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让人负责那工作,但幻象似乎也提供足够的遮掩,把位在明右手边的
三位和前后两位同学都给罩到。通常越少人经手越安全,明想,由於现在实在没
什么事,为了打发时间,她乾脆继续分析刚才观察到的。
她可以在不得罪同学的情形下,让监考老师发现这两个人作弊;一样是透过
幻象的帮助。而她还是不打算揭发他们,也不为幻象给这些人带来的方便有什么
不满。班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传递的过程中,中间接到小抄的人若也想看,
只要时间别占去太多,最后会确实交给主要目标,发小抄的人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一开始丢出那张纸条的,确实非常擅长英文。就算只提供选择题的答案,也足以
使明的分数提高将近十分,甚至。这一点,明当然有意识到,但不认为是非
常大的损失。
她若真的想要作弊,大可让触手生物代替做答──一个说来惭愧,而她也早
就注意到的事实是,任何一位触手生物的英文程度都应该比她高──,或更简单
一点,乾脆用幻象让老师以为她的答案无误,这样她即使交白卷,甚至只在考卷
上画上一堆涂鸦,也不用担心。只要幻象持续运作,爸妈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而明几次这样问自己,结论都是绝不滥用幻象。即使道德观念没强到会阻止同学
作弊,但她既然想成为一个配得上触手生物的人,就会要求自己要活得比一些同
学要稍微正派一点。至於若没遇上他们,是不是就会选择接受那张纸条,明就不
再思考下去了。
刚敲钟不到十秒,才刚交出考卷,她又觉得膀胱快被逼到极限。子宫会稍微
压迫到它,明想,还有天气也凉了些。她呼唤泥,打算明天再叫蜜带她上厕所。
泥没做饭,所以没穿围裙,而明已经看惯她穿围裙的样子。如今,泥再度全身光
溜溜,明即使只是瞥一眼,也会使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一些。
和泠一样,明尿完后,泥用一条湿热的毛巾帮忙擦拭,相当简单。而就是嫌
太简单了,明在回到教室前,把脸埋到泥的胸口。口鼻深陷泥的shuāng_rǔ之间,再左
右摇晃脑袋,迅速吐息;明这招是跟丝学来的。泥笑出来,也一连叫了好几声。
她的味道、体温、肌肤、叫声、心跳等等,让原本只打算磨蹭几秒的明,又多磨
蹭了不只两分钟。明说:「我的内裤又湿了。」
泥马上从肉室里拿出一件洗好、晾乾的内裤。而就在明换内裤的时候,钟声
响起。她们玩到忘记时间,还待在厕所里。「连传考卷的动作就省了。」明说,
两手轻握泥的rǔ_fáng。泥大叫,过约三秒后,她和明一起笑出来。
和泥分开后,明打了一个大哈欠,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海牛。快放学了,她觉
得这式释放一天辛劳的最好方法。在家,她在这方面可是没形象惯了。虽同学听
不到,但既然她能呼唤触手生物,就表示他们应该是连她打哈欠声音都会听到。
是这样吗?明想,不太了解他们在肉室内的收音规则。但刚才的论点,似乎非常
有可能,而她也终於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应该。不在他们的面前如此,应
该就不算太粗鲁,明想,为自己使劲打哈欠的权利辩护。晚点,她还是会问得更
详细些。
班导站在讲台前,表示考卷要到明天才会发。听到这一段,明就开始收拾书
包,决定要提早回家。剩下的时间,无非就是要求自习。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学生
没带明天考试范围的课本,而这些学生会影响至少二分之一学生,把不少时间几
乎都用於聊天或发呆。疲累一天的老师,对此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是这个
阶段,还是之后的师长叮咛、排队离校,幻象都能够应付,明想,呼唤丝、泥、
蜜和泠。
应付一堆英文题目后的不适感,让明的脑袋沉重。但整体感觉上,她有比过
去要舒服一些。得把以前没有彻底学会的部分给再複习几遍,以后才不至於考得
越来越糟,明想,叹一口气。除打算藉着和他们亲热来纾解压力外,她也计画要
学会时间管理。说得容易,以前她每次段考后,都有过接下来要好好念书、学会
有计画的分配一天时间等想法,却从没成功过。若没触手生物给予的爱与肯定,
她这次大概会连这些计画也懒得想。
过不到十秒,丝、泥、蜜和泠都出现了。泠小心翼翼的,把明抬起来,丝和
泥伸出至少三只触手,构成一个线条简单的轿子,把明的颈子、背后、双手、臀
部和双腿等都给撑住。比房间里的电脑椅要舒服得多,明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张
高级沙发上。
恢复成四脚型态的泠,竖起耳朵和尾巴,走在最前面。他们进到肉室里,回
到明的房间里,不过是两次洞口开关。从学校回家,不到一分钟时间──明的替
身幻象还比较晚进家门──,场景的变换简直跟翻书一样简单。比起眼前所见,
明现在对温度、声音和气味的变化的感觉还比较强烈
床铺还未坐热,泥就替明倒了杯用牛奶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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