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可是遭遇抢劫了?”
苏云却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哪儿有劫财还要把人用轿子抬走的道理?对方显然针对的就是苏巡。
柳黑摇摇头:“不是的,他们刚冲上来的时候少爷也以为是强盗,就把身上的荷包和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了,可他们看都不看,还把荷包扔在地上,非要少爷跟他们走一趟。”
苏云追问道:“既然不为劫财,难道是少爷招惹了他们?”
柳黑又摇摇头:“没有,我们在买吃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就突然冒了出来。连话都没说过,怎么会招惹他们?”
苏云越想越不对劲,她很快想起了之前苏巡曾经惹怒了欣宜公主,难道是公主派人报复?
她急问:“可有看到他们往哪里去了?”
柳黑哭丧着脸,还抹了抹鼻涕:“我本来一直在后面追的,不过追到锦辉大街的时候却被追丢了。他们实在跑得太快了,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将少爷带进了某一栋宅子里。”
“锦辉大街?”苏云心中盘算着:锦辉大街并不长,那里却有着不少民宅。欣宜公主尚未出嫁,自然还没有公主府,那她会将苏巡带到哪儿?
为了救出弟弟,苏云决定亲自到锦辉大街走一趟。
锦辉大街与朱雀大街比起来只是一条不怎么起眼的路,没有热闹的商铺,也并非达官显贵的聚居地,相反倒是住着一些普通小户人家,一间一间紧紧挨着,清一色的黑瓦灰墙,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苏云与花梨走在这样一条路上,而江魁则跟在后头。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从民宅里走出几个人来,好奇地打量一下身边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之后,也是行色匆匆地走了。
柳黑在前面领路,对着那些民宅一指说道:“小姐,我见那些人将少爷带到了这条路上,而后一转眼他们就不见了。”
苏云见此地房子林立,树木丛生,要藏身此处,确实不难。
花梨在苏云耳边道:“小姐,这些屋子都看起来差不多,叫我们上哪儿去找少爷?”
苏云问柳黑:“抬走少爷的轿子多大?少爷可有在轿子里呼救?”
柳黑道:“是四人抬的轿子,倒是不曾听到他呼救。少爷被他们押进去之后就再没发出过声音来。不过,轿子用布帘子遮着,小的也看不清里面情况。”
苏云点点头,她思忖片刻后说道:“少爷既然没有呼救,就说明轿子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他肯定是被那人制住了!这样一来,就说明这轿子不小,这里的屋子却绝大多数都是柴门小户,我们只要能够找到容得下那么大的轿子通过的高大宅门,就可以找到少爷了。”
柳黑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们挨家挨户地打量着那些宅子的外观,在道路的尽头却矗立着一间巍峨高耸的宅子,只是宅子门口墙垣破损,墙角还破了一个洞。木门上的朱漆都掉了色,门口也是长满了杂草,看起来破旧荒芜。
花梨满腹狐疑地低声道:“小姐,难道就是这里?怎么看上去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呢?”
苏云却示意她小声一些,她轻轻说道:“你看仔细看看这大门,便知道里面一定有人了。”
花梨凑近大门一看,之间门上积了一层灰,却有两个手印,显然是不久前有人推门时留下的,门锁上还挂着半张破损的蛛网,在风中摇摆不停。这门肯定刚被打开过!
江魁自告奋勇:“我先进去探路。”
苏云点点头:“恩,先探探虚实,别急着行动!”
只见江魁身子一缩,越缩越小,最后竟从小小的墙洞里钻了进去。
☆、做戏
从外面看,这虽然是一间废弃的破宅,不过里面的庭院倒是整整洁洁,连落叶也不曾见到一片,显然是被人刚刚打扫了一番。
一顶大红的轿子就停在庭院的一角,看上去正是柳黑描述的那辆劫走苏巡的轿子。
江魁施展他的缩骨本领,从墙洞里出来之后立即躲在一棵大榕树后面,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只蜥蜴一般几乎与榕树贴在一起融为了一体,再加上他衣服的颜色也与树干相近,所以不走近看,根本难以发现他。
这时,有两个带刀的侍卫边巡逻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笑着说道:“公主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个小白脸,还把他关在屋里面,听说里面的动静有点儿大呢!”
另一个也是贼笑:“嘿嘿,这小子有的好受了!”
江魁待他们又走远了,借着大树的掩护慢慢向屋子移去。却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不停地喊叫,叫声甚为诡异,又是哭又是笑的,笑中含着颤抖和痛苦,听那声音竟像是苏巡!
他摸索到窗边偷偷往里一瞧,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里面一个男子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牢牢捆在了床架上,那人果真是苏巡。只是他赤着脚,脚底心正被两个丫头……用鸡毛挠痒痒!
难怪他又哭又笑的,而且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床边一把太师椅上却坐着一个红钗珠翠,鼻尖有些雀斑的女孩,正抱着胳臂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那正是欣宜公主。他的表情越是痛苦,公主嘴角的笑容越是欢畅。
苏巡几乎连嗓子都喊哑了,他实在是没了往日那番神采,气喘吁吁地讨饶:“放……开,哈哈哈哈,求……求您……哈哈……放开……”
欣宜公主拨弄着手中的一根鸡毛,面露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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