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法国12月的阳光投进酒店房间里。
小心挪开董雪的胳膊,边学道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客厅,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站在窗前,边喝边想事情。
马上就到2007年元旦了。
新年,老年人会守在电话机旁等待远方儿女打来的电话,中年人会感概流年匆匆韶华易逝,少年人会跟有情人携手跨年,一起祈祷展望美妙人生。
然而对边学道来说,新年的意义比这个时空里绝大多数人都更复杂。
到了这个新年,边学道已经在这个时空生活6年了。
时间走到今日,他努力赚钱的总目标没有更改,可是赚钱的紧迫感已经淡了,不仅是因为他用信息从祝海山那里换来了巨量资金,而是因为相比于2001年,他更成熟也更自信,他已经有信心,即便过了2014年,没有了先知,他依然能用自己手里的剑与盾,活出一个不虚此行的精彩人生。
什么是剑?资本即是锋利的剑。
什么是盾?同盟即是坚固的盾。
祝海山不仅教会了边学道什么是真正的精彩,更教会了他怎么利用财富组建团队,投资牛人和新兴产业,让别人帮自己赚钱。
现在,边学道就看中了一个团队班底人选——洪诚夫。
虽然会很难,但边学道想的是,在这个时候遇见洪诚夫,似乎是一种天意,他甚至觉得,洪诚夫是一把钥匙,能帮他打开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
所以边学道决定,继续跟洪诚夫接触,只要确定这个人真是自己事业需要的,无论薪酬还是股份,他会体现出足够的诚意招揽。
董雪醒了,披着松垮的睡袍出来找水喝。
看见边学道在窗前出神,她揉着头发在空气中闻了闻,问:“你冲咖啡了?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边学道转身,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走过来在董雪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说:“偶尔一次没事的,我平时不太喝这玩意,今天忽然馋了,就冲了一杯。”
董雪问:“收拾一下出去吃?还是叫酒店把早餐送上来?”
边学道用手刮了一下董雪鼻子说:“听你的。”
两人正搂在一起腻歪,边学道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马成德。
…………
边学道在欧洲,身闲心不闲。
敢为和智为在松江的一班人马,是心不闲身也不闲。
总的说来,敢为在忙着圈地,智为在全速攻关。
敢为圈地,主力在松江准备参与元旦过后的地块拍卖会,同时还派出两路人马,一路去四山蜀都,一路去云南春城,为尚动俱乐部的连锁店踩点选址。
智为攻关,在12月吸收了大批技术类新鲜血液后,智为的微博项目部,浏览器项目部,视频项目部,游戏项目部等都开始了新一轮提速。内部开发攻关的进展让王一男很满意,可是去燕京跟搜狐接触,提出代理《八部天龙》的小队却铩羽而归。
王一男有心再派人继续接触,可是想了一圈,他郁闷地发现,智为科技一直以技术为主导,招聘了一批一批又一批员工,全是搞技术的,这些人攻关在行,公关却不行。
边学道喜欢在办公室里养富贵竹,这一习惯不仅带动敢为的人都开始养富贵竹,就连王一男去敢为开了几次会,回来后也在自己办公室养起了富贵竹。
看着办公桌上螺旋式生长的竹子,王一男忽有所悟。
富贵,富贵,世间哪有直来直往唾手可得的富贵?
跟开发软件、攻关项目一样,一次不行就去两次,两次不行就去三次,若是还不行,自己就亲自去一趟,看看对方到底是真不想卖,还是善价而沽。
可是……
王一男转悠了两下椅子,继续联想,边老板这么隔三差五地往欧洲跑,去干什么还不跟大家说,难道是在那边金屋藏娇了?
不仅王一男,敢为集团上上下下也在猜测边老板是不是在欧洲金屋藏娇了。
半年内跑了两趟欧洲,一去就是一个月,可是集团在欧洲并没有任何项目。眼下又是年根岁尾最忙的时候,他依然稳稳当当待在欧洲,这实在让人想入非非……大家实在想不出,除了女人勾着年轻的边老板,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沉迷流连。
后来见集团内部有议论半公开化的趋势,丁克栋和吴天联手把风气弹压了下去。
丁克栋是少壮,吴天是元老,两人发话,议论的声音消失了,可是私下里怎么想怎么说,那就管不了了。
这种风气非常不好!
它会影响一个企业灵魂人物在内部的形象,甚至会影响企业文化的成长。
为了摸清边学道去欧洲干什么,丁克栋打电话委婉地问了边学道,可是边学道没说,只是告诉他,元旦前肯定回不去了。
边学道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酒庄的事无论过程还是结果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酒庄属于他的私人产业,不在集团名下。
松江的一帮人没有放弃,接着,吴天打电话问了刘毅松,王一男打电话问了温从谦,傅立行打电话问了傅采宁,可是没人知道边学道的行踪。
傅采宁接到老爸的电话非常意外,她一个劲儿问傅立行:“边学道的事为什么跟我打听?”
敢为和智为的人都没路子了,于是想到了李裕。
很显然,边学道去欧洲如果不是为了公事,那就是私事。私事他们问不出来,但同学兼铁哥们的李裕很可能知道。
受众人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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