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谬了……
祝海山生出了祝天庆,祝天庆却生出了祝育恭,难道真的是富不过三代?
不对!祝植淳就算在某些方面比不上祝天庆,但在能力品格上绝对是人中翘楚。
见边学道对着手掌上的子弹头发呆,祝植淳缓缓地说:“这次的事,我二叔起了很大作用。”
边学道抬起头,看着祝植淳。
祝植淳接着说:“在祝家,真正能压住我四叔的,不是我爸,是我二叔。”
边学道想了想,把子弹头重新装进玉瓶里,盖上盖,把玩着玉瓶问:“你说你四叔带着祝育恭去了海南?”
看着边学道手里的黄玉瓶,祝植淳点头:“是的。”
边学道问:“为什么去海南?”
祝植淳沉吟一下,说:“我爷爷立有家规,祝家人不许在中国地面上动枪。”
边学道问:“这是什么规矩?”
祝植淳说:“我曾有个叔叔,是我二奶奶生的,极为聪明,很受我爷爷喜爱,上世纪80年代,因为玩枪,被严打了。”
边学道问:“死了?”
祝植淳点头。
边学道诧异地问:“你爷爷那么多朋友都救不了?”
祝植淳沉声说:“我那个叔叔拒捕。”
懂了……
玩枪,还拒捕,别说在那个“严打”的时代,就是放现在,也只有一个结果。
这就说得通为什么祝海山实行“家族禁枪令”了。
可能在祝海山想来,如果那个儿子不是玩枪,他就能把人救下来。而且祝家越来越兴旺,越来越大,家族里难免良莠不齐,难免生出骄狂之心。
一些明显触及国家法律红线的行为如果不加限制,今天这个拿着枪弄个动静出来,明天那个拿着枪弄个动静出来,祝家根基再深也难以绵延太平。
好一会儿,见边学道不说话,祝植淳说:“祝育恭这一页揭过吧,你别往心里去。”
边学道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问祝植淳:“你四叔为什么杀马成德?”
这个问题很直接,直接到可能会让祝植淳不太舒服,可是既然祝天庆送来了两枚子弹头,边学道就必须解开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
在边学道看来,杀马成德的那个祝天庆,和今天打残儿子的这个祝天庆,其行为逻辑上存在矛盾的地方,如果不解开这个谜题,就没法准确揣摩判断祝天庆下一步的动作。
边学道问完,一直知无不言的祝植淳第一次犹豫了,显然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
见祝植淳这个样子,边学道笑呵呵地说:“算了,实在不好说就不说了,走,带你尝尝我家酒庄酿的道藏红颜容。”
……
……
奥运会期间,尽管燕京附近限产、限排加限行,可是到了晚上,空气质量还是很一般,没办法,城市太大,人太多。
坐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边学道打开装着道藏红颜容的木盒,问祝植淳:“四瓶,想先喝哪个?”
祝植淳见了,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这套酒真的就只有四季?没有十二月?没有二十四节气?”
边学道咧着嘴说:“谢谢你揭开我的伤疤,不过我还想多活几年。”
祝植淳把桃红葡萄酒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酒标,指着“蕴秀之季”四个字问:“这位是正宫娘娘?”
边学道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祝植淳摇着头说:“实在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边学道拿过酒,一边开酒一边说:“正是因为存在审美差异,人类才能繁衍至今,要是男人和女人都只喜欢同一类型异性,早就血流成河了。”
祝植淳说:“别打岔,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边学道反问:“你娶孟茵云,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的家世?”
祝植淳看着小区路灯说:“二者兼有。”
酒打开了。
边学道问:“要不要醒一醒?”
祝植淳看了一眼酒瓶说:“还是算了,你这是新酒,要醒40分钟到一个小时才好,我等不及了。”
边学道听了一愣:“要醒那么久?不是几分钟就行?”
祝植淳笑着说:“你这庄主当的也真够可以的,通常来说,只有白葡萄酒和黑皮诺葡萄酒(ir)不需要醒酒,而其他葡萄酒的醒酒时间长短,根据葡萄酒的种类和饮酒者个人口味喜好而定,大致最短5分钟,最长2小时。”
边学道竖起大拇指说:“家学渊源。”
看着边学道往酒杯里倒酒,祝植淳说:“屁的家学,我出生时我们家算有点钱,但离大富还远着呢。”
边学道心说:你爷爷掌握历史大势,那个年代,他怎么可能露富?要不是祝海山在那个年代偷偷淘换到一大批价值连城的文物,你们祝家又怎么可能30年就发展成超级财阀?
端起杯,先浅浅抿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小口,在嘴里回味了一会儿,祝植淳点头说:“不愧是顶级酒庄酿酒师酿出来的酒,口感好,回味好,香气有层次,这酒不错。”
边学道也喝了一口,端着杯说:“我喝不出来你那些道道,你说好就当它好好了。”
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干,祝植淳问:“这酒你怎么定价的?”
边学道说:“暂定200欧元一瓶。”
祝植淳又问:“每年产量多少?”
边学道说:“每种每年产60箱,30箱窖藏,30箱拿出来卖。”
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祝植淳说:“你这是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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