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上帝就是一个长不大的贪玩成性的孩子。
除了妹妹弟弟因学业不在家,我们五口人都登上了飞机。
我内心交织在愧疚与幸运的矛盾之中,我害怕的是如何面对张志龙,他深深的爱着我,我却深深的伤害着他。
再遇见他我该对他说什么?他又会对我说什么?
我仿佛走在一根钢丝上,我不是杂技演员,没有那份熟练与自信。张志龙是我的平衡感,稍有错乱,那我便会重重的摔下去。
下了飞机,打了两辆的士,我们直奔梅姨家。
来到梅姨家的别墅门前,我心情忐忑不安的按下了门铃,我不希望张志龙在里面,我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保姆阿姨开了门。
“是谁啊。”屋内当即传来梅姨熟悉的声音。
“是燕琪小姐。”
仅眨眼功夫,梅姨便疾步迎了过来,口中叫唤着:“燕琪。”又瞧着我爸他们问:“这几位是。”
“梅姨,我来跟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爷爷奶奶,这两位是我爸我妈。”我说,同时也对我爸妈他们说:“这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梅姨。”
“噢,原来是燕琪的家人,你们好啊。”梅姨微笑道,“赶紧进来里面坐。”
我们遂都进去了屋内,围着茶桌坐了下去。我心神不宁的环顾四周,屋内没有其他人了。
自亲眼见到梅姨的那一刻起,我爸就一直细细盯着梅姨看,梅姨正忙着烧水的时候,我爸便开口道:“你是xx年xx班的李雪梅?”
梅姨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迷之微笑道:“学渣妹。”
梅姨瞠目结舌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外号。”又恍然大悟,惊喜交加道:“莫非你是学霸哥唐中泽!”
“哈哈,我还以为你把老同桌给忘记了呢。”
我爸和梅姨初中时同班,当时我爸是年级学霸,而梅姨是班级学渣,在老师巧妙的安排下,两人成了同桌,关系处得很好,后来因为各自学业,便断了联系。
昨晚我爸在讲述这段美好经历的时候,我妈那是醋意大发。
“啊,不是吧,你竟然是燕琪的爸爸,这也太巧了吧。”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啊。”
一阵欢笑过后,爷爷问:“麒麟再哪,怎么没看到他。”
“他,他们都去公司了。”梅姨道,又惊问:“您认识麒麟吗?”
我爷爷遂把那层关系说了一遍,梅姨更是喜出望外说:“麒麟也总跟我提起您这个老班长,他一直想和您再见一面。”
“我也是,昨晚从照片中认出了麒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过来见一面。”
梅姨有些为难道:“麒麟正在公司开会,恐怕没那么早回来。”
我爸道:“那正好,我们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燕琪,你都把事情说了?”梅姨问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你怎么这么傻。”
爷爷问:“我姑且叫你一声弟妹,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爷爷严肃道:“弟妹,你放心,有我们在就绝对不会让麒麟这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
“你,你们有办法解救石材厂吗?”梅姨道,流下憧憬希望的感激眼泪说:“大哥,如果您能帮麒麟度过这个难关,那雪梅我······”
奶奶打断道:“雪梅,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麒麟才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爷爷道:“弟妹,你现在方便带我们去公司见麒麟一面吗?”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梅姨于是带我们出了门,打了的去往了伯父办公用地。
办公室的气氛有点不对,员工纷纷低声交头接耳着什么,而他们看来大多还是认识梅姨的,纷纷点头示意。
梅姨找了个人问:“张董呢?”
“正在开董事会议呢。”那员工怯弱弱的指向一间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会议室说。
我们来到了门前,依稀可闻里面的争吵声。梅姨愁眉不展,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门。
敲了两声,门开了,而开门的是张君毅。
“妈,您怎么来了。”张君毅看到我的时候,愕然道:“额,燕琪。”复看着我爸爸妈妈他们,说:“这几位是。”
“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说。
此时伯父也离席来到门前,色难道:“雪梅,我正开会呢,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小六子。”我爷爷叫唤了一声,并一步跨入了进去。
伯父愕然看着我爷爷,一脸不可置信,结结巴巴道:“老,老班长?”
我爷爷道:“我找了你几十年了。”
这一刻伯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份思念,两步走上来,拥抱住我爷爷。
“老班长,我终于见到你了。”他呼喊着,声泪俱下,而爷爷同样声泪俱下
这是一个温馨而感人的时刻,我们几个女人的感情底线是脆弱的,默默跟着落下了泪。
“咳嗯。”会议桌主位上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不合时宜有意咳嗽了一声,并用使人火大的语气道:“张麒麟,是你的公司重要还是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战友情重要。”
伯父为难道:“老班长,我······”
我爸此时阔步走了进去,直接亮明身份道:“我是xx珠宝公司董事长唐中泽,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只为来投资我张叔的这家石材厂。”
众人哑然,我家的珠宝公司在全国范围内还算是有些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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