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最好每个嫖客一开始就全力冲刺,这样她就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一定接
客数。如果鸨母没有太狠心的话,这名娼妓就能够早点休息。
我几乎只注意女方,很少注意男方。他狰狞的表情,让我胸腹紧绷。而在窥
淫者中,有不少人对这位嫖客的体脂肪量尤其有意见。我倒觉得那完全不是重点;
一些出入酒馆、走在街上的肥胖绅士,有不少看来比中等体型的人还要讨喜。那
些又胖又老的人或许称不上性感,但他们至少是可爱的。
主要是整洁问题,让这名嫖客的大面积身体更令人感到不快。我只需要看一
眼,就晓得他久未洗澡。他的头发和耳朵都不乾净,脸或嘴巴更不用说。一股难
闻的酒味──还混着其他腐败的味道──从他的口鼻中吐出。有好几秒,我屏住
呼吸。窥淫者不见得闻不到,但他们似乎能把那些极为不洁的气息也视为是配菜。
虽然曾在书中看过类似的描述,如今亲自看到,还是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我也没有移开视线。我的直觉再次强调,即便如此丑陋,也有研究价值。
希望它没错,我想,努力忍着胸腹不适。
不要多久,男方的表情就已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不单是因为体内的酒精促
使,也是因为他期待这一刻相当久。我猜,可能凭他的薪水,只能久久光顾一次,
而他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感到飢渴难耐。
当那名男子发出有点像是野兽的叫声时,巷子里的这些窥淫者也变得更加兴
奋。尽管模样丑陋,但他狂暴、粗野的行为,却让这些人非常有代入感。
一名守在巷口的人,在看到那些窥淫者的反应后,发出一阵明显带有轻蔑意
味的笑声。这人负责监看有无中途加入的窥淫者,如果发现中途混入的,他会逼
他们付钱。为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狠角色,他握紧右手的皮棍,让自己右手臂的肌
肉更加突出。
无论是这个手持皮棍的傢伙,还是由其他人带来的湿热气氛,都让我感到很
不愉快。我开始想要离开这里,这样当然是违反凡诺的命令,八成会惹得他不高
兴。其实他要是生气,我还不担心。只怕他会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认为我不过
如此。我咬着牙,期待能有火灾或地震来打断这漫长的折磨。
实际上,才过不到两分钟,那名嫖客就高潮了。时间真的不长,我和那名娼
妓都松了一口气。窥淫者有些不过瘾,但他们只敢低声抱怨,不会对墙后的人大
声辱骂。
因一些基本顾虑,男方记得在shè_jīng前拔出来,而还是有一点jīng_yè进到女方的
yīn_dào里。明明这对男女的组合丑陋到一个地步,而这一瞬间,我却觉得他们很美。
只因为他把jīng_yè射在他的yīn_dào里,这很符合生殖需求的行为,使我胸中的鼓动增
加。有好几秒,我因为感觉极为羞耻,而有点想要偏过头。
男方在shè_jīng之前,性欲膨胀得非常急和烈。他想要做一个小时以上,甚至还
有做一整晚的打算。而在shè_jīng之后,他的欲火瞬间熄灭,双眼也变得清晰。
他在穿好裤子后,快步离去。把帽子压低的他,没再看眼前这位娼妓一眼。
因为宗教或家庭上的理由,而使得他有不只一点罪恶感。那名娼妓低下头,整理
衣服,把身体擦拭乾净。她也未再看他一眼,更未回看那些盯着她瞧的窥淫者;
光是补妆等动作,就已经够她忙的了。
差不多是在这时,我就晓得,自己不会记得那位嫖客的太多面部细节;那个
手持皮棍的傢伙,和那些窥淫者,他们的表情我或许会记得一些;但这位娼妓,
她的穿着、神情,我将永远都忘不了。她日子过得非常辛苦,也许很难活到五十
岁。而即使讨厌自己的工作,她也不能够掩人耳目;她必须穿着这样的衣服,脸
上化着浓妆上街,好引起任何潜在顾客的注意。
对於对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她应该早就已经习惯;她或许常在内心嘲弄周围
的人,无论是不是出自於报复念头;每晚,她入睡前,对人生和宗教可能都会有
新的负面见解。各种深沉情绪,从她的眼神和叹息中自然散发出来。而这些强烈
的波动,却让我的内心悸动得更厉害。
从头到尾,凡诺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他眨一下眼睛,不要几秒,整面墙就恢
复原状。我们脚下的陶板开始移动,无论是窥淫者还是守在巷口的人,都立刻让
路。
一个醉得很厉害的女人,晃到我们的右手边。她在几下舞蹈似的朝右连续转
圈后,把手中的空瓶往身后丢。一串「啪啦」、「喀啦」的破裂声响起,吓跑一
只蹲在木箱后的猫。就算是神智不清的人,也会受到我们的影响,这实在让我有
些惊讶。这种法术的可应用范围非常广,而凡诺只用来避免引人耳目,和使人群
让出一条路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不用我问,凡诺就开始讲解一些我早就十分在意的事:「虽
然我们常被叫做巫师、术士之类的,但其实比较正确的说法,似乎还是召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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