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云的不敬,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叶轩居然变得坐立难安,心中恨恼徒增。
这一下,叶轩再也坐不住了,他抬腿就要起身,冬宁一见,忙上前扶持。
叶轩的背部和手臂虽然受了伤,但是两条腿还能动弹!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往屋外冲去,脚步不免有些踉跄,因为每走一步便扯动伤口,疼得如万箭穿心,从他痛苦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其实是依靠着意志力在前行。
冬宁心里自责自己嘴快,拦腰抱住叶轩:“公子,您刚刚苏醒,身子这么弱,怎么可以下床啊!”
刚一站起,叶轩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定了定神,态度决绝道:“你别拦我,我要去找彭宏量!”
冬宁却不放手,人高马大的叶轩一咬牙,竟撞开瘦削的冬宁,但是经过这猛烈一撞,叶轩的伤口撕裂,鲜血从绑带上慢慢晕了开来,染红了一片。
冬宁心痛不已,忧心如焚地望着叶轩:
公子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向来做事沉稳冷静的他竟然变得如此焦躁疯狂?难道是因为彭宏量不听劝告擅作主张?看起来又不太像。冬宁见叶轩目光中怒意冲天,便知怎么也劝不住他了,只好松开了他的腰,眼睛里都快飙泪了。
叶轩只着了白色睡衣夺门而出,冬宁赶紧拿起他的青色外褂疾步追上,边走边为他披上:“公子,慢些走!小心您的伤口……”
叶轩急速穿过院子,假山后面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因为假山挡住,他们看不见叶轩。
☆、屋里藏娇
叶轩听得分明,其中一个男子满是讥讽地笑道:“彭大人在屋里居然审了两个多时辰,他奶奶的让我在屋外守得都腰疼了!总算给我熬到换班,否则光听里面闹腾却什么也不能看还真能把人逼疯。”
另一个也是不怀好意地笑:“刚才那屋里传出的动静他妈的也太大了吧?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跟猫叫似的,听得人心痒痒的,大爷我光听这声音都起反应了!”
“哈哈哈,收好你的家伙吧!那两个狐狸精似的小娘们你哪有福气消受得了啊?刚进去那会儿还咯咯咯笑得贼荡,不过后来就慢慢变了味了,再后来啊简直要死要活的。光想想就觉得刺激。你还别说,彭大人还真有些手段!”
另一个也是不怀好意地笑:“嘁,什么手段不手段的,无非就是鞭子加大棒呗!怪只怪那两个姑娘长得跟妖精似的,换做是我,也忍不住要好好虐虐她们才好啊。哈哈哈……”
那两个侍卫正肆无忌惮地讲着浑话,冷不防一道寒光射到身上,转头竟然见叶轩两眼像喷火一般瞪着他们,浑身杀气腾腾。
他们自知失言,唯唯诺诺地赶紧跪下:“叶大人……卑职不是有心妄议彭大人的,卑职满嘴胡言乱语,还请叶大人恕罪!”
“滚!”叶轩居然大喝一声。那两个侍卫赶紧开溜。
叶轩只觉得气血直往脑门上冲,眼前金星乱闪,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合上眼睛顺了顺气。冬宁吓得赶紧扶住他的肩膀,苦口劝说道:“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叶轩星眸陡然睁开,幽光毕露,他手指着彭宏量所处的屋子方向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扶我过去!”
冬宁拗不过他,只好搀扶着他往彭宏量住处走去。他们还在游廊上,便听到屋子里面传出了男子粗重的低吼和女子的呜咽哀泣声。
门口把守的两个侍卫见叶轩心急火燎地赶来,知道大事不妙。想要阻拦却又没有十足胆量,只是高声叫道:“叶大人您怎么来了?彭大人吩咐过,谁也不让进……”眼睛却不住往屋内瞟,似乎在给屋内的人通风报信。
叶轩还没走到门口,利箭般凌厉的眼神却已经射到他们身上,他咬牙一挥手,喝道:“要活命的就给我让开!”
侍卫被他一瞪,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他们迅速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叶大人对属下向来宽厚体恤,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见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叶轩走到门前,侍卫居然识相地悄悄移步到旁边,头侧着似乎在对着屋内高喊:“叶大人,您莫要硬闯!万一彭大人降罪下来,小的们可担当不起!”分明是在推卸责任,万一彭宏量事后怪罪下来,他们也好为自己开脱!
叶轩心中风起云涌,他想要冲进去,但是又害怕进去之后看到的景象让自己更加难以承受。他略有些迟疑,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抡起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果然是一片狼藉。墙边立柜上摆放着一排排的公文,正墙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叶轩此时看着却觉得十足讽刺。彭宏量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坐在案几后的沙发长椅上,椅子上铺着一张虎皮毛毯,他罩了件石青色外褂,却连衣扣都系歪了,褂子外还露出了半截未系好的裤带。那案几上的文书乱成一团,还有些散落在地上,笔架上的毛笔仍在不住晃动,似乎昭示着刚才的激烈。
案几边上跪着两个只穿着红色xiè_yī的女孩,她们低着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脸,然后顺着曼妙柳肩旖旎而下,正好遮住了胸前的大好风光。她们白玉似的脖子和手臂上留着几道清晰红紫的齿印,令人遐想联翩。
女孩们瑟瑟发抖,手中紧紧抱着一团轻薄艳丽的衣裙,身体一抽一抽地,隐约可闻细微的啜泣声。
彭宏量被人撞破了好事,有些恼怒又有些尴尬。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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