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发了言,312宿舍的成员自然不能例外,你发言讲对讲错是一回事,但你不发言的话,那肯定就会被中组部的观察员重重地一笔:某某学员参与讨论不积极。
这个问题也很严重!
何向东和施伟也发表了自己的法,和前面那些人的发言x质都差不多,避重就轻地谈了谈自己的法。
只有张文奇比较厚道,直接把这个话题给挑明了,道:“……上面只了要减负,但没有具体的配套措施,而且各地的实际情况也不大相同。比如一个贫困县,县里的财政收入基全靠行政收费和罚款,没有这些收入,县里财政立刻就得瘫痪,连干部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你叫他们又如何去减负,他们也绝不肯去减负的,这是可以肯定的……。我认为,要想给老百姓减负,首先要给地方政fu减负,而且减负是一项综合x的工程,缺少相关的配套措施,很难保证落实的效果……”
张文奇讲完之后,大家不是着张文奇,而是暗地里去观察中组部的人,那几位观察员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在子上着自己觉得应该的要点。
何向东就暗暗为张文奇捏了把汗,老张真是太实在了,这话完全可以讲得委婉点嘛,其实大家刚才讲的那些话,基也都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挑明了讲。你这样挑明了讲,岂不是怪上面的政策有问题,难道上面提减负,还错了吗?
张文奇面se坦然,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过,再让他讲的话,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讲明白了,不讲明白,他认为对不自己的干部职责,既然是反映问题,就该把问题透了。
没有别人发言,曾毅就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他也不想当那个唯一不发言的人:“我也谈一下自己的法吧……”
施伟就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曾毅一脚,示意曾毅可别像张文奇那样讲,你一个副主任科员,就算讲不出来什么很深的法,也没人会什么的,千万别自己主动犯傻。
曾毅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施伟的这一脚,他从自己的位子前起来,道:“《庄子?齐物论》里有一个故事,大家肯定都知道,叫做‘朝三暮四’。我觉得我们的减负工作,就跟朝三暮四是一样的,今天减掉的负,明天又想办法找补了回来,减来减去,总是减不掉。”
大家就回头着曾毅,这个比喻很形象啊,真实的情况,大抵就是如此了。
今天是朝四暮三,上面提了要减负,大家就搞朝三暮四,等上面再次提出减负,大家又换回到朝四暮三,如此反复,上面下面都能应付过去。
施伟低着头在子上写东西,他没辙了,曾毅在寝室是年龄最的一个,但要论主意之坚定,曾毅绝对是首屈一指,甚至比张文奇还固执,来刚才自己的提醒并没有起到效果,这子可能又要讲点什么了。
曾毅先亮出自己的结论,道:“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反复减、反复增的局面,我个人认为,问题是出了政策的制定权上!”
大家都有些不怎么明白,什么叫做政策的制定权,这倒是今天最为新鲜的一个提法了。
“让教育部en为农民减负,让收税的去为纳税的减负,我觉得这件事身就很荒谬!这些部men出于自身的考虑,天然就有着扩大自身利益的冲动,让他们去制定减负的政策,无异于是让狼去制定一个只吃素不吃羊的措施,这根经不起考验……”
“我反对!”曾毅还没把话讲完,就有人立刻表示反对,打断了曾毅的话,道:“你的这个法,我觉得才叫荒谬,什么狼吃羊,根就是无稽之谈,荒唐!”
曾毅了一眼,出声反对自己的那位学员,正是某市税务局的副局长。
有不少的人,也是纷纷附和,虽然言语不至于那么ji烈,但也认为曾毅的话太荒谬了,我们的管理执法部men是为人民服务的,能是狼吗,这个比喻实在太歹毒了,用心何其险恶啊!
到反对的声音如此ji烈,曾毅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法,狼天然就有吃rou的冲动,这是天x,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你让狼去制定不吃羊的措施,又怎么能指望狼能遵守这个规定呢,这根就经不起考验。
刚才讨论的时候,这些人还在减负需要各部men的配合,但自己的一个比喻,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利益可能会受损,不等自己完,就立刻展开反击,这也是一种能和天x。人的角度不同,考虑问题的结果就不同,就比如税务部men,它就是收税的,也是有税收任务,领导更想做个业绩,天然就有超额征收的冲动,这时候你让它去想办法减税,这不是与虎谋皮嘛!
所以才出现了各种怪相,财政部天天都喊着在减税,而年年的财政收入,都是持续攀高;教育部为学减负,喊了有二十年,每次减负之后,只要再出一个政策,比如要坚持考量升学率、严格考核教学质量,学校和家长就会主动缴械投降了。
谁都不希望把自己手中的利益和权力拱手送人,这,所以不要指望狼自己能戒掉吃rou。
班长同志倒是有些气度,等大家的议论之声稍微平静一些,就问道:“曾毅同学,那你认为,应该由谁来制定减负的政策呢?”
“当然是立法部en自己去立法呢!”曾毅反问了一句,道:“由执法部men自己制定政策,他们考虑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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