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悲酸说:阿梅,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不一定,看情况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很是恼火,任它去响吧,老子懒的往外掏手机。但手机却是吱吱地叫个不停。
大聪,你怎么不接手机?
不接,我们见次面很不容易,不想被打扰。
阿梅听到这里,脸上凝满了柔柔的温情,含情凝睇地看着我。
手机仍旧在响个不停,阿梅温柔地轻声道:你看一下是谁来的电话,别再是妮子。
不论是谁,我都不接。
哎呀,要真是妮子来的电话,你不接不是找事吗?阿梅边说边将手伸进我的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禁不住愣了一愣,盯着手机屏幕轻声念道:亲爱的。
我一怔,知道这个电话的确是妮子打来的,因为我手机中储存的妮子的手机号码,输入的名字就是亲爱的。
阿梅抬头看着我,神情隐含苦涩和酸楚,问道:亲爱的是谁?
我低声回道:妮子。
阿梅笑了笑,但这笑却是犹如喝了坛醋一般酸酸的,忙道:你快点接啊,就说工作快忙完了,马上就回去,快点。
我只好接过手机来,待要按开接听键,手机响声却戛然而止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她挂了,我也正好不用再接了。
阿梅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样可不好,回去没法和妮子交代的。
没事,大不了被她臭骂一顿。
阿梅听我这么说,神情羡慕向往地低头说:妮子真是幸福,想怎么骂你就怎么骂你……
我忙道:阿梅,你也能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什么时候骂我都行。
阿梅苦涩酸楚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轻声道:走吧,我们走吧,你快点回去,时间太晚了。
不,我们再坐一会儿。我边说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不行,你给我起来,快点走。阿梅边说边伸手来拽我,她忘记了我左臂的伤势,伸手抓住我左肩膀的衣服用力拽我,突然一阵巨疼传来,我忍不住哎哟起来,她猛地一愣,顿时想起了我身上的伤势,哎呀一声,忙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我忘记了你的伤了……
没事,不要紧的,阿梅,你别担心……
实际上我的左手臂一直没有用吊带吊着,断骨处不时传来疼痛,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吊带,说:阿梅,快帮我将这个吊带吊上。
哦,好。阿梅急忙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吊带,仔细地给我系着,边系边问:是这个样子吗?
嗯,是。
阿梅的手很巧,又很温柔,系的这个吊带比医护人员都系的好。系完之后,又柔声问: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这个小小的吊带用处真大,嘿嘿……
阿梅突然撅嘴嗔道:你是不是进屋来之前,才把吊带解下来的?
我只好笑了笑,点了点头。
阿梅心疼地紧抿着嘴,过来用手扶住我的右肩,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时间太晚了,不能再拖了。
我只好站了起来,阿梅双手挎住我的右臂,紧紧依偎着我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又停下了脚步,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她也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我和她不由自主地瞬间就吻在了一起。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阿梅一愣,忙将红唇撤开,对我道:你的手机又响了?
阿梅,不要管它。我边说边又吻住了她。
她忽地又撤开红唇,道:是不是妮子又来电话了?
谁来电话也不接,阿梅,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要管。我边说边又吻住了她的红唇。
阿梅受我的影响,也真的不管不顾起来,忘情地和我热吻着。
手机不停地响着,我和阿梅不停地热吻着。阿梅双手紧紧缠绕住我的脖子,我的舌头伸进她那柔滑的嘴里,捕捉到她的香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的嘴唇和她的红唇紧紧粘贴在一起。现在别说是手机响了,就是重磅炸弹也分不开我和阿梅了。
手机的响声很是执着,不知道响了多长时间,方才停了下来。但仅过了几秒钟之后,手机又吱吱地叫了起来。
去tnnd,狗日的手机,你tm爱响就响,老子没那闲工夫管你,你有本事就不停地叫吧,。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我和阿梅才缓缓停止了热吻,我的嘴头子都已经吻得麻木了起来。
阿梅趴在我的怀里,柔声轻道:今天是元宵佳节,我会终生都记住今天的!过了两个春节了,就是今天这个元宵佳节是让我最开心的了……阿梅边说边又鼻音浓重起来。
我心疼地紧紧楼着爱哭的阿梅,趴在她的耳边柔声轻道:阿梅,你要天天开心才行……边说边无限惆怅起来,阿梅如果离了婚,虽然脱离了无爱的婚姻,但她孑然一身,今后该怎么过?她的幸福到底在哪里?我想给她幸福也无法给她了……
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悲哀!越想越是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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