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门,门开。
四目相对。
两人上次见面,是2007年5月李裕的婚礼上,一转眼,过去了半年多。
半年多,200多个日夜,数不清的思念。
让沈馥进屋,边学道探身往楼道里看了一眼,然后关上房门。
沈馥摘下帽子和口罩,站在客厅里,面带笑意看着边学道,似乎等他先开口。
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身上,有不同味道的美。眼前的沈馥,全身散发着浓烈的成shú_nǚ人的韵味,那风情,简直化成有若实质的小箭,“嗖嗖”地向边学道眼睛射来。
边学道笑着走过去,接沈馥手里的帽子和口罩问:“你怎么过来的?”
沈馥忽然张开双臂,轻声说:“抱抱我。”
听出沈馥的嗓子很疲惫,边学道伸手将她拥在怀里。
沈馥把脸靠在边学道胸前,喃喃地说:“抱抱我,我好累。”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边学道和沈馥无言相拥,颇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境。
10多分钟后,沈馥离开边学道的怀抱,踮起脚,温柔地在边学道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充电结束,谢谢你。”
边学道说:“唱了一晚上,怎么不在酒店休息?明天再见也不迟。”
沈馥抬手抚摸边学道的脸颊说:“今天是元旦。”
………………
房子里好多家具是洪剑置办的。
他和詹红买了新房子,新家里的东西全是新的,这边的就都留下了。
脱掉大衣,沈馥在房子里转悠,看了一圈,问边学道:“这房子是哪儿来的?”
边学道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沈馥说:“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沈馥接过水,一脸不可思议。
眼前的房子,看着明显是老式小区,房子格局普通,装修也很一般,沈馥想不出边学道怎么会买这样的房子。
边学道读懂了沈馥眼里的疑惑,他解释说:“这房子买了有几年了。”
沈馥问:“买它干什么?”
边学道说:“出租啊!”
沈馥:“……”
边学道说:“那时我胸无大志,一心想当小富即安的寓公,不用上班,每月收房租悠闲度日。”
沈馥问:“追求为什么变了?”
边学道说:“李斯说过一段话,差不多可以解释。”
沈馥问:“李斯?说什么了?”
边学道说:“李斯说,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
沈馥问:“什么意思?”
边学道说:“翻译过来就是,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卑贱,最大悲哀莫过于贫穷。长期处于卑贱的地位和贫困的环境之中,却还要非难社会、厌恶功名利禄,标榜自己与世无争,这不是士子的本愿。”
沈馥撇嘴说:“其实就是此一时彼一时,非要玩文字游戏。”
拉着沈馥坐在沙发上,边学道说:“好吧,现在开始,好好说话。”
沈馥侧着脸说:“有什么好说的,你眼前的女人又老了一岁。”
边学道说:“你看看,每次见你,你都说自己老……”
沈馥说:“男人是恒星,女人是流星。没有不恐惧年华流逝的女人,有些女人不说,但她们心里一样害怕。”
边学道安慰沈馥说:“你不一样,你是世界级歌坛天后,这几年你经历的,一亿个女人中也没几个经历过。就算是颗流星,你划过天空的时候,比恒星还要闪耀。”
沈馥听了,轻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怎么都说不过你。”
边学道闻言,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巡回演唱会开唱之前,你担心过吗?”
沈馥像猫一样蜷缩侧躺在沙发里,说:“担心过。”
“担心什么?”
“担心请不动嘉宾……担心票不好卖上座率不高……担心自己不会调动现场气氛……还担心我示意台下合唱时没人跟我一起合唱……”
刚在现场看了演唱会的边学道笑着问沈馥:“现在还担心吗?高兴吗?”
沈馥闭着眼睛说:“高兴!一辈子有这么一次,足够回忆了。对了,今天不上微博跟歌迷互动了,明天再说。”
见沈馥很疲惫,边学道伸手抓过她的脚,帮她做足底按摩。
沈馥想收回脚,说:“从体育馆折腾过来的,没……”
边学道抓着沈馥的脚说:“别动。”
沈馥不动了。
边学道边按边说:“再怎么忙,你也应该多去做做,放松身心。不然身体和神经总绷着,铁人也受不了。”
沈馥眼睛半睁半闭,悠悠地说:“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流眼泪。有时,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边学道放下沈馥的脚去卫生间洗手。
等他回到客厅,发现沈馥已经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睡得还很沉。
边学道坐在沈馥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沈馥。
她一定是真的累了!要跟团队商量下一张专辑,要练歌,要彩排演唱会,要出席各类活动,要飞来飞去赶场当嘉宾还人情,还要跟《飓风营救》剧组碰头……
现在想想,她做这一切难道真是为了自己出名吗?为了自己人前风光吗?
未必!
看着眼前倦极而眠的沈馥,边学道忽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如果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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