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可有查到什么?”
那个叫钱老彪的亲随道:“正如主公所料,这此杀害主公兄弟的并非什么强盗,而是一群乔装的刺客。”
邓福眉头一抽,双手死死抓着座椅的扶手,像是要将扶手捏碎一般:“刺客?可查实了?”
“回禀主公,钱庄里守值的侍卫全是我们万里挑一的高手,身手绝不比皇宫禁军差,他们那么多人居然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更何况,许多侍卫虽然身上有多处伤痕,但是却是被一剑封喉而死。属下请了黑道白道上的探子去查,从来没有听说哪里的强盗贼子竟有那般能耐?如果他们真有如此能耐,怎么可能之前默默无闻,也没有犯下什么惊天大案?”
邓福目露阴鸷之色,拨弄着他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显然在深深思索。
钱老彪继续说道:“那些所谓的强盗从天亨钱庄南面破墙而入,而钱庄的银库就在南面,他们没有将银库打劫一空,而是去了北面的主宅杀了二老爷,若真为劫财,哪有这般舍近取远的道理?”
邓福眯起眼,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问道:“还查到了什么?”
“启禀主公,还搜到一物,定是刺客遗落下来的。”钱老彪掏出一个钢制圆筒,正是苏云刻意从魏王手下刺客手里抢来的罪证。
邓福跟随德妃与魏王多年,看到圆筒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他双手微颤着接过圆筒一瞧,此物名为“乾坤罩”,构造奇巧,天下绝无仅有,乃魏王为了手下死士打造的绝命武器,他还曾经见识过乾坤罩杀人的威力。
邓福眸色一沉:如今铁证如山,莫非是魏王派人杀了邓禄?
如此想来,就不难解释为何钱庄的侍卫会全军覆没了。魏王不惜花费重金从五湖四海搜罗武林高手训练成为他的手下,并且用军队的标准严格训练这些人,在他们面前,就算是羽林军出身的侍卫也不堪一击。
钱老彪看到邓福脸色有异,问道:“主公,莫非您有了什么发现?”
邓福眉头拧成了疙瘩,微微摇头,似在惊诧又似在愠怒。
钱老彪以为邓福与自己一样毫无头绪,继续说道:“主公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追查,务必会尽快查出此物的来源!”
邓福却将乾坤罩扔回给了钱老彪,沉着脸硬声道:“不用查了。”
钱老彪迷惑不解,眉头一扬:“主公的意思是?”
邓福怒瞪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定夺。”
邓福虽然已经知道是魏王下的手,但他并未摸清魏王此举的目的。他忌惮魏王的势力,毕竟不敢与他撕破脸皮。他想来想去,决定向德妃去讨个说法。
邓福厚着脸皮好说歹说,想让德妃为自己说句公道话,也奉劝魏王不要与他的天亨钱庄过不去。
熟料,魏王早已和德妃通了气。德妃剜他一眼:“说法?你竟然敢向本宫讨说法?你收杜宏玉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给本宫一个说法?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有什么好处大家五五分成。怎么如今邓公公发达了,倒忘记了当初的约定?”
邓福方才知道竟是杜宏玉惹的祸。
他心中暗自叫屈:他妈的这姓杜的狗崽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找了魏王求事,转身又改投到我这儿?
德妃见他脸色有愧,便知道自己没有冤枉他,愈发怒火中烧,扔下一句狠话:“你要说法是不是?好啊,要不你就把那个暹罗国送来的千神金像交出来!”
邓福低着头,眸中戾气顿生:这金像可是他的辛苦费,是他理应得的。凭什么德妃不费吹灰之力就要白白占得他的宝物?我呸!
德妃见他跪在地上,脸色阴沉倔强,显然不肯让步。她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来人,给本宫送客!”她就不信了,她堂堂一个贵妃,背后还有强大的外戚撑腰,还动不了区区一个太监?她既然能让他平步青云,也能让他从云霄摔下跌个粉身碎骨!
邓福跟随德妃多年,她一个眼神就让他知道她在动什么心思。如今他见到德妃眼中的杀气,不由得心凉了半截。
邓福在德妃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他灰溜溜地退了出来,心情自然难以平复。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心知肚明:他与德妃以共利为朋,利尽而交疏。如今的他非但已经失去了德妃与魏王的信任与支持,反而反目成仇。他以前曾为他们犯下不少鲜为人知的阴谋坏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手段,自己处境危险,分分秒秒都有可能被他们灭口。
不过,邓福哪里甘心坐以待毙?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文不名的小太监,如今的他手握兵权,宫中大小太监都要听他发号施令,就连威武的神策军也要听他指挥,他有权有威望,凭什么再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
邓福拨弄着左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扳指,眸中冷光乍现: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德妃与魏王不仁在先,就休要怪他不义在后!
是夜,邓福召集心腹,商议对付德妃与魏王的法子。黄门侍郎鲁平提议:“这魏王身在宫外,而且军功显赫,我们暂且不宜动他。不过,德妃却近在眼前,咱们不如先拿她开刀!若是德妃倒了,再对付魏王不迟。”
邓福挑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德妃有皇上罩着,她在宫中耳目众多,不好对付啊。”
众人商议半响,也没个主意。
钱老彪突然思得一计:“德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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