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道:“没想到富可敌国的苏家大小姐居然会稀罕太监的东西?是什么好东西呢?说来听听。”
苏云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道:“苏云绝没有偷人东西。”
“那他们为何要抓你?”
“我……”苏云本想将实情道出,但是她突然想起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郑如意,想起了被掌嘴甚至差一点遭遇毒手的香苓,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令她不得不防。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她仇敌之子。
虽然他看起来不坏,但她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她不想说得太多。反正那帮太监做了亏心事自然也不敢把真相挑明了,她就随口编一个理由糊弄过去吧。
苏云眨了眨眼,又露出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未语泪先流,两朵晶莹的眼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广陵王看起来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俯身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云垂眉,哭哭啼啼道:“我本是奉德妃娘娘之命来替她裁衣的,没想到出宫的时候却跟丢了。这皇宫那么大,我兜兜转转怎么也找不到路,可急死人了!真在着急的时候,不巧却被刚才那些人撞上了。他们说邓总管房里丢了东西,要搜查宫女。呜呜呜……冤枉啊!我……我好歹也是未出阁的闺女,哪里能给他们搜身?所以,我一着急就跑了。幸亏……在这里遇见了王爷您。”
广陵王看着她哭得香肩一颤一颤,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因为泪光看上去愈发迷蒙懵懂,巴掌大的小脸因为伤心而红扑扑的,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煞是惹人怜爱。他本就是个温文如玉的男人,此时更是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素白的方帕,递给了苏云:“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的。”
苏云接过方帕时悄悄溜了他一眼,他的嗓音很动听,就像是四月和风般轻盈温煦,他的眼神就像温暖的泉水一样,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惬意贴心。也许,他真不是一个坏人。
广陵王和颜一笑:“走,我带你出宫吧?”
他在前面走着,一路对苏云呵护备至,但凡遇到崎岖难行的道路,每每会伸出手来,让苏云搀扶着自己。
只是这位风度翩翩的皇子,身子骨却有些孱弱。走了不多久,他捂着嘴轻轻咳嗽起来,还有些微喘,他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愈发没有血色,倒是显出了一种病态的美。
苏云有些过意不去,便道:“殿下您没事儿吧?”
广陵王又咳了一阵,他回过头来挤出一个忧郁的笑容:“不碍事的。有时候走得急些就会犯喘。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苏姑娘莫见怪。”
苏云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安慰他一下,却是说不出来。
难怪这位皇子与他的两位哥哥大不相同,从来不涉政事,也不争权夺位,只喜棋琴书画,广交文人墨客。
不过,无论是势力稳固、深得重臣拥簇的太子,还是心机深重、手握兵权的魏王,广陵王若要与他们相争,的确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然而,若他逍遥洒脱,远离勾心斗角,那苏云就无需提防着他,她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广陵王怎么会看不出她眼中透出的惋惜同情,便故意找话说道:“今日寒梅节,我特地来皇宫拜见母妃,她与我聊天的时候还提到了苏姑娘您呢。”
苏云柳眉微微一抬:“哦,贤妃娘娘提到了我?”
“恩,母妃也见识过不少独特的舞蹈,不过当数苏姑娘做创的百兽舞最令她难忘,曲调雄壮激昂,气势磅礴;舞步粗犷奔放、又妙趣横生。她起初还以为如此大气的作品定是出自男子之手,没想到却是出自一位美如天仙、温柔娴雅的姑娘。”
苏云莞尔一笑:“贤妃娘娘夸得我都脸红了。”
广陵王凝望着她,眼中似乎透着不一般的意味:“苏姑娘如此多才多艺,不仅母妃赞赏有加,在下也是甚为仰慕。在下平素也无甚喜好,闲来常在‘清风楼’茶馆以茶会友,舞文弄墨。苏姑娘若是不嫌弃,改日能否来清风楼一聚,我们相互切磋一下琴技如何?”
苏云有些诧异,不过一时也找不到借口拒绝,只得微笑道:“殿下过奖了,殿下通晓音律,琴技精湛,苏云这点儿皮毛,哪里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广陵王咧嘴清新一笑:“苏姑娘就别谦虚了。咱们可一言为定喽!”
苏云盛情难却,也只好点头答应,却不知广陵王真的只为了切磋琴技?
☆、雨中相拥
叶轩摩挲着苏云为他缝制的衣服,正在出神地想着心事。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他侧耳一听,是冬宁的声音:“叶大人正忙着呢,谁也不见!”
另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让开,我有急事求见大人!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这里是大理寺,岂容你撒野!”
“你以为我怕你啊!”
叶轩听出了是花梨的声音,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叶轩打开门,看见冬宁与花梨已经动起手来,他喝道:“住手!”
他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好好说话,这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冬宁低下头,立马不敢做声了。
花梨看见叶轩,哭丧着脸叫道:“叶大人,不好了!我家小姐失踪了!”
叶轩脸色都变了:“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花梨忧心忡忡地说道:“今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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