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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现在这种状态,不想回御园,免得陈嫂看见她这样子,一时着急上火,或者干脆给墨爷爷打个电话把老爷子给叫来。
哪都不想去,出了酒吧后干脆直接去了马路对面的酒店,直接进去开了房,拿了房卡进电梯,然后一路在众人好奇的注目之下,像个游魂似的去了房间。
进门开灯时没注意,顺手将冷气也一并打了开。衣服上都是酒味,她皱了皱眉,直接进了浴室。
走进浴室,拧开花洒,为了让自己清醒清醒,直接开了冷水洗澡。
一共也没洗几分钟,只是想清醒一下,她刚关了水将浴巾裹到身上,头发还来不及擦干就听见有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这酒店的安全情况有问题?她的房间怎么还会有别人来开门?
季暖探出头去,顷刻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也对,能在酒店顺利进入她房间的,肯定是要她目前还算合法的丈夫才有这个本事。
墨景深看见她身上的浴巾,和仍在滴水的长发,走进门,将手中的一袋衣服和在酒店楼下买来的宵夜放到了距离门前最近的桌上,又顺手将季暖扔在浴室外面的那件白色的长裙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还以为你会派个其他什么人过来,来看看我是不是跑到天台上去自杀了,或者又要趴上阳台什么的。”季暖回浴室里那出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然后倚在浴室的门边,淡的看着男人静默冷峻的脸:“倒是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人,发泄够了也就该冷静下来,没必要做这种错事让人替你操太多的心。”
季暖眨了下眼睛,让眼中的水雾退散,视线清明的看着男人。
“墨景深,我在你的眼里是很坚强吗?容得住你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和打击?”
“至少并不懦弱。”
季暖低下眼眸,声音淡淡的,好似没什么情绪:“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墨景深没说话。
“或者说,你等待我放弃的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太久,早就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是么?”
男人语气仍是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是。”
季暖笑了起来:“说好了不离婚,说好了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原来我真的是自做多情。”
“事到如今,已经算是死别。”墨景深看着她那双温凉澄澈的双眼,淡道:“你可以当做是你爱的那个墨景深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了,现在的这个我,已经不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墨景深。”
季暖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然后慢慢的染上了红。
她僵了许久,才一字一顿:“墨景深,你真是个能完全摸清我全身所有筋脉的刽子手,轻易就能掌控得住我的七寸,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彻底的绝望。”
墨景深看着她发红的眼角,她的眸底印着他的身影,却逐渐被一片红浸染。
男人的眸光仿佛平静仿佛温情,却又因为这样的平静而显得格外的冰冷刺骨又残酷。
她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心口积蓄已久的所有疼痛都在细细密密的如万箭穿心一样的刺进心里,密密麻麻的一片,细而尖锐,所有的疼痛覆盖了她的感官,让她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勉强用力的提起一口气,骤然冲上前,两只手死死的揪住他的领口,抬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第3卷
第412章:凡事都太懂得如何去克制的人才是最可怕
十个月,或是十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她始终知道墨景深永远都是墨景深,无论是这十个月的他还是十年后的他,他都仍然是。
他是她曾经负过的人,他是她如今如熟悉的枕边人,却在顷刻间与她划开了这么漫长的距离,如此的陌生。
她看着他的眉眼,沉静澈然,他没有刻意冷漠与疏离的样子,却又偏偏是最及至的冷漠。
季暖哭不出来,她的眼睛腥红腥红的,看着他,眼中翻滚着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绝望和冷静侵袭着她,手死死的纂着他的衣领:“墨景深,以死为名的放手,你可以,你够狠!”
“季暖。”
“别叫我的名字!”她声音很轻,又带着几分决绝:“你不是死了吗?你死了对吗?墨景深,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你是真的死了!”
他没回答,也没否认,只看着她近乎崩溃了的双眼,眼中的漠然与雾霭沉沉都让她顷刻间冷笑了起来。
“滚。”她说。
他看着她。
“我让你滚。”
他视线静静缓缓的缠绕着她眼中冰冷的似憎恨一样的目光。
“墨景深,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你太冷静了,你冷静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要怎么去疼着我宠着我,知道要如何去对一个人好,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失控过,就像现在这样,更可以完全冷静的将我撕碎成无数瓣。”季暖怒极反笑的看着他:“凡事都太懂得如何去克制的人才是最可怕,你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你从来都不会去完全信任其他的任何人,你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无论是任何原因任何境地之下,你都是对的……”
墨景深没说话,颀长挺直的身影静默的立着,眼中的眸色都是清清凌凌的,那种凉意仿佛能渗透她的皮肤进入她的骨血之中。
季暖闭了闭眼,指着紧闭的房门:“要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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