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脱身,想要甩掉他的手。车前的骏马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昂首嘶鸣,不安分地抬蹄朝前跨了一步。苏云正在慌乱之中,丝毫没有防备。她竟一个趔趄,差点儿从马车台阶上摔了下来。
背后被人一托,将她稳住。她回头一看,叶轩的另一只大手正抵在她的纤腰上。她撞上了他的目光。两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各自慌乱地垂目,分开。
☆、说不出来的默契
这一切太快太突然了,云妹妹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非礼”,陆非气得脸都青了。他毫不客气地推了叶轩一把,想要将他推开,不料叶轩比他高大,武功底子又不弱,竟然没有推动。
他不好对着叶轩发作,只好对着车夫催促,本来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更是不能招惹:“快走,我们回府!”
叶轩已经骑上了他那匹黑马,他坐在马背上,目光深邃,目送着马车离去。
陆非无名火起,起身气鼓鼓地将马车帘子遮好,再也看不见叶轩。
陆非在马车里和苏云聊了起来,但是苏云头依着车壁,有些心不在焉,之后干脆眯着眼睛假寐。
云妹妹明明是第一次和叶轩见面,为什么两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陆非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不安,他突然想起一事,在苏云面前故意对着陆婉婷说:“那个叶大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来参加扑蝶会呢?难道他还没有成家?”那时候的扑蝶会以未婚男女参加为多,已婚人士若是参加,通常携带家眷,很少一个人参加。
他眼角瞄了她一眼,苏云依旧闭着眼睛,一点儿没有动静。
他故意对着陆婉婷说道:“婉婷,你方才不是说那男人有龙阳之癖吗?”
陆婉婷打量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些端倪,斜睨着他道:“他的确尚未成家,不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陆非酸酸地说:“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不成家?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他边说边对着陆婉婷挤眉弄眼。
陆婉婷哪里会不晓得哥哥的心思?她扯了扯嘴角:”隐疾倒不至于,叶大人家世相貌才华都不差,只是……”
“只是什么?”
她凑近陆非,假装悄悄话其实却让苏云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听说这叶大人癖好龙阳。
陆非冷笑两声:“呵呵,此话当真?”其实就凭叶轩看苏云的眼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传闻是真的,只是情不自禁地想在苏云面前戳他的短。
苏云“……”
她虽然连眼皮都没有抬,心里却是另一番思绪:他……他竟然有龙阳之好!这可真是意外啊。……要不要我亲自去验证一下……哎呀,我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苏云的脸上悄悄浮起了红云。幸亏她掩饰得好,车上其他人都没有察觉。
陆非的马车将苏云送至苏府,陆非先下了马车,正要将苏云搀扶下车,却见一个身穿黑色镖师服,披着满头灰发遮住半边脸的男子背手站在苏府的门口,他年届不惑,相貌清奇,甚至称得上丰俊不俗。可以想见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令女子魂牵梦萦的美男子。他淡然地看着逐渐驰进的马车,空灵缥缈的眼神拂过陆非的身上时,不卑不吭地朝他行了个礼。
此时正巧一阵大风吹过,拂起男子遮住半边脸的灰发,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边眉尖一直贯穿到了左颚,触目惊心,那张清俊的脸也霎时间变得令人望而却步。
陆非认得此人,他名叫秦学正,乃苏府镖师的头领,江魁与花梨的功夫便是他亲自教导的。此人行事低调,平素待在苏府深居简出,只有遇到重大的货物才会亲自出马运镖。花梨和江魁的功夫不弱,因此可以断定此人的武功更加高深莫测,不过,陆非却并不太清楚此人的来历,只是偶然听花梨提起过,她的师傅本是一个小镖局的镖头,在一次运镖的途中遭遇流寇因而毁了容,其余镖师全部被杀,他也从异地流落到长安,所幸遇到了苏敬宇,凭着自己过硬的功夫一步步成为了苏府镖队的镖头。
陆非知道苏云对秦学正十分敬重,因此他也毕恭毕敬地朝着秦学正行了一揖。
此时,他们后面侍女随从的马车也已经赶到了,花梨见到秦学正,兴奋地奔下马车,快步跑到他面前,亲昵地笑着:“师傅,您回来啦?这次运镖还顺利吧?您赶了大老远的路,怎么不进屋去休息?”说着便像搀着父亲一般挽着男子的手,要拉他进屋。
秦学正见到花梨和苏云,他原本如冰山那样严肃的脸上变得柔和起来,他用一种充满沧桑,略带磁性的声音开口道:“这一路挺顺利的,货物已经安全地送到周大人府上了。我昨夜在驿站休息得很好,现在一点儿都不累。我有急事要对小姐说,所以在这里等她。”
花梨回头看了苏云一眼,自觉地退到一边。
陆非本来还想和苏云说一会儿话的,不过听到秦学正这么说,也只好依依不舍地与苏云作别。陆婉婷和陆非离开之后,苏云步履款款地迎向秦学正,向他欠身行礼道:“秦先生,您辛苦了。我们进屋说话吧。”
秦学正点点头,随她一同步入府中。
苏云从来不把秦学正当作下人看待,还尊称他为先生。也许旁人看来有些纳闷,但是只有秦学正与苏云心知肚明,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仿佛他们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了。
事实上,秦学正与苏云,不,确切来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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