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没让他行成礼,只平易近人笑问道:“可有何处不妥?”
捕头闻言不置一词,似有难言之处。
秦质收回手,似笑非笑间玉面生辉,和颜悦色道了句,“不必多想,若有什么问题只管说来,以我与你家大人的交情,必定会全全配合。”
这一句话听似配合,却是客套话,若是真按这贵家子的意思办,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意思,更何况大人已经长长短短交代了不少句,本意皆是不可得罪。
他身份低微,便是感觉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真的拉着这几位细细调查询问,难免也要几天之久。
到时查得出来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还平白耽误了这位贵公子的时间,只怕连这捕头都做不成,以后还如何查案?
可他做捕头不就是为了搜集罪证,还冤死者一个公道吗?
此念一起,他心中一片你争我打,默了许久终咬牙道了句,“公子多虑了,并未有何处不妥,我家大人说了,公子和公子的朋友可以随时离开。”
秦质闻言面色和煦,“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行离去,若有什么问题随时着人来找我,不办客气。”
可话可空得很,人都走了还能去何处找,便是真有什么事,他们大人难道还会为了一个穷书生去京都找那样的世家大族寻不自在?
捕头满目苦意,勉力笑起应了声。
秦质越过捕头往门这处走来,途径白骨看了他一眼,二人对视一瞬,白骨微垂眼睫,眸中顾虑越深。
作者有话要说: 白骨被秦质抢回去以后,喂养成了大问题,桌子老是要换新的,原因如下,秦质:“要吃这个吗?”
白骨:“要要!”
秦质:“亲我一下吃一口。”
白骨:“⊙w⊙”
白骨:“呕~”
秦质掀。
第14章
一行人徒步进了林子深处,里头的迷障极浓,便是午时日头最盛的时候,这密密叠叠的林中也是阴气森森,而那林中枝叶上的头骨花,在迷雾时聚时散时若隐若现,外头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处处透着诡异。
几人在林中行了许久,这林中的毒障对于毒宗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众人皆吃了简臻制的药,一路行来未觉不适。
白骨在前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和邱蝉子一道而行的秦质,二人一路相谈甚欢。
邱蝉子讲什么他都能接上话,见识极广,言辞幽默有趣,谈笑间如沐春风,半点不觉牵强,自然而然就成了众人的中心,就连向来心高气傲的简臻都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白骨看来越觉不妥,这花瓶惯会拉拢人心,不知不觉间便能叫人心生好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简直练得出神入化。
众人见前头走路的白骨停下,以为他有事要说便止了话头不再继续下去。
白骨目光对上走在与众人中间的秦质,冷淡道:“我们接下来路途艰辛,恐怕无法与这位公子继续同路,这林子中的迷障已不再有危险,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便就此别过罢。”
林中一静,刚头和煦的氛围一下被打散得干净,秦质还未开口,邱蝉子抓住机会就与白骨作对,直阴阳怪气讽刺道:“白公子可真是无情无义,有用的时候一句不言,等用完了便随意抛开,好是不要脸皮的做派。”
“我们公子好心好意带你们出客栈,却遭这般怠慢,你为人好是不知好歹!”褚行只觉气恼不休,正要上前去白骨较量一番,却被一旁的楚复拦了下来。
话语刺人,白骨权当作充耳不闻,只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质,一副只等他走的做派。
秦质从未受过这等不礼遇,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而他似乎没有一点感觉,面上温和不减,涵养极好回道:“白兄自然有白兄自己的考量,既如此我们便只能有缘再会了,这处林子极大岔路又多,你们多加小心。”言罢,便带着褚行楚复二人先往另一头方向走去。
邱蝉子本就不乐意听白骨的,这般时候自然抓住机会教唆分离,“秦公子,莫要理会此人,我们几人与你一道走,总比成日看着某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只把自己当回儿事来得舒服。”
话音刚落,邱蝉子一步还未踏出还未落地,便听剑出鞘的细微声响,他微微后退一步,前头是一把半出鞘的剑,离他脖间只差一张薄纸的距离,几根灰白掺半枯燥杂乱的发丝被剑一碰即落。
蛊一忙靠近自家长老,看着白骨神情极度戒备。
而鬼十七已然悄无声息拔剑出鞘盯上了蛊一。
势头变化不过几息之间,秦质看向白骨,视线慢慢落在他身上,眉眼较男子略显秀气,像是没有长开的少年模样,眉间的朱砂痣极为醒目,极为出众的相貌,可惜太过男生女相,缺了男儿气慨。
简臻两边都不帮,站在一旁漠不关心。
林中的鬼花脱离枝桠,慢慢掉落下来,如同一个个缩小的头骨,掉落在身上又悄无声息地滚落在地。
邱蝉子看着眼前的剑,三角的眼阴阴沉起,面色阴厉,“好啊,回去后我看你如何解释这一遭!”
白骨眉眼淡漠,面色平静不起半点波澜,刀锋慢悠悠一进,轻描淡写狂妄道:“此行一律唯我是从,我让你走你就得走,我让你留你就得留。”
邱蝉子面皮微微抽动,“你最好不要栽在我手里!”
白骨闻言嗤笑出声,她看着邱蝉子忽微启唇瓣,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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