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要多少给他就是了。我自然不会欠他。”
花梨憋憋嘴,小姐就是这个傲娇的臭脾气。她说道:“老爷早就拿出银子要赏他,但是他不肯收。你说说看,他不图财,那他图啥?我看啊,他十有八九就是看上小姐了!”
苏云眼中神色暗淡下来,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看不出叶轩看自己眼神中的异样情愫。但是她重活一生,发誓要为父母亲人报仇雪恨,她哪有资格去考虑自己的小情小爱?
她突然有些莫名的伤感,低语道:“不跟你斗嘴了!不知道后来陇山的那些货物怎么样了?”
花梨见她神色不对,以为她真生气了,收敛了神情说道:“放心吧,老爷另派了几个懂行的属下赶赴陇山,老爷说了,他们虽没有小姐谈价钱的本事,只要不会延误刑部尚书家的工期就行。”
花梨端上了一碗汤药,一口口小心地喂苏云服下。这时候有丫鬟进门来报:“小姐,陆非公子在门外求见。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小姐受伤了,特地带了上好的补药和人参过来呢。”
花梨取出绣帕轻柔地给苏云擦拭了嘴角,浅笑道:“哟,又一个跟屁虫找上门来了。”
苏云扶额,她依靠在绣枕上轻轻地摆摆手,乌黑的云发都旖旎倾泻在肩头,虽然面容苍白,略显憔悴,但是看起来别有一番柔弱风情:“花梨,我现在不想见外人,你替我打发了吧。”
花梨嘴里嘟哝着:“哎,又让我做这种惹人嫌的事。”
花梨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陆非心焦地来回踱步,他身旁的侍童小五手里拎着一篮子的补药。
陆非一见花梨出现,立即迎了上去:“花梨姑娘,我听说云妹妹受伤了,她伤势如何?哪里伤到了?要不要紧?我能进去看她一眼吗?我还带了些药来……”
花梨打断他:“陆公子,您慢点儿说行不行?”这家伙平时也没见他话多,怎么一急就变得跟个话痨似的?
陆非只好闭嘴,眼巴巴地望着花梨。花梨见了他这副样子,心又软了,她说道:“小姐福大命大,只是些外伤。不过她现在身体虚弱不方便见客。公子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陆非可怜巴巴地求道:“我远远地只看一眼,绝对不会打搅云妹妹的。这样也不行吗?”
花梨真不忍心拒绝了,不过她迟疑片刻还是说道:“陆公子,小姐刚服了药,已经歇息下了。实在是不方便啊。”
陆非低下头,显得有些丧气。他从小五手里接过篮子递给了花梨:“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花梨姑娘收下。这里面有去年高丽人赠予我爹的大补人参,还有云南襄王府特制的跌打膏药。我求了娘亲一夜才得来的,希望对云妹妹的伤有用。麻烦花梨姑娘跟云妹妹说,我等她好些了,再过来看她。”
花梨谢着接过篮子。她目送着陆非离开,轻叹了口气:这陆公子倒是个多情的种子,自从他与苏云做了邻居,就没见他对小姐之外的女子多看一眼。他长相出身学识哪一样儿都不差,可咱家的小姐偏偏不拿他当回事儿。话说咱家的这个小姐,心思早熟,怎么到了女孩家最关心的终身大事上就不开窍了呢?也不知小姐到底怎么想的。
☆、众里寻她
转眼到已经入秋,苏府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泛着潮湿和闷热。苏云正坐在椅子上,身边花梨轻手轻脚地替苏云拆掉骨折手臂上的绑带,她低声问道:“小姐,你的手动弹试试看,感觉怎么样?”
苏云手肘转了几下,虽然肌肉还有些僵硬,但是并无其他不适,她柔声说道:“已经不碍事了。这几个月来多亏了你的照顾。瞧把你累的,怎么人都瘦了一圈?”
花梨见她关切的眼神,扯了个微笑:“小姐,花梨不累。真是老天有眼,你没事那就太好了。我得赶紧叫人告诉老爷去,他虽然病着起不来,但是甭提多牵挂你了。若是他知道你完全康复了,一定高兴坏了。”花梨取来温水软布,轻柔仔细地擦拭着苏云的手臂,她原本的雪肌凝脂因为长时间缠着绑带而微微变色发暗的肌肤。
花梨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再伤到苏云。忽然,她发现苏云手臂内侧留下了一块手指那般长的粉红伤疤,她鼻子一酸叫了出来:“哎呦,小姐,你这儿怎么留了道疤?”她越看越心疼,眼眶里的泪花儿也溢了出来。
苏云低头看了看那道伤疤,模样就如条蜈蚣一般,委实不美。换做了其他的女孩,自己圆润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了这么道丑陋疤痕,肯定要难受死了,不过苏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前世她被充做宫奴,也不知挨了德妃多少鞭子,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后来又被栽赃陷害,在掖庭里受尽酷刑。和当时的那些伤那些痛比起来,这点儿疤痕算得了什么?
苏云云淡风轻地说道:“只是小块伤疤,衣服遮住看不出的。我们家花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呢?看到你哭,连我都要伤心了呢。”
花梨揉了揉眼睛,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嘴里喃喃道:“我没哭,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苏云洗漱之后,换上了黄衫,整个人看上去虽然略显消瘦苍白,但精神还不错。这时候,门口丫鬟报称郑子宪和江魁有事求见。
他俩进屋之后,苏云支走房中所有的丫鬟,只留下花梨一个人。
郑子宪平素喜怒都不形于色,今日却是一副难以抑制的激动模样,他说道:“我们找到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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