知道俞静心里有想法,他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她旁边,等待她气消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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