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说不出口。毕竟是她骗了嘉树。即使是现在将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她依旧对嘉树有所隐瞒。
穿越之事,到底是无法说的。
天色渐暗,又是一天过去。
夜半时分,静姝先开了口。“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声音微颤,甚至不敢大喘气,嘉树的样子让她有些无措。
半晌,嘉树只平静地说出两个字:“骗子!”
“我——”静姝无言以对。沉默良久,道了声“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不要说。”
静姝长叹一声,笑道:“怕是缘分吧,兜兜转转还是你跟我,嘉树跟静姝……”
是吧,大概是绕不过的缘分。
嘉树没有回应。
寂静沉默的夜漫长而令人忐忑。
也许他会赶她走吧。也许他永远不会原谅她。也许他会像沈河一样,从此以后,纵情风月之地。
静姝设想了很多很多,也有偷偷哭泣,也有无声哀叹。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次日,嘉树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往常地对她微笑,与她说话。
他一向温善,心地宽容。就当无事,便是他对此事的态度与处理方式。静姝了然,便顺了他,虽心有愧疚,但也得轻松。
原本事情愈演愈烈,到达顶峰几近爆炸的时刻,人人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收场,嘉树却以最不动声色的方式将问题绕过。谁说不是,逃避和搁置有时何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是,这办法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更哭笑不得的是静娴竟然对沈河还不死心,死乞白赖地跑来找静姝“帮忙”。
静姝哪有闲心理她,打发她走,她便自个儿跑去找沈河。一来二去,宋勇气得独自回了静湖。如此一来,静娴不方便再在沈信家住着,只好赖进了陆家。
尽管嘉树不再追究代嫁的事情,可静姝心里并不好过。他越是不在意,反而她越觉得过意不去。有时想逃,避而不见便不会尴尬,可又无处可逃。嘉树自己绕开问题,可不容别人也逃避,到底还是要有人面对,至于谁该面对,作为事情的始作俑者之一,静姝自然是跑不了的。至少这段时间,她得做个贤良女子。
于是——
“嘉树,晚上想吃什么?”
“手擀面。”
“好,我去跟厨房说。”
“不,要吃你做的。”
“行,我做!”
时间一长,就——
“陆嘉树,你不要太过分!”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鸡蛋面要把蛋打散,每根面都要沾着蛋……”
“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哪根面没有沾着蛋?”
嘉树在碗里翻来翻去,发现静姝长了本事也长了心眼,这碗里看似一坨,其实只有一根面条。
于是嘉树当着静姝的面动动筷子,将面夹断……
“你!”静姝隐忍不发,想了想,道:“陆嘉树,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嘉树不予理睬。
“那我当你默认不喜欢我了。既然如此,你何不写上一纸休书,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嘉树不紧不慢地吃着面,突然淡然一笑:“想得美!”
☆、结局
若无静娴,事情本该再无波澜。
然而——
静姝多次劝静娴回家,可她就是不肯。不仅住在陆家不走,而且三天两头跑去沈家找沈河。不管旁人风言风语传得多么难听,她都事不关己似的乐此不疲。
静姝实在没辙,无奈求助林竹。林竹听了事情的始末,皱眉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你不帮我,就不怕工资扣没吗?”
“你不用吓唬我,我才不怕!”林竹洋洋得意地环视着自己的茶馆,“你看看,生意多好啊!你觉得我还差那点儿工资吗?”
“你!真不靠谱!”静姝嚷嚷着要投诉,可并不知道任何投诉方式。林竹指望不上,她只能由得静娴任性。谁叫那丫头软硬不吃,总不能把她捆了打包寄回静湖去。
唉!
另一边,沈河更是犯愁。眼下情形,就算他即刻娶妻,怕是也难以阻止静娴的纠缠。
静娴也不解自己的疯狂。原本看重财物与地位的她,面对沈河的拒绝与冷漠,心中竟无半点打退堂鼓的意思,甚至觉得哪怕没有名分也要夺了沈河的心。她不明白,明明刚开始沈河对她很有好感,为何此时又将她拒之千里。
杨柳眉对此更是万分不爽。若单纯只是静娴一厢情愿对沈河求而不得,她大概会躲在一边暗暗看静娴笑话,可偏偏沈河显得为此甚是苦恼。
以杨柳眉对沈河的了解,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对他这样纠缠,他定会逢场作戏般地同她玩玩,而今他对静娴却在认真拒绝,唯恐轻浮之举伤了她似的。
如此,在杨柳眉看来,沈河怕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心思在静娴身上。她万万容不得,一丝一毫都不可。沈河的心只能完完整整属于她一个人,哪怕她是别人的妻。
于是,杨柳眉明里暗里地给静姝递话,要她赶紧让自己妹妹回家。
上次甩巴掌的事静姝犹记在心,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又怎会听她的话。
既然杨柳眉不想让静娴继续住在陆家,那干脆撮合静娴和沈河在一起,大家也都落个清净。
静姝遂将这事说明,沈河竟然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答应,只说再考虑考虑。
如此倒更令杨柳眉着急了。她迫切想知道沈河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悄悄约了他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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