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下意识往后一退,便撞进了陆远航怀里。
没有什么暧昧,没有什么意乱情迷,因为陆远航挺拔的鼻子被秦心悦撞得老疼。
“对不起对不起。”秦心悦转过身,忙向陆远航道歉:“还好你这鼻子是货真价实的,如果是整得,可能要被我撞坏了。”
“……你不会安慰人就闭嘴吧。”
“嗷呜。”饿得不要不要的趴在门口,向晚归的两个两脚兽发出委屈的控诉。
两人低下头,才看到一直被忽视的大狗子。
“嗷呜。”两个黑眼珠子向上往,可怜巴巴的又叫了一声。
吃饱喝足‘玩耍’了一天的两人确实把给忘了,哎呀,真是罪孽深重。
转眼到了婚礼那天。
秦心悦将这场钻石婚礼的主题定义为“四季婚礼”,以春天的绿色,夏天的蓝色,秋天的黄色,冬天的白色来区别场地。
并且与其他新人不同,以前都是新郎在台上,新娘由父亲牵着手走过花道,走向新娘,今天这对老人的仪式却是两人一起手拉手走过仪式花道。
两位老人没有穿西式的婚纱礼服,甚至没有化妆,而是穿着60年代的工人服装,老奶奶坐着轮椅,老爷爷推着轮椅,两人一起走过仪式花道。
第一道花门是绿色的藤蔓做成,象征着勃勃生机,第二道花门是贝壳与海鸟组成,俏皮又浪漫,第三道花门是金灿灿的稻谷,第四道花门是落雪白雪的松树,两位老人走过四季门,就像走过了轮回。
到了仪式区,就是掀开头纱和宣誓的环节了。
老奶奶的头纱用护目镜替代,模样虽然怪异,但这点子深得两位老人的喜欢。
秦心悦看见,老爷爷皱巴巴的手掀开了老奶奶的特别头纱,两个老人相视一笑,虽是白发苍苍,满脸沟壑,她却觉得,如此美。
老爷爷看着老奶奶,事先准备好的稿子竟然全忘了,他酝酿了许久,只说出一句发自肺腑的感慨:“薛春梅同志,谢谢你。”
“辛健生同志,谢谢你的指点啦。”
秦心悦好像看见了,几十年前,在这个厂房里,英俊的男生走向正在专心施工的女生,一本正经的说:“这位同志,你的操作有些错误。”
女生摘下护目镜,笑盈盈地看着男生,直把男生看得面红耳赤。
爱情的萌芽在那一刻悄然落下,生根,发芽,成长。
它生长在春天,盛开在夏天,收获在秋天,熬过了冬天,六十载春夏秋冬,两个人,真真是一辈子。
这就是秦心悦对两位老人爱情的感悟,也她送给这对老人风雨同舟60年的四季婚礼。
她凝望着仪式区的两位老人,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不仅仅来源于婚礼成功举办的满足感,还有一种为这份爱情的感动,她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最近举办的几场婚礼,也有两场闹得不是很愉快,甚至前几天她还看到朋友圈里,找她办婚礼的一对客户在闹离婚。
她每天都要看到和经历各种各样的爱情与婚姻,而像这两位老人几十年还能坚守如斯,真的很羡慕了。
“你这次的婚礼倒是吸引了不少媒体。”
陆远航的声音忽而从秦心悦身后传来。
秦心悦顿时有些错愕,人已经迈着傲人的长腿走到她身边。
她忙低下头,擦了擦眼泪,怔怔地看着陆远航:“你、你真的来了啊。”
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的地方,不能来么?”
又是这样,秦心悦心里想,陆远航总是用那么好听的声线说那么欠扁的话。
正腹诽着,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眼前,干净圆润的指头,好看的让她有些心生荡漾。
“哭什么?”
“我就是在算。”
“嗯?”
“算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来啊,如果现在能来的话,我活到八十五岁,还能陪他六十年吧。”
“再晚一年,我就少陪他一年,越晚越少,我就越算越伤心嘛。”
秦心悦信口胡诌,诌得还挺情真意切的,陆远航当真了,他没想到秦心悦在做这么感性的计算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秦心悦。
刚哭过的眼睛水亮水亮的,眼尾带着一抹绯红,衬得整张脸面若春花。
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忽然奏响,那张白皙精致的脸也转了过来,甜甜得朝他笑了笑。
见鬼的可爱。
离奇的漂亮。
陆远航觉得自己大概有病,也不知道是脑子有病还是眼睛有病。
台上,两位老人已经结束仪式,子女们上去簇拥着老人合影,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秦心悦看着一家人快乐幸福的场景,大约是想到自己没见过几次的爸爸和还处于吵架期中的妈妈,心里的柔软处再次被触动,她鼻子喉咙开始泛酸,但她生生忍住了。
陆远航发现了她的异样:“想哭就哭。”
秦心悦用力揉着眼睛,努力把眼泪塞回去:“现在在工作,让人看到了,不太合适。”
她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别看表面总是乐呵呵大大咧咧,其实内心十分要强和倔强,总想着自己能成为家庭的顶梁柱,让妈妈依靠,所以工作后的她十分拼,是她的工作,她不假手于人;不是她分内的事,她也会努力去学习,短短三年时间就做到公司的金牌策划。
秦心悦垂着眼帘,眼泪却越擦越多,她仅仅是羡慕老人风雨同舟的爱情吗?
其实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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