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大厦50层的京城俱乐部里。
边学道放下菜单,打量孟婧姞礼服的v领说:“当你的女友改名为露西,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萨蛮》?”
孟婧姞英文名叫br名的人比知道她中文名的人要多得多。
边学道这么说,明显暗指两人不是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吃完这顿饭,就你当你的露西,我写我的《菩萨蛮》。
孟婧姞并未生气,挺了一下上身说:“你怎么知道露西一定不喜欢《菩萨蛮》?”
边学道不答,侧身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点餐。
两人点的都是法国餐。
边学道点的白汁烩小牛肉(-de-veau)和法式干煎塌目鱼(e-)。孟婧姞点的土豆泥焗牛绞肉。
点完菜,孟婧姞问边学道:“你在法国有酒庄,你的法语应该不赖吧?”
边学道摇头说:“我语言天赋比较一般,加上在法国一共也没待多久,只会30几句最常用的法语。”
孟婧姞说:“cou什么意思你该知道吧?”
“cou?”边学道重复一遍,说道:“是救命的意思。”
孟婧姞眼带笑意地说:“以前听过一个笑话,在法国,如果有人不小心落水了,用英语喊‘p’,一定是不会获救的,法国人只认识法语的‘cou’(救命)。”
边学道问:“这是笑话?”
孟婧姞说:“去法国前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笑话,到了法国后,我深刻地了解到,这并不是一个笑话。有一次,我在巴黎陪美国来的一个朋友去一家旅行社办理旅游登记手续,朋友跟接待小姐讲英语,接待小姐讲法语,我不得不给朋友作翻译。可是透过接待小姐的表情,能看出她是懂英语的,但她就是不说。法国人对自己的母语怀有超常的热爱和执著,你去过法国,应该有相似的感受吧。”
毫无疑问,孟婧姞是个聪明的女人。
在边学道直言不讳地表示出“不是一路人”的意思后,她迅速找到了缓和气氛的共同话题——边学道去过法国,他在法国有酒庄,于是孟婧姞谈起一个既跟法国有关,又跟语言有关的话题。
边学道被孟婧姞带进了话题,他说:“我第一次去法国时,在街头用英语问路,根本说不明白。有个别极端的,听我讲英语,干脆不予理睬,扭头就走。后来参加过戛纳电影节,在戛纳电影节举办场地影节宫里,各大展馆全无英文指引,只有法语,电影字幕也全是法语。在法国,公交设施和公共场所都不标注英语,服务员懂英语却不愿说英语,不懂法语确实举步维艰。”
孟婧姞说:“有个法语短语叫做‘ex-fr(法兰西例外)’说的就是这个。法国人坚持一个原则——在法国,就得说法语。1992年,法国国会把‘法语是法国的官方语言’写入法国宪法。1994年,法国又出台了新的法律,规定公共场所的所有标语、公告牌必须用法语书写,原文是其他语种的也要翻译成法语,而且法语字母不能小于原文。后来修改的移民法中规定,凡是申请加入法国国籍的人,一定要会说法语。法国还规定,在法国本土上举行的任何国际会议不准讲外语。包括进口商品在内的任何商品在法国销售,标签或说明必须用法语,否则就是违法,不得销售。法国人一贯以自己的语言为自豪,他们把讲法语视作热爱法兰西的表现,讲法语成为法国人的一种民族文化情结。”
菜上来了。
边学道用毛巾擦着手,问孟婧姞:“你怎么对法国了解这么多?”
孟婧姞等服务生给两人倒完酒离开,看着面前的酒杯说:“我交过一个法国男朋友。”
“哦……”
边学道“哦”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低头开吃。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边学道闷头吃东西,根本不怎么抬头。
坐在他对面的孟婧姞小口地吃着东西,目光一直在边学道身上游走。
吃了一会儿,孟婧姞端起酒杯,冲边学道说:“喝一口吧。”
边学道端起酒杯,在空中跟孟婧姞虚碰了一下杯,喝下一大口酒,依旧不说话,低头继续吃。
孟婧姞放下酒杯,开口说:“你真的不担心得罪人?”
这句话有意思!
孟婧姞说的“得罪人”,可能指边学道今天上午在“交流会”上的言行,也可能指边学道现在这样不解风情的“无礼”表现。
果然,这句有效果。
边学道放下手里的刀叉,目光灼灼地看向孟婧姞:“得罪人?得罪谁?”
孟婧姞说:“发言的人啊!还有组织方。”
边学道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明明应该说汉语的会议,他们偏偏说英语,英语发言稿写的一般,发音还不标准,听得人一知半解,浪费我一上午时间,要说得罪也是他们先得罪我的。再者说,我没有兴趣听那几个人的英语秀,更没义务昧着本心替他们打圆场。我不过是说了实话,如果这叫得罪人,那不好意思,下次我依然不给面子。”
孟婧姞眨着眼睛,狡黠地说:“其实是发言那5个人只是普通学者,实力弱,对你没威胁,所以你才拿他们开刀。”
边学道耸了一下肩说:“我不否认。可是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最多只能算他们5个比较倒霉。”
孟婧姞说:“你做事一向这么生硬?”
边学道说:“算不上生硬吧,该灵活的时候灵活,该坚持的时候坚持而已。”
孟婧姞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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