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边学道和单娆坐晚上的航班,边爸边妈下午睡了一觉,然后一直在家等着他俩。
杨恩乔带着三个保安提前2个小时就守在松江长平机场等着接机。
尽管一路顺畅,到林畔人家时也已经快凌晨1点了。
洗漱完,单娆坐在客厅喝了一小碗边妈准备的红豆汤,陪精神奕奕的边妈聊天。
边学道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妈,别聊了,早点睡,有话明天再说。”
四个人,睡三间卧室。
尽管在燕京时两人已经当着边爸边妈面睡过一间房了,但这里是边学道父母家,老人还是讲规矩的。
边学道进来陪单娆说了会儿话就回自己房间了。
关上灯,躺在被子里,单娆轻轻闻了闻枕巾的味道,然后翻身,借着窗外的光,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他的家!
今晚,自己住进这个房间,代表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边家的门。
这一晚,单娆神奇地摆脱了一换地方就失眠的规律,睡得又沉又香。
…………
大年三十。
一大早,单娆就被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吵醒了。
看看时间,睡眼惺忪地开门,想去隔壁房间找边学道,却不想,随意往楼下看了一眼,直接彻底醒了。
她看见,楼下客厅区,沙发上,地板上,老老少少坐了差不多有20人。
诡异的是,这20人都不出声,有的轻轻翻报纸,有的坐得非常近地小声耳语,还有几个正紧紧搂着怀里的半大孩子,一个劲儿地竖着手指在嘴边,示意别出声。
楼下一个男孩看见了站在楼上栏杆处的单娆,扭头说:“妈妈,楼上的三舅妈醒了!”
…………
楼上的三舅妈醒了!
“唰”的一下,楼下20几号人同时抬头,睁大眼睛看向单娆。
单娆一脸微笑,伸手挽了一下耳旁的头发,大大方方地说:“你们好!”
“你好。”
“你好。”
“哎呀,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吧?”
“没有,没有,我每天都这个时间醒,你们先坐,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单娆跟楼下的小孩子摆摆手,回身进了房间。
见单娆醒了,楼下这一大帮子人终于能说话了。
中央部委的女干部……
边家老三的女朋友……
这两个身份,随便拎出哪一个,都够让这一帮人小心伺候的。
而且说起来,这一大家子人,十个倒是有九个是冲着边学道和单娆来的。
见单娆进了房间,楼下的边家二伯说:“看看,到底是在燕京上班的女干部,说话就是得体。”
三伯说:“你也不想想,人家每天见面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大干部。”
五分钟后,单娆换了件红色毛衣,腿上穿着牛仔裤,一副邻家姐姐的打扮,再次走出房间。
她先敲边学道房间的门,走进去把边学道喊起来,然后拉着身穿睡衣的边学道一起走下楼。
还没睡醒的边学道眯着眼睛问边学仁:“大哥,我爸我妈呢?”
边学仁说:“四叔四婶跟司机出去买东西去了,我要跟着去,他俩不让。”
“哦。”回身拉着单娆的手,边学道说:“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单娆,我俩是大学同学……”
他话音刚落,客厅里的边家长辈和边学仁、边学义,以及几个岁数比边学道大的堂姐,同时从兜里往外掏红包。
看见二大伯、三大伯和五叔手里红包的厚度,边学道就知道里面是多少钱。
说实话,边家人几辈子也没封过这么厚的红包。
可是今天的红包必须得厚,不然怕入不了边学道的眼,怕这个未过门的边家媳妇不高兴。
为了这个红包,边爸的几个兄弟已经挠头了小半个月,几家人绕开边爸,通了不下20次电话,才把第一次见面拿多少钱定下来。
边学道挺高兴。
长辈给的红包厚一点,代表对单娆看重,这份心意,不是边学道给单娆买礼物能替代的。
见单娆有点不好意思接红包,边学道说:“拿着吧。这是二大伯、三大伯、五叔,这是大娘、二娘、三娘、五婶,这是……”
一圈人认下来,单娆手里的红包叠起一小摞。
这么多红包,衣服兜里揣不下,拿着上楼又似乎不太好……单娆犯难了。
边学道见了,一把接过来,“噔噔噔”上楼,把红包放在单娆的房间,然后走进自己房间,拿出一叠信封,下楼,将信封交到单娆手里。
每个信封上都写有一个名字。
信封轻飘飘的,几乎感觉不到里面放了东西,要仔细摸,才能摸出信封里有一张纸。
单娆看向边学道,边学道笑着说:“你来发吧。”
单娆拿着信封,念出一个名字。
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举手说:“我叫王欣彤。”
单娆见了,微笑着把信封递到小女孩手里。
“谢谢三舅妈!”
小女孩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跟她挂相的男人,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支票,看了几眼,交给身旁的女人:“妈妈,这是什么?”
女人对着支票上的数字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老三……太多了……我们不能要……”
边学道说:“二姐,那是单娆给孩子的压岁钱,你不要推辞了。”
这话说的漂亮。
单娆有面子,大家收的也舒坦。
单娆把手里的信封发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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