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蝉子若是有这般胆量城府,又懂谋划,暗厂早早便被他收入囊中,又何须等这么久?
这般一想他背后没有一个杀伐决断的坐镇,她是不信的。
那么这个对暗厂了若指掌,每一步都安排的妥妥帖帖,除了秦质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她心绪一时杂乱无章,忽然觉得很难受,脑袋,胸口,每一处好受,纤细的手指慢慢捏紧腰带,用力的指节都微微泛白,连呼吸都有些透不上来。
她忍不住全身发抖,手用力到了极点忽然脱了力,半点使不上劲。
忽然一个手提酒壶走得摇摇晃晃的乞丐走来,似闻到了什么,突然上前拿过白骨手中的腰带,“就是这蛊香,就是他!”
那乞丐老儿一手捏着酒瓶壶子,一手拿着腰带,嘴上神神叨叨,“小姑娘又碰上这坏人了?
你可真是够倒霉的,这回儿还拿着人腰带,你莫不是害上了相思?”
白骨浑身紧绷,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将话听进耳里。
那老儿喝了口酒,又绕到白骨另一边,醉醺醺道:“我可告诉你,好看的可不一定有心,那人虽说长得一副良善公子的面皮,可惜里头真没有心,冷血得很。
当初悬门关用蛊屠了这么多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你说这行军打战就是拿命搏输赢,他嫌吵把两派都灭了是个什么意思,连个胜负都分不出来,叫人家怎么办……”
白骨眼睫微微一颤,心口猛然一窒,“白玉……引蛊?”
老儿一脸这都不懂,只大声道:“就是你身上这蛊啊,你这蛊是用白玉做引子种的。
你是命大呀,武功至阴至邪正好牵制蛊术,否则早被他操控在手。
那小子太阴毒,操控死人已是损阴德,现下连活人都不放过,心可真不是一般的黑!”
白骨浑身僵硬,浑身禁不住微微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乞丐老儿以为她不相信,拿着腰带往她鼻尖一甩,“你不信呀,你闻闻看,这腰带上是不是带着一丝香,他炼得蛊都带着这种蛊香,没人能学去。”
白骨被腰带拂过鼻尖,那一抹熟悉的淡淡药香萦绕而来,很快散去,她肩膀都塌了些许,不住退后一步,面色苍白地可怕。
那乞丐老儿由自叹息道:“这般用蛊损阴德呀,以蛊医人才是蛊家大道,他若是心思正派些,说不准也能炼出帝王蛊那般医蛊,得个流芳百世的名声,可惜呀,不是什么好人……”
第79章
那老儿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见白骨矗在面前面色苍白很是可怜,
便也没了趣,
转了话头道:“他那蛊邪门得很,
老朽还真拿不准,
今日既然……既然遇到了倒也算你运道好,正巧瞧瞧你那蛊克化了不曾……”却不料这手才刚伸出去,
便被眼前人打偏了去,
乞丐老儿本就喝多了酒,
站不太稳,
现下更是身子一歪倒在桥栏旁,
手中的酒壶掉到了水里。
白骨眼神极为警惕,
浑身紧绷,如同一只刺猬,身上下都竖着刺保护着自己。
“哎!我的酒哟~”乞丐老儿见酒壶掉到水中,急得不行,“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你看看你……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酒……”
话还未说完,
白骨才似听懂了老者的话,
她有些站不稳,
不由一步步往后退来维持平衡,忽而胸口闷疼一片,忙转身跃出桥外,
足尖轻踏水面飞身而去。
那乞丐老儿见状连连叹气,
苦着脸,
“哎,世道不行咯,小姑娘都急着寻情郎,连壶酒都不赔哟……”
屋檐下三面敞门,落雨打得门外芭蕉东摇西晃,点点滴滴声声入韵。
屋里一女子身着华服,面容温婉,举止极为端庄淡雅,“公子,我真的没有办法,如今王爷这副模样,已经无法再庇护我,王妃她现下明里暗里都想着我死……”
洛卿跪在地上花带雨苦苦地哭诉一番,却见座上之人似在走神,她不由一顿,半晌轻唤道:“公子?”
秦质闻言才微微垂眼看来,温和笑起,缓声轻道:“你去王府本就不是为了肃王,好好保着自己的孩子,多亲近王妃,她自然会记得你的好的。”
洛卿闻言一愣,聪明人说话自然是一点就通,王妃早与戈将军有染,戈将军手握兵权,表面上忠心不二,深得皇上信重。
可背地里却不是这样的,她偷偷跟踪王妃,瞧见的戈将军可不是表面那般五大三粗,是个很是狡猾且野心勃勃的人,说他没有夺皇权的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而肃王妃的家族根深枝茂,实力也不容小觑,这二人联合在一起,便是两个家族联合在一起。
她神情惊愕看向秦质,手不自觉抚上肚子,猜不透秦质的心思如何,却又觉得他很是可怕,她根本这个人究竟在谋多大的局……
秦质伸手解下腰际挂着的铃铛,随手扔到洛卿面前,“铃铛里的东西遇水即溶,你下在水里,王妃会喜欢你的。”他微微一笑,神情温和,“回去安心养胎,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洛卿得了这般温柔承诺,心头一喜,伸手拿过落在裙边的铃铛,却觉一丝寒风荡进屋里。
她抬眼一看便见一身白衣的人无声无息站在屋里,那眼神冷得可怕,直盯着她手中的铃铛。
身后的窗子大开,风带着雨水荡了进来,沾湿窗旁高几上的水墨林溪瓷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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