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宫中特意爬来的轿子里,宁洛歌还是没想清楚商议南燕郡主的事情,皇帝干嘛要叫自己。
难道赫连子煜又有什么招儿了?要说这拓跋真儿的事儿宁洛歌虽然心里门儿清,可是还没有什么证据,现在让她去皇宫,是要做啥?
宁洛歌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宣进了宫中,一直到她见到了皇上,才算是知道到底是让他来干啥。
因为她刚一进门,太子就虎了吧唧地上前一步说道,“凤凰公子您可来了,南燕郡主说让你来负责她的婚事。代表南燕。”
听清楚了这句话的时候,宁洛歌顿时就有一种天雷滚滚快下来一个劈死我吧的呼喊,这南燕小郡主是想要整死他吧?什么叫“代表”南燕啊。
怪不得皇帝要找自己来谈谈了,他要是皇帝,估计现在拿刀砍了宁洛歌的心思都有了。
宁洛歌把目光瞥向拓跋真儿,不着痕迹地把视线扫过赫连子煜,果然看见他在与她对视的时候眼中恍惚了一下。
顿时,她心中清明,看来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又是赫连子煜!
宁洛歌顾不得再去看赫连子煜,连忙给龙椅上的皇上行礼,只是方外之人,不行跪礼,她只是稍稍鞠躬。而且若是真论起辈分,曾经皇上的祖父到凤凰山求学,按着本分是占的是洛字本,和宁洛歌是一辈的。那现在龙椅上的皇上还要给她ze师叔祖行个大礼呢。
皇上显然也知道这其中的讲究,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追究宁洛歌的不敬。
“吾皇万岁,不知今日召见宁某所谓何事?”宁洛歌声音清朗,底气十足,再加上容貌俊朗,往那儿一站卓然出尘,怎么看怎么都是一道风景。
“真儿刚刚说,希望公子来代表南燕,作为女方的贵宾,代表‘南燕女皇’。”皇面色威严,深沉地说道。
宁洛歌微微思索,随后无比认真地道,“哦,原来如此。只是宁某与南燕皇室并不熟悉,恐怕不能做这一国代表。”
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赫连子煜因为这句话而微微沉了的脸色,宁洛歌jixu说道,“况且宁某乃是方外之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既然如此那代表南燕总归是不heshi的。宁某听说南燕知书识礼,是个讲礼节的国家,按道理是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是宁某不知道的?”
果然,宁洛歌话落,清晰地看到皇帝的嘴角微臣,一双鹰隼般的利眸更是扫过了赫连子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神色略微有些自然地道,“是老三思虑不周全,才会提出这样的意见。”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说到了三殿下,宁某倒是还有些话想要说,还望皇上恕宁某不敬之罪。”
“公子有何话讲,但说无妨。”皇上眉毛微动,似乎对宁洛歌的说法十分感兴趣,他虚抬了抬手,以示对宁洛歌的尊敬。
“宁某虽然是方外之人,但是近年来在西凉游历,而今年更是在帝都居住了很久,不知是传言还是x真儿郡主喜欢的人是三殿下,而非李将军,外面传的有模有样,若非今天郡主亲自面圣说喜欢的是李将军,宁某还有些不大相信呢。”
宁洛歌一副“不必当真我只是开玩笑”的表情,说完了话似乎是觉得好笑,自己还笑了笑。
是以她也没发现她这段话说完,大殿上的几个人表情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变化。
皇帝脸色沉了沉,太子诧异地看着誉王和郡主,而誉王则面色阴郁地瞥着宁洛歌,大殿一时陷入了。
誉王率先f过来,连忙跪在地上,真挚诚恳地望着龙椅上的皇帝,“父皇息怒,儿臣冤枉,凤凰公子这说法不过是空穴来风,坊间留言算不得真的。”
“哦?是这样么?”皇帝冷哼了一声,明显已经开始怀疑赫连子煜,毕竟凤凰门人的身份太有信服力,即使是皇上,也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些话隐含的含义。
“父皇,虽然真儿是南燕郡主,但是想必父皇也知道,儿臣任她为义妹,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根本不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啊。是以这件事情断不可像公子所言,公子初到西凉,不大了解西凉民风民情,父皇一向宽厚,对待更是仁善,所以才敢编排起皇家的事情,但这件事与儿臣无关,还请父皇明察啊。”
赫连子煜一翻话说的情真意切,思路清晰,把他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按照他那话中的意思,只是说他不会对郡主有想法,却没有说郡主不会对他有意思,且矛头隐隐指向宁洛歌,宁洛歌心中冷哼,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赫连子煜就像炸了毛的疯狗,乱咬一同,要说这件事情是假的,谁能信啊?
随即宁洛歌冷笑了一声,道,“是么?若是的话算不得数,那我们不妨问问当事人的意见,郡主,你说你心系李将军,对誉王殿下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那你今天敢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发誓,你所说的话要是有半分不实,将来所生子女不得好死。”
宁洛歌目光凌厉,言语激烈,顿时让拓跋真儿花容失色,本就胆子不大,此时站在殿上竟然隐隐的有些发抖。
“呵,怎么,不敢么?”宁洛歌前世和这位郡主打过交道,知道这位郡主常年在异国他乡当质子,胆小懦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我……我……”拓跋真儿声音柔柔弱弱的,细如蚊蚋。
“父皇,真儿胆小,凤凰公子言辞犀利,真儿已经被他吓得说不出话了,且这誓言太过阴毒,实在是不能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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