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拖着大刀几乎要摔倒竟然会心软。这是不对的,没有训练过开始几天谁不难熬?季贤达严肃起面孔。
“陛下请继续。”
这一天中午再回来的时候,李慕君坐着步辇已经没力气自己洗澡,浑身的肌肉不自主的颤抖。王嬷嬷拿着棉巾细细的替她擦拭:“陛下不如叫钱太医过来按摩一下。”
王嬷嬷说的钱太医就是钱院判的儿子钱益康,钱家父子是李慕君的专属医生。
“不必了,叫太医难免惊动太后和朝臣。”
第三天李慕君觉得双腿完全不是自己的,她‘呼呼’的大口喘气,凭着意志力盯着前边带跑的季贤达,往前拉、往前拉,两条腿除了痛和重再没有别的感觉。
“扑通”一声,李慕君沉重的腿迈的不及时,把自己绊倒了她双手撑地,刺痛从掌心传来。可是这痛对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大地仿佛是充满吸力的怀抱诱惑她躺下。
李慕君冷着脸,仿佛身体和疼痛都不是她的,摇摇晃晃站起来继续往前跑。
停下的季贤达见了也继续回头在前边带跑。
休息的时候李慕君的双腿,隔着布料也能看出在发抖,季贤达走过去蹲下伸出双手。
惊急之下李慕君爆发的迅速避开:“你要干什么!”
季贤达收回手抬头平静的说:“微臣帮陛下揉揉会好很多。”
李慕君脸色冷淡:“不必”
“陛下何苦,”季贤达说完看了看李慕君不见一点汗迹的上身“就算长了什么多余的东西,也不会妨碍陛下是真龙天子。”
李慕君惊的心都不会跳了,她脸色变得煞白惊恐的盯着季贤达:“你说什么?”
季贤达慢慢地站起来靠近皇帝,低语:“陛下就算是长了瘤子,也没什么了不起。臣在外边见过罗锅,见过大脖子,照样站的正、行得端,人贵在品德。”
李慕君长了瘤子是季贤达这两天得出的结论,因为皇帝并不怕辛苦,可是却一直穿着厚厚的里衬。
李慕君悄悄透口气,原来他想到别处:“朕的事,无需季爱卿挂心”
“陛下何必这么倔强,脱了吧难道真的不热?”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八月的太阳还不肯减弱半分威力,李慕君和汗水出了一层有一层,她不知喝了多少凉茶。
李慕君神色变成淡然:“季爱卿守好为臣的本分,莫要胡乱猜测。”
说完她镇定的站起来,用两条明明还在打颤的,一步一步走到太阳下立定。其实三项训练李慕君最怕这个,但她依然没什么表情的,握拳收于腰间开腿下蹲。
不过一会李慕君的膝盖就开始抽,大腿跟着抖动。额上的汗不知是太阳晒出来的,还是身体太难受流出来的,一颗颗往下滑,滑过太阳穴滑过颊边痒的好难受。
还有的从眉毛上滚下来,黏在睫毛上眨一眨,就到了眼睛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啪”后腰忽然来了一棍子,然后是季贤达的声音:“不要把全身重量压在膝盖上,用胯的力气屁股向后。”
季贤达说完就看见李慕君调整身姿,他也看见她抖得快要站不住,他也看见她脸上的汗珠一颗颗从下巴掉落。
可是谁要小皇帝这么倔强,不就是身上长个瘤子吗?何必用那么厚的里衬遮挡,他倒要看看小皇帝能倔到什么时候。
太阳明晃晃的直射大地,时间仿佛凝固了,身上好热仿佛被放在蒸笼里,全身的肌肉都在疼痛的抖动,汗水从身体上滑下,像是一条小虫子在身上爬过。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李慕君,不许这么矫情,想想你前世十三四岁干过的活。
前世的李慕君父亲滥赌,母亲在她五岁时离家出走再没有音信。从那时候起,李慕君就学会自己磕磕巴巴的做饭。
父亲赢钱的时候会高兴地买些猪头肉回来,可是李慕君吃的心惊胆战,因为这时候都少不了酒,喝醉酒的时候父亲会打人,李慕君小小的身体会被他踢得在地上翻滚。输得时候就更不用提,还是挨打。
一滴汗又流进李慕君的眼睛里,她强迫自己想前世,忘掉身体的痛苦。
后来她聪明了,只要看见父亲就躲起来让他找不到。为了赚书本费,李慕君很小就知道去镇上捡垃圾卖,大一点十三四的时候在做什么?
身体真的好难受,为什么全身的肌肉抖得这么厉害,稳住!李慕君狠狠的咬住下唇,用更深刻的疼痛保持清醒。
可是真的好难受,这比她前世十三四岁,暑假的时候去村里砖瓦窑下砖还痛苦。
那时候太阳比现在还热,她戴着线手套一摞五块砖的搬运,搬着砖在烈日下走来走去。干裂的大地飞扬的尘土,搬不完的砖走不完的路。
可是那会也比现在好熬,李慕君浑身抖得像筛糠,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痛苦。
李慕君现在的感受确实比她上初中时,暑假去砖瓦窑搬砖更痛苦。那活虽然辛苦,却可以抹汗,更何况那具身体从小操劳,是吃过苦的。
可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被熙和帝山珍海味娇养着,连路都没有走过太多。
太阳似乎把所有的热都晒到她身上,额头的汗顺着鼻子滑下来,身上的棉两档倒是吸汗,可是两臂大腿的布料都湿透了。湿透的布料贴在身上,可以明显的看到瘦弱的肌肉在颤抖。
又一滴汗黏在睫毛上,浑身的肌肉快要疼炸了,李慕君终于忍不住身体一晃,摔倒了地上。
“微臣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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