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危险,也不顾蕊可的阻拦,执意要顺着逃生绳爬上去。这时,原本被绑在上
面窗沿边的逃生绳被整条解开然后给扔了下来。还听到思琪用赵福源那粗犷的男
声吼道,「立,蕊可姐,快逃!!!」
听到这警告性的嘶喊,地面上的两人知道情况不妙,立刻拔腿就往森林里跑。
杨立一边奔命着还一边回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窗台,既愤恨自己的无能又痛恨赵
福源这个小人的狡诈。他离开别墅一段距离后,透过窗户看到思琪被一群打手给
死死按住,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得意地走到窗台前。她不急不慢地举起了手中握
住已久的手枪,紫黑色的指甲轻轻地靠在了扳机上,瞄准了正在逃命的两人。杨
立看到这儿,知道情况不妙,冲着蕊可喊道,「蕊可,快完树林里跑!」话刚刚
说完,子弹就在他们脚旁的地面上开了花,还能够清楚地听到子弹在空气中划过
的声音。
逃亡的两人像遇到洪水猛兽的蚂蚁,没有目的地往森林里面窜,也顾不上互
相扶持彼此,也算不清到底赵福源站在窗台上放了多少枪。反正手枪发射的声音
在他们两的耳旁似乎就从未停息过。奔进树林,错综杂乱的树干零零散散地错落
着,交织成一幅复杂的地形,就像此刻两人的心情一样。杨立清晰地记得赵福源
用自己老婆的女体,手握着他的手枪,向他们两开枪的场景,似讽刺又似无法愤
恨。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丑恶的男性灵魂占据着他爱人的身体,更无法联
系到思琪原本那柔软的女性面庞又怎么可能跟杀手般的气势联系在一起,然后不
管怎样,前面向他们开枪的,企图致他们于死地的正是自己老婆的身体。多么荒
谬可笑的一幕,现实往往就是如此的残忍。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杨立感觉再也跑不动了,他扶着一根树干,大口地喘着
气,偏冷的空气遇到杨立小嘴里呼出的热气变成一阵阵白色气团,飘散。他环顾
了四周,发现这会儿蕊可才晃晃悠悠地从后面走上来,一只手还捂住自己的腹部,
也许是因为前面疯狂地逃命,这会儿也累垮了。杨立看到蕊可,又联想到为了救
自己脱困而被赵福源抓获的思琪,他感到既沮丧又无能,各种消极的负面情绪犹
如这密密麻麻的树叶遮盖住光明的希望,只留下这阴暗冷峻的空气。
杨立靠着一个笔直的树干缓缓坐下,凝望着这陌生的环境,此时此刻他也不
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继续向前行,不知道自己还能躲到哪里去;往回走又担心
赵福源的手下还在等待着她们。就在杨立还在惆怅之时,想到了还落在身后的蕊
可,他缓缓起身,想查看一下蕊可的人影却发现静悄悄地森林里只有他一人独自
站立着,「蕊可呢?」杨立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米黄色的身影,玲珑有
致的身段随着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杨立的心头,他踉跄
着一步步走近,心里一直默念着自己的爱人不要出什么大事儿。可是当杨立走近
之后,才意识到现实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杨立看到蕊可的右手紧紧地捂住腹部,米黄色的上衣已经被鲜红甚至有些偏
黑的血液给染成了恐怖的红色,止不住的血还顺着流到了地面上,与身旁的枯叶
融为了一体。「蕊可!」虽然久经沙场的杨立见过了许多死伤的场面,也开过枪
打过架,甚至杀过人。可是这样紧急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爱人身上,而且还在这荒
山野岭的地方,也难免让他这样的美女吓得慌了神。陌生的环境,匮乏的医疗条
件,杨立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蹲下来按压住蕊可不断冒血的伤口,也不敢挪
动蕊可,只能静静地陪伴在蕊可身旁,等待着奇迹救援的出现。紧张的神情写满
了杨立那张清秀的面庞,稚嫩的额头并起了深深的川字眉,带着湿润的眼神始终
不敢离开蕊可那痛苦的表情,生怕他一眨眼,眼前的爱人就会立即逝去。
看到杨立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蕊可挪了挪苍白的嘴唇,试图想说些什么,却
被杨立给制止住了。「蕊可,你别说话,你要撑住!撑住啊!」杨立看着蕊可那
因痛苦而逐渐扭曲的面部表情,他内心的痛楚也随着蕊可的冒出的鲜血而变得更
加凝重,「立,立,你,你,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濒临死亡边缘的蕊可
还尝试着去安慰心情跌到谷底的杨立,试图去安慰自己的情郎不要因为自己而太
难过。可是现实往往是残忍的,除了立刻接受治疗,否则只有神仙能够救回眼前
这个奄奄一息的弱女子。
人在死亡的瞬间,往往看到的不会是绝望也不会是黑暗,的是沁人的温
暖和值得回味的记忆。反而留给身边陪伴的人悲伤,绝望,痛楚。杨立一直静静
地陪伴着蕊可,在死神面前,他无能为力。眼看着蕊可就要不行了,曾经作为男
人的杨立也次崩溃掉了情绪,尝到了自己痛苦的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会
这样?好不容易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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