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坦索姆是洛丹伦王国境内一座繁荣的城市,这里成了阿尔萨斯命运的转折点……”
单娆催促道:“挑关键的说。”
边学道说:“阿尔萨斯赶到斯坦索姆时,被瘟疫感染的谷物已经发放到了市民手中,用不了多久,市民和守军都会变成亡灵天灾。”
单娆问:“然后呢?”
边学道沉声说:“两难之中,阿尔萨斯选择屠城。”
单娆睁大眼睛:“屠城?!”
边学道点头:“对,屠城,将那些吃了瘟疫谷物但还没变成行尸走肉的市民和守军都杀死。”
单娆问:“没有解药?”
边学道摇头:“没有。”
单娆:“……”
边学道说:“这个决定让阿尔萨斯众叛亲离。他的老师,伟大的圣骑士,光明使者乌瑟尔拒绝执行这个命令,愤然离开。他的恋人吉安娜也失望而去。”
单娆:“……”
边学道说:“最终还是屠城了。阿尔萨斯从保护者变成了屠杀者,他心里充满了负罪感和内疚,找不到排解情绪的方法,他只好用残忍杀死敌人复仇来赎罪。”
听到这儿,单娆眨着眼睛说:“为什么要内疚?我觉得他的选择没有错,可以理解。”
边学道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其实我也是后来才懂的。”
单娆问:“不懂什么?”
边学道说:“阿尔萨斯的负罪感,一半来自于屠杀子民,另外一半来自于无力守护子民的无助和悲愤。”
单娆两眼亮晶晶的,捕捉边学道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她开始思索边学道为什么要讲这个王子的故事。
边学道浑然不觉,继续说道:“净化完斯坦索姆后,阿尔萨斯率军渡海远征,抵达另一片大陆后,一心复仇的他,破釜沉舟,逼着手下士兵拼死进军。”
“在这片大陆上,阿尔萨斯找到了一把被封印的、拥有强大力量的诅咒之剑——霜之哀伤。他身边的朋友劝他不要拔剑,警告他一旦拔剑就会成为恶魔的仆人。”
单娆略显紧张地问:“他拔剑了吗?”
边学道笑了一下:“你猜呢?”
单娆说:“拔剑了。”
边学道点头:“阿尔萨斯拔出了霜之哀伤,他用这把剑亲手杀死了仇人,与此同时,他的心智也完全受制于剑,成为杀师弑父的叛国者,成为毁灭洛丹伦的罪人。”
单娆看着边学道的眼睛,问道:“如果是你,你会屠城吗?”
边学道斩钉截铁地说:“我会。”
单娆问:“原因呢?”
边学道说:“屠城,会死一个城的人,不屠城,会死更多的人。屠城不是嗜杀,而是为了救更多人。身为决策者,应该有承受骂名和痛苦的担当。”
单娆字斟句酌地说:“从整个故事来看,屠城这个决定是王子命运的关键一步,正是这一步,让他跨过了正义与邪恶的界限。不得已屠杀子民,所以他要复仇赎罪;为了复仇,他要强大;为了强大,他拔出魔剑;拔出魔剑,他迷失自己;迷失自己,他杀师弑父毁灭家园。如果阿尔萨斯王子没屠城,可能是另一个结局。”
这时,一架飞机在两人头顶飞过。
视线追逐了一会儿天空中的飞机,边学道说:“王子的错不在屠城,而在于堕落。”
“堕落?”
边学道坚定地说:“我会屠城,但我不会堕落。”
单娆嫣然一笑,问:“那你会拔剑吗?”
边学道不答,转而说:“人世间从来都是暇瑜互见,善恶交织。就算是公认的好人,也难言白璧无瑕,纯粹的善良和光明只存在于幻想和文学艺术作品之中。一个人,再怎么想做一个好人,在他一生中,总有那么几次,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做或不做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不在权变中迷失初心。”
“英雄固然伟岸,但他们大多为忠义虚名所累,常怀妇人之仁,放不开手脚,为小义而失大义,为浮名而失其身。而枭雄,乍一听不太好听,可是他们心无挂碍,不择手段,不受摆布,视时势而行霸道,以铁血成就仁义,真正能在乱世中力挽狂澜安定天下的,非枭雄莫属。”
单娆眯着眼睛:“说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你会拔剑吗?”
边学道拿起餐刀说:“我会拔剑。”
单娆又问:“阿尔萨斯算枭雄吗?”
边学道摇头:“不算,他顶多算刽子手。”
有一句话边学道没有说透:想当枭雄,身边必须要有刽子手。
借别人的手——
杀人!
……
……
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
神色憔悴的童玉贵走出闸口,一眼就看见了来接机的童凯,到此时他心头才稍稍轻松一点。
别人都是虚的,自己儿子才真正靠得住。
父子俩见面,童凯面带忧色喊了一声:“爸!”
童云贵拍了拍童凯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童凯的几个朋友,加上童云贵的保镖和司机,一共7个人把童云贵父子围在中间,向机场外走去。
一行人走出机场那一刻,金川赫坐在一辆白色猛禽f450里,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听从国内带来的cd,音响里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
离f450不远的地方,静静停着一辆道奇战马8里,表情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战马8几十米外,停着一辆雪佛兰,车里的司机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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