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听我说到这里,幽幽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坏我爸爸的那些人现在都得到报应了,有的还被投进了监狱。我爸爸一直奉行:坏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在官场上干了那么多年,他也不是吃素的。
嗯,对,冼伯伯要是没有政治手腕,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混到现在这么高的职位。
我又道:现在这种状况,干什么也不好干,最好就是找个好单位,
呵呵,你知道就好,跟我爸爸去干吧!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最好不要去给你爸爸添麻烦。
给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很清晰了,你的首选是目前的这份工作,能保住最好,实在保不住了,那就去跟我爸爸干,你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我心中沉甸甸的难受,阿梅所说的首选,现在看来已经是保不住了。那也就是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那就是去跟着冼伯伯干,但这又不是我所期望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精移神骇,忽焉思散,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只好举起杯来大口地喝着红酒。
我心中暗道:不能再谈工作上的事了,虽然阿梅这次见我就是为了和我谈工作上的事,她看我现在处境艰难,想让我跟他爸爸干,这样她也会放心的。但越谈老子的心里越乱,必须打住,不能再谈烦人的工作问题了。
我边想边说:阿梅,你是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
前天,前天下午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去?
我明天要到北京去参加培训,然后考试,考完试后,我就要回香港了。
参加什么培训?要考什么试?
理财培训,我要考理财师。
理财师?
嗯,是理财师。
阿梅,你可是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理财工作啊!
我到香港后,就把我分到了理财岗位。在香港的银行里干,最吃香的就是理财师和客户经理,收入也是最高的,也最能锻炼人。
晕,听到这里,我忙道:可是在我们这里,理财师是婆婆妈妈的工作,好多人都不愿意干。客户经理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最底层,只有那些找不到很好岗位的人才去干客户经理的。
这就是香港和内地的巨大差别。在香港银行业,真正的精英可是都集中在理财师和客户经理队伍里,想干这两个岗位,要经过层层选拔,严格的考试才能上岗,收入比主管都高。可在咱们内地,却和香港正好反了过来,理财师和客户经理却是最不受待见,不但处于最底层,收入更是朝不保夕,人人都争破头去捞个一官半职。
还是理念存在差距,这样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赶上香港的发展。
大聪,你还记得多年前说的那种政企不分家吗?
那还是上学的时候听说的。
嗯,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但还是存在这种政企不分家的情况。像咱们银行,就是为了盈利而生存的企业,干吗老是引用政府机关的那一套做法呢?不但是理念的问题……
我不由得感叹道:少壮不努力,永远在内地。要想出国去,只能在梦里。
你别杞人忧天的,别人能混得,你也能混得,你要适应环境才行。
不知怎么地,和阿梅越谈我心中越是烦乱,那种重逢之后的激情已经跑的没有任何踪影了。
可能阿梅也体会到了,蹙紧秀眉,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不再谈这些问题了。
我急忙点头复道:嗯,不谈这些破烂事了。来,喝酒。
在沉闷的气氛中,和阿梅喝了几杯红酒之后,那种重逢之后的激情又缓缓的袭上身来,但又想起阿梅明天就要到北京去参加集训了,心情又颓废起来,更让我心烦的是,阿梅培训考完试之后,就得要马上回到香港去,d,老子想有点儿高兴事也没有了,操。
md,这种法国进口的正宗葡萄酒就是好喝,喝的浑身冒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的惬意。刚刚有了这种奇好感觉,那瓶红酒却是已经喝完了。
阿梅柔声问:还要不要喝?
阿梅,我刚有点感觉,这酒真好,那就再喝点吧!
阿梅抿嘴一笑,款款起身,又去拿了一瓶。
我暗自偷偷看了一下手机,发现霹雳丫没有再给我发过短信来。想起霹雳丫这段时间对我的那种神经质态度,老子真的不想回去了。
我决定多喝点,不能喝的酩酊大醉,但也要东倒西歪才行,目的就是趁机住在这里,好好和阿梅呆在一起。
反正现在交警查酒驾查的这么厉害,看我喝多了住在这里,赵妈也不会说什么的,老子不走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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